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宮女內(nèi)侍更加惶恐,幾乎將頭埋進了塵土間。
夏侯嬋媛卻轉(zhuǎn)了身,一改之前的凌厲模樣,捂著嘴巴打了個呵欠:“殿下,我困了,這殘局嘛……”
“孤會處置?!辈淮f出口,長孫棲遲便已一口應(yīng)下。
夏侯嬋媛笑瞇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腳步輕快的下去了。
長孫棲遲已經(jīng)習慣了她的觸碰,毫無反應(yīng)。
倒是甘單的狗眼,險些驚的從眼眶內(nèi)掉出來。
他是瞎了嗎?
先前夏少師不小心踩了太子殿下,殿下就嚷嚷著要殺了她,怎么如今竟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夏侯嬋媛回房間小憩片刻,長孫棲遲一進來,她便睜開了眼睛:“都處置好了?”
長孫棲遲輕輕頷首:“我借此又揪出了一個皇后的手腳,如今,整個東宮之內(nèi)的人,已經(jīng)全都是咱們的了?!?p> 夏侯嬋媛翻了個身,拿了個枕頭墊在身下:“煵王應(yīng)當沒有料想到,他不過是做了如此一個小動作,咱們便順勢將宮內(nèi)的細作全都拔除?!?p> 長孫棲遲漆黑的眸內(nèi)劃過一抹冷色:“若非他們,孤也不會這般著急處置了那些人?!?p> 往日他作為一個廢柴太子,每日在表面上只需吃吃喝喝,做盡荒唐事便可,可如今他想要謀大事,便斷然不能任由那些人在胡作為非。
他東宮之內(nèi)的事情剛剛發(fā)生,第二日便傳到了外官的耳中,并且利用此事大做文章,當真是可笑。
夏侯嬋媛不怕死的又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殿下放心,今日的消息絕不會在傳出去了,等明日,就要好戲看了?!?p> 長孫棲遲挑眉看她:“你倒是愜意,當真看不出被參奏的是你。”
夏侯嬋媛聞言,將索性直接翻身躺了回去:“瞧殿下這話說的,如今都子時了,我早就困頓了?!?p> 她腳上似乎纏了什么東西,難受的緊,因而,她想也沒想的兩腳胡亂蹬了兩下,將那一團東西甩出去。
一團被團成團的床單當即隨之甩了出來。
長孫棲遲皺眉看向那團落在地上的床單,“這是什么?”
聞言,夏侯嬋媛順著視線看過去,看清之后,瞬間面色大變,急忙竄了下去欲搶。
長孫棲遲耳朵動作卻比她更多,大步一邁,便將那床單拿在了手中。
被團的皺皺巴巴的床單拿在手中,他臉上露出幾分嫌棄:“你這到底是什么?換下來的臟床單?為何不交給宮女浣洗?”
夏侯嬋媛干笑兩聲,從他手中奪過那床單:“這個是我前幾日劃傷手臂之后,落了點血在上面,我不好意思拿去給她們洗,便一直放在此處了。”
她耳垂微微泛紅,而那團皺皺巴巴,灰撲撲的床單被她緊緊抱在懷中,看樣子,的確不像是說謊。
這兩日的事情委實有些多,這個之前被她染了血,又剪破的床單,倒是被她遺忘了。
長孫棲遲嗤笑一聲:“男子漢大丈夫,有何不好意思的,真是不曾想,你居然如一個女子般忸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