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跑步的時候言瑾看沈楚洛還是不太友善,湊近去說:“還生氣?”
沈楚洛不說話,言瑾又說:“喂,小保鏢,說話?!?p> 沈楚洛說:“言總,跑步的時候不要說話?!?p> …………
他們停下來的時候言瑾說:“在這里等我?!?p> 然后他往另一邊跑去,沈楚洛就在原地等他,他這是干嘛去?
沒過一小會言瑾就回來了,手里還提著一個袋子,交給沈楚洛說:“你最喜歡吃的包子。”
沈楚洛忍著笑意接過來:“那么遠的路,你這么快就一來一回了?”
言瑾說:“小問題,不在話下,只要你不生氣?!?p> “言總是老板,我一個保鏢,有什么好生氣的?!鄙虺逄嶂油仡^,她好像聞到香味了,腳步不自覺的加快了些。
言瑾笑著跟上:“可是你昨晚明明很生氣啊,你在氣什么?”
“不知道?!鄙虺鍎e過頭去不理他。
言瑾笑嘻嘻的,昨天沈楚洛可是很緊張的抱住了他,激動的他一晚上都沒睡著。
言瑾跟沈楚洛去國外出差了,方哲陪著言妍加班,程啟桓真是好無聊,約個幾個狐朋狗友又泡在夜店里,無意中看見白樂濤又跟其他女人鬼混在一起了,而且秦雨柔戴著鴨舌帽在角落里默默的觀察,程啟桓想,接下來會有一場好戲要看啊。
他給沈楚洛打了個電話,沈楚洛正準備陪言瑾去開會,接了電話匆匆忙忙的囑咐了兩聲好好幫她照顧秦雨柔就掛了。
言瑾問:“怎么了?”
沈楚洛說:“沒什么,等下跟你說?!?p> 好吧,程啟桓掛了電話,這回他要管一回閑事了。
白樂濤到了十一點多的時候帶著美女離開了,秦雨柔在后面跟著,程啟桓也跟了上去。
白樂濤帶著美女到了附近的一間酒店,開了間房,秦雨柔在酒店門口站著,也沒進去,她不知道他們住哪個房間,而且她也不想進去,撕破了臉皮,很難看啊。
程啟桓過來拉著她說:“走?!?p> 秦雨柔嚇一跳:“去哪里?”
“都到這里了,你不敢上去?”程啟桓真是服了她了。
秦雨柔猶豫了:“我……”
也怪白樂濤倒霉,到程啟桓家的酒店來開房,程啟桓問前臺要了房卡,帶著秦雨柔上去捉奸。
在門口,秦雨柔手拿著房卡不敢開門,她看了眼程啟桓,程啟桓說:“該面對的,總要面對?!?p> 秦雨柔深吸一口氣,把門打開,里面?zhèn)鱽硪宦暵晪纱?p> 從地上散落的衣服就可以確定是白樂濤不錯,床上的兩人沉醉在魚水之歡里,還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進來了,秦雨柔轉身出去了,程啟桓想:果然還是太弱了。
不料秦雨柔竟是拿著個滅火器進來了,對著正在激情的兩人一頓噴,白樂濤被嚇一跳,趕緊從女人身上抽出來,一臉驚慌失措又憤怒的看著秦雨柔:“秦雨柔,你……這是干嘛?”
女人早就躲在被子里不敢見人了。
秦雨柔冷笑著說:“幫你滅火阿,白樂濤,告訴你,從今以后我跟你沒有任何的關系,我們徹底結束了,你再來找我,我就砸死你?!?p> 說完把滅火器往他身上扔去,幸虧白樂濤躲開了。
很好很好,程啟桓對秦雨柔的做法表示贊同。
秦雨柔走了,程啟桓也跟上去了,秦雨柔停下腳步回過頭說:“程總,能陪我喝幾杯嗎?”
程啟桓把她帶到他家,他家里很多紅酒,程啟桓問:“你想喝什么?”
