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是說,花樓里死的那個是鎮(zhèn)長的大兒子?”蟬衣問道。
泊跡點著頭說“這是我和樂令被看管起來的時候,從那些嫖客處打聽出來的?!?p> 蟬衣思忖著,只覺得不可思議,“兒子死了,鎮(zhèn)長怎會就此罷手?”
“問題就出現(xiàn)在這里!我們被關了兩天之后,鎮(zhèn)長忽然對外說查出他兒子在外面作惡得罪了人,然后就將我們放了出來?!辈篡E說著。
“所以叔父覺得此事有問題,便命不起看的小應兒盯著鎮(zhèn)長家里?”蟬衣問。
“正是?!?p> 幾個人說話間,樂令端著藥盅進了屋子,小心翼翼的遞給了一側(cè)的樂世,樂世揭開蓋子端出里面煨著的藥,她兩手來回換著有些燙手的藥碗,看著樂令說“這么燙你端過來干嘛?”
樂令將藥盅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低聲說“大夫說了藥要趁熱喝進去才好,我沒放一會兒就端進來了。”說著他從樂世手里接過藥碗。
蟬衣說這話,聞到一股子味道,便問“那是什么?”
樂令低著頭,將藥碗呈了上來,“回少主,這是方才大夫配的補氣益身的藥,”
蟬衣探出頭,細細的聞了聞那藥的味道,“左不過就黃芪、雞血藤這些補血的藥罷了?!?p> 抬起頭蟬衣沖泊跡說“叔父忘了?我自己就是習醫(yī)的,以后便別勞那個神去尋大夫了,我自個兒就能看?!?p> 泊跡臉帶笑意的搖著頭,伸手接過樂令手里的藥碗,說“都說醫(yī)者不自醫(yī),就算你是個例,人大夫也來看了,開了藥,喝了自然是無害處的?!闭f著就將這藥碗硬塞到了蟬衣的手里。
蟬衣端著藥,湊近聞了聞,眉頭立馬就枯了起來,她雖日日與藥材打交道,但是自己多食的卻是藥粉,這熬出來的藥,那股子味道一進口感覺都要滲透到四肢了。
泊跡見蟬衣難得露出女孩子該有的神態(tài),便笑著伸手指著外面,說“樂世你去外間,將那蜜制的果子端進來?!?p> 泊跡讓樂世將果子端到蟬衣的跟前,說“方才都說了,藥熱熱的喝下去最好,快些喝,喝完了用果子壓一壓就好了?!?p> 蟬衣難為的一股腦,將這藥悶了進去,又連忙塞了一顆果子進嘴里,但是這藥的怪味兒還是一下充到頭頂似的,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里不由的嫌棄起來,想著若是自己配藥,定不會這般難喝了。
蟬衣這副樣子,這一屋子的人看著,除了應兒,其他的人都露出了笑意。
下午,蟬衣依舊在客棧里面休息著,本來她是想再去南市看一看的,但是泊跡硬是讓她留在了客棧。
自己待在床榻上,心急如焚,就這么躺著心里和身上都難受的緊,一偏頭就看見一旁候著的樂世,也是百無聊賴的擺弄著袖口上的花紋。
蟬衣粗粗的嘆了一口氣。
“少主?”樂世聽到聲響,便湊了過來。
“嗯?”
“少主怎么了?”樂世問。
“你哥呢?”蟬衣問。
“他在門外候著的呢?少主可是要尋他?”樂世問。
樂令自打泊跡走了之后就一直在房門口候著,泊跡說樂世的功夫還不如她自己,便讓樂令也留下來跟著自己的,她剛有開口拒絕的想法,就被泊跡駁回了,泊跡說萬不可發(fā)生這次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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