“嗚哇!”
“啊啊啊?。。?!”岳笙貍猛地抱住自己大大的尾巴,眼角擠出幾滴因為恐懼流出的眼淚。
“哈哈哈。”
岳笙貍聽到笑聲,自己預(yù)想之中的事情沒有發(fā)生,她緩緩睜開眼。
“喵嗚?”
“你是狐貍啊喂?!鄙呈蟠鬆攪@了一口氣。
沙鼠大爺面露怪色,岳笙貍面色一紅。
“干嘛嚇我啦……”
“我看你被嚇住了嘛?!鄙呈蟠鬆斢行┪珜嶋H上心里卻是壞壞的想法。
岳笙貍嘟了嘟嘴表示自己什么都聽不到。
沙鼠大爺嘆了口氣,兩人之間陷入詭異的沉默。
沙鼠大爺看著夜晚的星空,他喃喃道:“小姑娘,這些故事你就當(dāng)聽聽就好了。”
“說實話,我都不相信這樣的故事,可是這是一種文化的傳承。”
岳笙貍看著垂頭喪氣的沙鼠大爺,她突然有點可憐他。
可是一剎那,她突然察覺到有些事情竟然有可能串聯(lián)在一起。
“沙鼠大爺,你說的故事結(jié)尾,他們回到了沙河帝國是什么意思?”
沙鼠大爺微微發(fā)愣,不知道這個姑娘發(fā)什么神經(jīng)。
但是他還是急速思考和回憶。
“我記得我父親告訴我的是,最后他們找到了遺跡,然后重啟了【沙河心臟】?!?p> 岳笙貍瞇了瞇眼,露出了果然如自己所料地表情。
“我的身后,可能就是你們一族一直守護的真相哦?!?p> 一字一眼地說出口,沙鼠大爺?shù)乇砬橹饾u凝固。
一陣夜風(fēng)吹過,帶起一層黃沙。
“你不要和我開玩笑啦……我知道你可能是安慰我。“
沙鼠一族并不是沒有人去尋找,但是每一次滿載希望地回歸都是徹底失望。
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是。
岳笙貍急得跺了跺腳。
“人家沒有說謊哩,是真的啊!”岳笙貍一把抓住沙鼠大爺?shù)淖ψ?,然后指向了身后的井?p> 兩人目目相覷。
。。。。。。。。。
“這究竟是一個怎么樣的帝國,竟然如此發(fā)達。”天則曉明驚訝地環(huán)視著四周。
他們和葉拓天分開行動,同時他們也知道了這個國家最基礎(chǔ)的信息。
“這些東西一點都不像是假的啊,如果排除幻術(shù)的可能性,那么就只有一點了?!背剌嫒徽f道。
林新流點了點頭,他贊成她的猜想。
“時空穿梭對吧?!?p> 時空穿梭并不是不可能的,前人的多次嘗試都告訴了后人,這些是有可能實現(xiàn)的,但是這是非人道的,被世界禁止的研究項目。
到底是哪個……
“吶,你們不覺得這樣的帝國消亡太過于可惜嗎?”池萱然眼中似乎有著星星。
夜色逐漸降臨,燈紅酒綠的光芒也在城市之中亮起來。
“倘若這樣的國家能夠存活下來,【天災(zāi)】的傷害將會小上很多,甚至更多的人們將會活下來。”池萱然說到最后開始有點激動。
林新流有點詫異,不只是他,大家都有些詫異。
英雄家庭出身的女兒,果然有著英雄一樣的思想啊。
池萱然似乎感覺到了各位的目光,她低下頭。
“抱歉,我有些激動?!?p> 林新流擺了擺手,示意沒事。
“我能理解你,你是不是也被【天災(zāi)】奪走了一些重要的東西,我的哥哥在【天災(zāi)】之中喪命了,我很能理解你的想法?!绷中铝髡f道。
可能是兩人有著相同的遭遇和相同的愿望,兩人特別合得來。
“并不是我想打擊你?!?p> 天則曉明扇了扇自己的扇子,風(fēng)吹起他的劉海露出他的眼睛。
“你知道改變歷史可能會得到的結(jié)果嗎?”
“輕的話我們可能都會成為陌生人,重的話則世界版圖會被毀滅?!?p> 天則曉明說的話可能太過于超前,有些人并沒有聽懂,但是池萱然和林新流仍然聽懂了。
每做一件事,那都是有后果的。
因果論,這也是帝國學(xué)院的一門課程。
可是話說到這里,林新流臉色一變,他扭頭看向皇宮宮殿。
“那如果他們拿走了【沙河心臟】,是不是歷史也會改變?”
天則曉明臉色一變,他點了點頭。
“我們得阻攔他們。”
。。。。。。。。。
“大叔,你為什么在這里躺著???”
一聲疑問將岳宣墨從睡夢中拉扯出來。
其實說實在的,岳宣墨并沒有睡著。
即便現(xiàn)在他有著超人般的體質(zhì)再加上出生自寒冷地區(qū),他依然能感受到刺骨的冷。
岳宣墨坐了起來,呼出了一口熱氣,他伸出手指了指天空。
“晚上了,不睡覺就不要出來瞎跑了?!痹佬袣鉄o力地說道。
他的錢幣在這里時代根本行不通,所以他也很苦惱,只能露宿街頭。
王座使居然露宿街頭,說出去要被笑掉大牙的。
“大叔,你如果冷的話,我有帶被子哦。”男孩露出缺了兩顆門牙的笑臉。
岳宣墨看了看不遠處孩子的父母,父母對著他笑了笑。
“比起我,你還是注意一下自己的牙齒吧,現(xiàn)在就在漏風(fēng)呢,嘴巴不冷嗎?”岳宣墨盤腿坐著,他笑嘻嘻地說道。
男孩努了努鼻子,然后翻白眼說道:“要你管,大叔?!?p> “我是挺冷的,把被子留下吧,還有,我不是大叔,喊哥哥?!?p> 岳宣墨接過被子,他用余光掃到男孩和他父母的溫暖笑容。
“謝謝你了?!痹佬f道。
男孩嘻嘻一笑。
“不用謝,大叔!”大叔兩個字還特地重讀,然后逃一樣的飛奔離去。
岳宣墨翻了翻白眼,然后裹上了被子。
“臭小子?!?p> “但是這樣的國家,就這樣毀滅,真的好嗎……”
岳宣墨并沒有實力去戰(zhàn)勝敵人,他只能袖手旁觀。
不,這并不是袖手旁觀,只是看著歷史的車輪緩緩襲來罷了。
“岳宣墨啊岳宣墨,你真是沒有用的廢物。”岳宣墨緩緩說著,在厚重的羊毛被中深深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