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北強忍疼痛發(fā)力從沙發(fā)上翻起來拉住蘇傘傘的手,抽著涼氣說道:“別……別去?!?p> 見他起來了,蘇傘傘嚇壞了,立馬保證:“我不去我不去,你趴著趴著。”
背后的傷口流的血越來越多,蘇傘傘立馬拿著紙輕柔的擦去流下的血。
“不許和任何人說……今天的事,不許和任何人說?!崩璞睅缀跏且а狼旋X的說道。
蘇傘傘拿著棉棒繼續(xù)給黎北消毒,不住的點頭道:“好,好,我不和別人說,絕對不和別人說?!秉c著點著,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得到保證后,黎北好似放松了下來,趴在沙發(fā)上不再說話,蘇傘傘也沒再打擾他,安靜的給他上藥。
整個房間只有兩個小孩的呼吸聲和蘇傘傘時不時的抽其實聲。
身上的傷口處理的基本上差不多了,黎北好像也陷入了沉睡。蘇傘傘湊近端詳著黎北的臉,臉上還有幾道指甲刮出的紅血道,剛剛冰敷過,腫已經(jīng)退了一點,但還是看不出往日清秀的模樣。
即使是在睡覺,黎北的眉毛都緊緊的皺著。蘇傘傘伸出肥肥的小手想要撫平黎北眉間的褶皺,卻怎么撫都撫不平。
想讓他快樂,拼了命也要他快樂。小小的種子就這樣埋在了蘇傘傘心中,隨著時間生根發(fā)芽。
黎北睡得并不好,鳳芷珍尖銳的聲音一直回蕩在耳邊,“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
小小的黎北蹲在黑暗角落中抱著頭,都是……我的錯么?
一道光影慢慢逼近,慢慢照亮了黑暗的角落,也消磨了鳳芷珍尖銳的聲音,靈動的音樂在耳邊環(huán)繞,小小的蘇傘傘從光影中走出,帶著潔白的翅膀,像跌落塵世的天使,救贖了自己。
蘇傘傘踮著腳輕輕出了門,鉆回了自己家中,脫下滿是血污和淚水的睡衣,盯著睡衣?lián)沃X袋犯難。
月亮高高的懸掛在天空中,蘇傘傘這才感覺到嚴寒刺骨,連忙鉆進被窩,把睡衣扔到了床下藏好。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蘇傘傘疲倦的睡去。
接下來的幾天黎北都沒有來上學,盯著前排空蕩蕩的位置,蘇傘傘的心也好像缺了一個口子似的空蕩蕩的,整個人都頹喪了起來,只想著快點放學飛奔回去看黎北。
貫來會作幺蛾子的蘇傘傘趾高氣揚的宣布:我要學跆拳道!
劉敏和蘇復耕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女兒什么時候這么有志氣了,以前明明什么都不想學一天到晚就知道玩,現(xiàn)在卻要學這學那,實在太稀奇了。
想學是好事,開始現(xiàn)在家里條件……蘇復耕搓了搓手,斟酌著開口:“想學是好事,但是家里……”
“學!既然傘傘你想學,咱們就學!”劉敏笑著打斷蘇復耕的話。
蘇復耕轉過頭看了看劉敏,張了張口欲言又止,劉敏朝他使了個眼神,兩個人便躲到了房間里嘀嘀咕咕去了。
正得空隙,蘇傘傘立馬表示自己要出去玩,劉敏沒空管她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蘇傘傘坐在黎北的床邊啃著自己帶來探望病人的牛肉干,口齒不清的指點江山:“素學勞斯不行,四他不行,布四窩學不費,四他教的不嚎!”
黎北躺在床上無奈的搖頭,蘇傘傘又幫黎北重上了一遍藥,然后心滿意足的拍著手吩咐:“好好休息哈,仙女明天就來看你。”
“好?!崩璞眰戎碜涌聪蛱K傘傘,眼睛亮晶晶的,像糖果紙一樣,特別好看。
蘇傘傘臉一紅,扭著肥胖的身軀嬌羞的趕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