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外花剎直勾勾的打量讓山玄幽很無奈地開口:
“冥母大人看出花來否?桃花?或是牡丹花?”
他雖在打渾花剎卻偏不吃這一套,面無表情地道:
“彼岸花?!?p> 山玄幽:“……你這是在罵我否?”
花剎心情尚可,摸了摸他的手,語氣輕柔地道:
“收了你這個妖孽是為民除害了,他們豈不是要謝我。”
山玄幽被她語氣嚇到,觸電般唰地縮回被她摸著的手,不住地用另一只手摩擦,驚恐的眼神亂飛,在看到一旁笑瞇瞇的冥月時幽怨道:“這祖宗說話咋這么瘆人呢?”
冥月聳肩,誰讓你磨磨唧唧不問那徐卿寒兔妖之事。
山玄幽臉色肅了肅,抬步向前走去,
“非是我包庇,是徐卿寒不是惡人?!?p> 冥月看花剎一眼,走上前和她并肩而行。
花剎:“他總要說清了我們才可以判斷?!?p> 山玄幽認(rèn)可的人,絕不是俗人,這一點從方才徐卿寒的言行中便可見一斑。只是他隱藏了什么,也是顯然之事。
山玄幽點頭,徐卿寒是凈塵山上為數(shù)不多知道他的身份的人,自己是相信他的為人的,所以他沒有追問,也是在給友人一些時間。
花剎嘆口氣:“什么時候可以調(diào)查清楚?”
山玄幽認(rèn)真地想了想后笑著說道:“不著急?!?p> 若不是冥月抓住花剎的手,她早就一棍子拍過去了,混蛋!
山玄幽大笑,過了一會他便收了不正經(jīng)的樣子,對二人說了一句:
“急不得?!?p> 三人回到山洞已是日頭偏斜的時分,山玄幽走進(jìn)時總覺得少了一些什么。仔細(xì)想想才一拍腦袋,對著洞外叫道:
“清葉!”
冥月與花剎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解:這貨什么毛???
“本神的膳食呢?”
山玄幽用清脆的聲音問道,本不知他要說什么的冥月聽了嘴角不由有些抽動,花剎更是一臉想要為名除害的樣子,方才就應(yīng)該清理了他。
清葉這次沒有向之前一般下去吩咐,而是站在他身前猶豫地看他。
山玄幽不解,眼睛中是明顯的問號。
“???”
女子看著他思量再三才開口:
“廚房未備蝦蟹?!?p> 山玄幽的眼睛一下子睜大,唰地站起來,
“誰給他們的膽子!”
冥月不禁搖頭,這廝平日雖說有時像個傻子,但正經(jīng)時看著倒也頗有一山之主的樣子,只是他著實不知為何這人對蝦蟹如此感興趣。
“山臊”此名就是花剎因他這個愛好才取出來的,蝦蟹腥味重,在他們這些不怎么感興趣的人眼中,確實可用臊字形容。
清葉囁喏半響才復(fù)說道:
“是東海二太子……”
看一眼山玄幽她鼓足了勇氣才將那人的原話復(fù)述出來,
“回去告訴那個臊子精,若再來我東海捕食,本太子便到他的地界開開殺戒。”
說罷眼皮子不由撲棱了幾下——東海二太子這么說的,不要打她呀……
“噗……”
寂靜的空氣中這種憋不住的笑聲便格外明顯。
山玄幽本回味著清葉的話,讓這聲音一下子激起三分的怒氣,怒氣的來源自然是被人下了面子。
“嘿!”
神經(jīng)兮兮地怪叫一聲,他看向笑的毫不掩飾的花剎,這女人是明擺了看自己笑話,啪地一拍桌子道:
“這條泥鰍精嚇唬誰呢?長了爪真不把自己當(dāng)魚了否?本神莫不是怕他否?”
清葉在一旁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想接話不是不接話也不是,好不為難。
冥月好心地擺手讓她下去,清葉感激地行了禮又看自己的主子一眼還是忙退了出去。
“你這話留著當(dāng)面說罷,說給我們聽算什么本事?”
花剎毫不留情地諷刺道。
山玄幽本就有一口氣,聽了她的話更是氣的七竅生煙擼了袖子就要往洞外走,
“你們別攔我!”
冥月與花剎二人端坐原處,
誰攔你了……
山玄幽見狀語氣弱了些,看著二人心虛地問:
“你們真不攔我否?”
點頭,飲茶。
他尷尬地站在洞口,走罷,打不過,不走罷,太沒面子。
“行了,有這閑心不如想想徐卿寒的事?!?p> 冥月適時地開口給他一個臺階,山玄幽是誰,有臺階不下的事就不是他干的!立時拍手道:
“看在神君的面子上本神不與他計較。”
花剎翻個白眼,您千萬別給他面子,一躍入海三千里與那人打一場啊。
山玄幽將他那些心虛都咽肚子里,表面上一本正經(jīng)地思索,
“說到徐卿寒我想起一事。”
花剎挑眉問道:
“何事?”
“幾日前山中地脈有動,因除邪祟之事擱在一旁,倒險些給忘了?!?p> 冥月也被引起了注意,手放在腿上將身體向前傾了傾,
“地脈乃一山之靈氣,怎會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