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議論的聲音,絡(luò)繹不絕,長孫棲遲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對凌越皇開口:“回去吧,甘單該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午膳了?!?p> “嗯?!?p> 夏侯嬋媛扶著長孫棲遲準(zhǔn)備離開,剛走兩步,就看到了站在原地,側(cè)身,目光深沉的看著他們的長孫裔寒。
長孫裔寒卻沒有說什么,只是看了他們兩眼,轉(zhuǎn)身離開。
夏侯嬋媛與長孫棲遲相視一眼,也沒去再理會。
待他們離開后,長孫煌琰看了一眼長孫裔寒離開的方向,又看了一眼長孫棲遲和夏侯嬋媛離開的方向,突然勾了勾唇。
午膳后,眾人便踏上了回京之路。
回程時,比較照顧長孫棲遲的傷勢,原本半個時辰的路,足足走了一個時辰!
終于回到了東宮,夏侯嬋媛讓長孫棲遲自己去休息,自己則是再次出了宮。
好在守衛(wèi)都認(rèn)識夏侯嬋媛,即便是沒有令牌,也讓她出了宮,只是提醒她,要在酉時之前回宮。
夏侯嬋媛應(yīng)下后,便朝著風(fēng)月樓趕去了。
風(fēng)月樓還沒有開始營業(yè),夏侯嬋媛則是從后門進(jìn)入。
“樓主,您怎么剛回京就來了?”
開門的丫鬟看到夏侯嬋媛,有些微怔。
“抓緊時間,我必須在酉時之前回宮,姒央姐姐和師兄在嗎?”夏侯嬋媛問。
“在!”小丫鬟點(diǎn)頭:“請樓主隨奴婢來?!?p> 夏侯嬋媛跟著小丫鬟去了姒央的房間。
“樓主請?jiān)诖松缘龋具@就去告知少谷主?!?p> “你去吧?!?p> 夏侯嬋媛進(jìn)了房間,姒央正坐在床邊,看著一塊男子的錦帕發(fā)呆。
夏侯嬋媛知道,那是夏侯夜闌的錦帕。
小時候,她喜歡亂跑,姒央就跟在她身后保護(hù)她。
有一次,雨過以后,她又貪玩跑出去,姒央追著她,不小心摔倒,那時候,夏侯夜闌就是用這塊錦帕,為姒央擦的臉。
而姒央也沒有再把這塊錦帕還給夏侯夜闌。
“姒央姐姐。”
夏侯嬋媛輕聲開口,喚回了姒央的思緒。
“媛兒?”姒央一怔,連忙收起錦帕,站起身:“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夏侯嬋媛笑了笑:“怎么?難不成姐姐不歡迎媛兒?”
“你這丫頭!”姒央笑罵一聲:“你明知姐姐不是這個意思?!?p> “剛剛從狩獵場回來,我見天色還早,就直接過來了。”
夏侯嬋媛說著,看了一下姒央藏著錦帕的袖口,有些疑惑:“姒央姐姐這么喜歡師兄,為什么不告訴師兄呢?姐姐不說,師兄那個豬腦子,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的啊?!?p> “不,他不知道不是因?yàn)樗浚且驗(yàn)椤?p> 因?yàn)樗男睦镉袆e人。
因?yàn)樗肋h(yuǎn)不會回頭看她。
她雖然姓夏侯,卻也擺脫不了是一個奴婢的事實(shí),她有什么資格,去跟少谷主在一起?
“因?yàn)槭裁???p> 姒央的話說到一半,讓夏侯嬋媛不解又好奇的看著她。
姒央扯了扯嘴角,搖搖頭:“不,沒什么?!?p> 夏侯嬋媛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這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