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幾天,蘇傘傘每天都飽受那群非主流的困擾。
放學時他們堵在門口,下課后他們蹲在教室外面,說來說去也不過就那幾句臺詞,什么“少女我看你骨骼清奇不如和我們一起打天下”以及“讀書有什么好玩的我們帶你打游戲吧以后誰敢欺負你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他”。聽得蘇傘傘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她郁悶的趴在黎北的床頭,覺得自己真的是欲哭無淚。
最郁悶的是最近又流言說自己是不良少女蘇傘傘,和社會人一起玩耍,時不時就抓幾個人來暴打一頓,和抓小雞仔一樣。導致人人避自己如同瘟疫,和自己說話都唯唯諾諾的深怕下一秒就身頭異地。
“臉上的傷,怎么弄得?”黎北今天氣色好了很多,臉上有著淡淡的紅暈,不再那么蒼白。
蘇傘傘把臉蒙進被子中,模糊不清的說道:“和別人打架別人撓的。”
“是誰?”黎北眼中是一片霧霾霾的深沉。
蘇傘傘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只是說道:“我這還算輕的,她被我打的才慘呢!”
黎北沉默了一下,而后說道:“劉姨說昨晚她把你打了一頓,問你什么原因打架你不肯說,是因為什么?”
黎北目光如炬,蘇傘傘從被褥中抬起頭,揚著笑臉揮舞著拳頭道:“我看她不順眼,他招惹我了!”
黎北沒有說話,一直盯著蘇傘傘,眼中好似有驚雷滾滾。
蘇傘傘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整個人都萎靡了下來,趴在黎北的床沿悶悶不樂道:“她們說你,我聽見了?!?p> 黎北愣了愣,說的什么內容已經無需過問,能讓人嚼舌根的破事也就這幾件,他實在沒想到蘇傘傘是因為自己才……
黎北好似不在意的笑了笑,低頭道:“那就讓他們說去吧,當沒聽見就是了,何必打來打去呢?!?p> 蘇傘傘轉過身,背對著黎北道:“不行,我也不許他們說你。”
黎北愣了愣,臉上綻放出海棠花一般的笑容,迎風盛開。
這天放學,蘇傘傘照例要去上繪畫課,又被非主流攔下。
不同的是,這次只有一個非主流,那個眼睛被遮蓋了一半的黃毛。
黃毛穿著走起路來叮叮當當的破洞褲,插著兜死皮賴臉的跟在蘇傘傘身后,拎著一杯奶茶道:“哎哎,傘傘傘傘,喝奶茶么?”
蘇傘傘不耐煩的回頭說道:“不喝,還有,別叫的這么親熱,誰和你那么熟了!”
黃毛伸出爪子撓了撓臉,鍥而不舍道:“你真的不加入我們么?我們一起浪跡這條gai?!?p> “不要!”蘇傘傘覺得這個黃毛實在是鬧騰,都這么不給他臉色看了他還上趕著來,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是專業(yè)舔狗了沒想到人中有人天外有天。
黃毛突然低下了頭,好像有點難過似的,也不說話了,只是跟著蘇傘傘不走。
快到畫室了,蘇傘傘白了他一眼道:“快走啊你還跟著我干嘛!”
黃毛有些沮喪的抬起頭,說道:“唉,你不加入我們也行,那我們總能當個好朋友吧,我叫徐文柏,你們隔壁班的?!?p> 蘇傘傘驚訝的抬起頭:“你還上學呢?”
黃毛氣的跳腳,“你這說的什么話!小爺我文武雙全,怎么可能不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