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皇眸光一暗:“前朝余黨?哼,這些蛀蟲,還真是無處不在!”
“殺了他,不準(zhǔn)留下任何隱患!”
“是!”
凌越皇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離開。
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句話,說的倒是不錯。
凌越皇離開后,長孫煌琰與長孫裔寒從暗中走出。
長孫煌琰斜了一眼已經(jīng)被滅口了刺客,一笑:“這次,可是讓我們那位草包大皇兄占了便宜,離廢太子的那天,怕是又遠(yuǎn)了一些。”
“他有命醒過來再說吧?!遍L孫裔寒冷冷道。
長孫煌琰啞然失笑,道:“裔皇兄,此言差矣,難道你還沒有察覺到,大皇兄身邊的新少師的身份嗎?”
“雖然不能完全確定,但是最起碼有一點,她那身上的味道,確實是中藥藥草的味道,一個人,會在什么情況下染上這樣的味道呢?”
長孫煌琰說著,側(cè)眸,打量了一眼長孫裔寒的臉色,接著道:“要么是醫(yī)館藥童,要么,她就是大夫。”
長孫裔寒蹩了蹩眉:“那又如何?長孫煌琰,別忘了,我們也不是友人?!?p> 說罷,長孫裔寒不看長孫煌琰一眼,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長孫煌琰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收回視線,看向了凌越皇的營帳方向。
好戲,才剛剛開場……
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夏侯嬋媛便幫長孫棲遲上好了藥。
不過為了讓凌越皇相信,長孫棲遲是真的傷的很重,夏侯嬋媛又刻意在營帳里多休息待了兩刻鐘。
夏侯嬋媛出了營帳的時候,發(fā)現(xiàn)凌越皇一直等在營帳外,當(dāng)然,還有一眾隨行的一群人。
畢竟凌越皇都在這兒等著,也沒人大膽到敢回去休息。
“夏愛卿,遲兒他怎么樣了?”
凌越皇見夏侯嬋媛出來,便行上去問道。
雖然是這么問的,但是夏侯嬋媛絲毫也不懷疑,她若是敢搖頭,凌越皇下一秒就會把她丟進(jìn)狩獵場喂野獸!
“陛下放寬心,殿下已經(jīng)沒事了,只是身體還有些虛弱,正處于昏迷狀態(tài),讓隨行太醫(yī)開些補(bǔ)氣血的藥就好?!?p> “好!”凌越皇這才放心,他道:“劉太醫(yī)去開藥,夏愛卿,你隨劉太醫(yī)同去!”
“是?!?p> 夏侯嬋媛這下算是看出來了,凌越皇帝是將救治長孫棲遲,跟她畫上了等號,若是長孫棲遲有一丁點兒的問題,她就別想好過了!
夏侯嬋媛認(rèn)命的跟著劉太醫(yī)去抓藥,凌越皇則是下令,讓眾人回去休息,自己也是回了營帳。
營帳中,凌越皇站在床榻邊,看著已經(jīng)處理好傷口,除了臉色依舊蒼白的長孫棲遲,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即便是到如今,每每看到長孫棲遲,他都能回想起素兒臨死前,看著他的眼神。
那種充滿哀怨,充滿了恨意的眼神。
這些年里,午夜時分,他總能被這樣的眼神驚醒。
而醒來后,身邊也總是空蕩蕩的,再也沒有那個溫柔的女子,為他倒上一杯涼茶,為他溫柔擦去那因噩夢,而冒出的汗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