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第一次知道郁金香這個組織,是在接了“尋找失蹤名畫”這個任務(wù)后,被朱管家?guī)нM(jìn)山谷的那個寨子里。
所以,當(dāng)朱為文領(lǐng)著他開始爬山時,他并沒有絲毫疑問,
只是,這走的大石板階梯,人來人往是啥情況?
朱為文沒說話,倆人爬了一會后,前面是一個開闊的道場,香火繚繞,人流倒是不少。
“這兒?”陳鋒有些詫異,拿寺廟當(dāng)犯罪窩點(diǎn)?
“燒根香,求心安!”朱為文一臉嚴(yán)肅道,陳鋒那句話老在耳邊回蕩,心里著實(shí)有點(diǎn)慌。
“求什么求,你看廟里的和尚個個瘦得跟只猴似的,如果真靈,這伺候佛的人怎么也比你這千年燒倆根香的人回報(bào)來得好吧”陳鋒吐槽道。
朱為文拿香的手微微顫抖,這王八蛋連一個欺騙自己的機(jī)會都不給么。
“再說,如果信佛,那么應(yīng)該也信命運(yùn),種什么樣的緣,得什么樣的果,是早已注定好了,古人言:閻王若要你三更死....誒,你香不燒了么?”
燒,燒個大棒槌!
朱為文把香丟進(jìn)了垃圾桶里,生氣。
倆人下了山,順著一條泥土路往前走,不遠(yuǎn)處是一座蓋著水泥瓦的院落,外邊圍了一圈籬笆,帶了一個竹門。
朱為文推開了竹門,里頭傳來幾聲豬叫聲。
陳鋒捂著鼻子,這里面的味道有些難聞,一看,幾個氣沼池正開著。
“這是養(yǎng)豬場吧,這氣沼池也不蓋上?!标愪h說道。
“這樣,才不會有人進(jìn)來?!敝鞛槲恼f道。
嚯...嚯...嚯...
水井處有個駝背的中年男子正半蹲著磨刀,周圍是關(guān)在豬圈里一只只又肥又白的豬。
“倆位,不好意思了,我這里不是景點(diǎn),也不作零售生意,還請倆位出去?!瘪劚衬凶影涯ズ玫牡斗潘镆幌矗缓蟪榱顺鰜?,一張紙落向了刀鋒處,紙張被無聲切成倆半。
“那還真是巧了,我做的是大買賣,你看我這倆瓣金花是否夠誠意談這個買賣呢?”朱為文從口袋里掏出一朵只有倆片花瓣的金箔花。
駝背男子抬起一張存有刀疤的臉,出聲說道:“花開倆瓣,忠誠服從各一半,當(dāng)然夠誠意了,歡迎同志?!?p> 站在后邊的陳鋒一臉懵逼,這個畫風(fēng)真的不是他走錯地方了么,一個人販組織還搞出這么中二的暗號對接....
“這位是?”駝背男子看著陳鋒冷聲問道。
“這位是我?guī)н^來的助手,之前市區(qū)那邊損失慘重,剛好缺人就把他帶過來了?!敝鞛槲慕忉尩?。
駝背男子看著陳鋒冷笑幾聲說道:“進(jìn)來也不是不行,得留點(diǎn)東西在手里。”
“小子,你殺過人沒?”駝背男子問道。
“召喚師峽谷算嗎?”陳鋒說道。
“既然殺過,那就把這把刀拿起來,跟我走。”駝背男子指著磨刀石的刀說道。
陳鋒:“......”
駝背男子走在前頭,推開了屋子的門,在陳鋒和朱為文的注視下打開了藏在床上的暗門。
靠墻的柜子慢慢移動,露出了一條通道。
陳鋒有那么一剎那,感覺自己走進(jìn)了古裝劇,這種通過暗門打開通道的建筑設(shè)計(jì)真是古代人民的智慧結(jié)晶。
三人順著通道走了下去,一陣發(fā)霉味撲面而來,這地下離地面足足有十米深,有一個足球場般寬闊,只不過關(guān)的人倒不多。
“前倆天剛送走一批,現(xiàn)在就剩幾個,你看到抱頭蹲在那里的女人了么,過去,把她給我殺了?!瘪劚衬凶又钢绘i在牢籠里一個女人說道,然后拿起手機(jī)開始錄像。
陳鋒莫名覺得那女人的背影有些眼熟,待他拿刀走到那牢籠面前,那女人正好抬起了頭,凌亂頭發(fā)下的眼睛對上了陳鋒。
“是你?”
“是你!”
倆人同時出聲說道,站在后頭的駝背男子瞇了瞇眼睛,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