“什么都可以?!鼻赜耆嵴f。
程啟桓隨便拿了一瓶,一人倒了一杯,秦雨柔大口大口的猛灌,程啟桓說:“慢點喝,為了那種人,不值得。”
秦雨柔卻是說:“不,程總,你錯了,我不傷心,我真的不傷心,我一點都不難過,反倒有一種釋懷了的感覺?!?p> 秦雨柔又喝一杯,接著說:“你知道嗎?我跟他在一起四年了,他曾經(jīng)奮不顧身的救我,他曾經(jīng)陪我一起奮斗,可是這兩年,我太累了,他一次次的出軌,我一次次的原諒,真的,太累了?!?p> 程啟桓沒說話,秦雨柔干脆拿瓶子喝:“其實我們之間早就沒有愛情了,有的只是多年在一起的習慣而已,所謂愛,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爭吵中被消磨光了?!?p> “我一直原諒他,是因為念著他曾經(jīng)對我的好,直到今天,直到剛才,我都釋懷了,謝謝你程總,謝謝你帶我打開最后那一道門,讓我獲得了自由?!鼻赜耆岣虇⒒概隽艘槐骸拔艺娴挠X得好開心,好舒服?!?p> 程啟桓說:“那你這是典型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阿?!?p> 秦雨柔搖頭:“他那時候確實對我挺好,不過現(xiàn)在,我也沒必要留戀過去?!?p> 程啟桓說:“你能想通就好?!?p> “程總,你愛過人嗎?”秦雨柔很好奇,程啟桓這樣的花花公子,知不知道愛情為何物。
這句話問到程啟桓的痛處了,他也開了一瓶酒,喝了好幾口說:“有,大學的時候,愛過一個女人,當時我們在一起,挺好的?!?p> “后來呢?”秦雨柔喝的臉紅彤彤,身子晃悠悠的。
“后來她要出國,我們約定好半年后我就去找她,結果我提前一個月去了,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就是你剛剛看到的那一幕?!边@是程啟桓心里的痛,他從來不提,不過今天秦雨柔既然問了,他就說說吧。
“原來你是因為受了傷才變成這樣的。”秦雨柔突然覺得程啟桓也沒有那么壞。
程啟桓呵呵笑著:“我當時覺得好像天都要塌了,整個人頹廢了好久,是言瑾去國外接我回來的,她當時還求我,說她只是一時沖動,那是第一次,要我原諒她,我說不可能?!?p> “回來后我想明白了,什么愛情,都是狗屁,都敵不過心里的欲望”程啟桓咕嚕喝下了一瓶,喝的太急,腦子有點暈:“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我雖然浪蕩,但都是你情我愿的,就算兩個人沒有愛,也一樣能睡在一起。”
秦雨柔突然有點心疼他的感覺,真是可憐的孩子,“那你有沒有想過再重新愛上一個人?”
程啟桓搖頭:“不愛了,我覺得這樣很好,你呢?”
秦雨柔說:“我,我當然還要再找一個愛我的我也愛的人了,白樂濤只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他已經(jīng)過去了,我曾經(jīng)以為我虧欠他,強撐著跟他在一起,但通過今天,我覺得我不再欠他什么。”
“這就對了,你說你,這么好的一個女人,為了那個人渣浪費時間,真的不值得?!?p> “來,程總,喝,我放下了,你也該學著放下了?!?p> 兩人不知道喝了多少,開了一瓶又一瓶,在酒精的作用下,兩人不知道怎么的就相擁著吻起來了,從大廳吻到房間,兩人的衣物漸漸褪去,意亂情迷之下,翻云覆雨了一番。
秦雨柔醒來的時候頭好痛,睜開眼睛一看,驚呆了,她這是酒后亂性了?仔細回想了一下,大概能記得些,唉,都是酒精惹的禍。
程啟桓也在這時醒來,看著房間里一片凌亂,看來她們昨天的戰(zhàn)況很激烈,程啟桓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沈楚洛會不會過來廢了他,他這么“照顧”她的朋友。
秦雨柔趕緊拉過被子遮住自己,對程啟桓說:“你轉過去?!?p> 程啟桓很聽話的轉過身去,秦雨柔撿起她的衣服穿上,穿好衣服,秦雨柔說:“程總,今天的事就當沒有發(fā)生過,你能不能不要告訴任何人?!?p> 程啟桓點頭,他打死也不說。
秦雨柔沒有多說什么,轉身就走了。
聽見秦雨柔關門的聲音,程啟桓才回過神來,他都做了這什么?剛好這時候沈楚洛的電話來了,程啟桓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接起,沈楚洛說:“程總,雨柔怎么樣了?”
程啟桓心虛的說:“她沒事,已經(jīng)回去了?!?p> 沈楚洛松了一口氣:“謝謝你程總,我打她電話沒打通,麻煩你了。”
程啟桓匆匆忙忙的掛了電話,實在是心虛阿。
秦雨柔回去后開了機,給沈楚洛回了消息,說她沒事,跟白樂濤已經(jīng)徹底斷了。
沈楚洛這就放心了,言瑾問:“沒事吧?”
兩人忙了半天,這會才閑下來,吃了飯,兩人準備回酒店休息,沈楚洛說:“沒事了,雨柔總算跟白樂濤斷了,其實讀書的時候白樂濤對她還是很好的,當時還是很多人羨慕的,不知道怎么會變成這樣,你說,愛情是不是都有保鮮期的,過了這個時間就膩了,不愛了?!?p> 這種事情,言瑾不知道:“不知道,分人吧,我反正不會。”
沈楚洛看著他,“言總如果愛上了一個人,不會變嗎?”
言瑾很認真的說:“永遠不會變。”
“可是戀人們都這么說,結果最后都散了?!鄙虺甯鶕?jù)她朋友們的一任二任得出的結論,愛情,是不能永遠的。
“別人不知道,反正我不會?!毖澡軋远ǖ恼f。
說著就到房間了,沈楚洛朝她揮揮手:“言總,早點休息,明天早上還有個會,我來叫你?!?p> 言瑾的房間就在對面,他點頭說:“好?!?p> 沈楚洛開了門,又對言瑾揮揮手才把門關起來,然后想著不知道誰那么幸運,能成為言瑾的愛人,她一定會很幸福的。
言瑾也在思考著,他會變嗎?他不會變的,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