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柏很接地氣的把黎北帶到了一個大排檔,要了幾個菜和一瓶啤酒。
黎北有些局促,雖然這對別人來說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黎北從小到大幾乎都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情況。他坐在原地,溫潤爾雅,和大排檔的氣息格格不入。
白煙從鍋中升起,裊裊轉(zhuǎn)向天空,菜冒著氤氳水汽,熱騰騰的被端了上來。
徐文柏拿著筷子局促的笑了笑,道:“喝過酒么?”
黎北搖了搖頭,柔軟的黑發(fā)在夕陽下微微晃動。
徐文柏笑著拿出了兩個杯子,倒?jié)M了清亮的啤酒,把一杯放在了黎北面前,道:“嘗一嘗?”
黎北皺了皺清秀的眉頭,抿著嘴回道:“不喝,喝酒傷身。”
徐文柏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齜牙咧嘴鼻歪眼斜道:“呸呸呸,真難喝?!?p> 黎北被逗樂,抽了張紙給徐文柏道:“你沒喝過?”
徐文柏好像有點不好意思,接過紙擦了擦嘴巴,道:“沒喝過,嘗嘗唄?!?p> 黎北吃著菜,覺得他很有意思,于是道:“干嘛學(xué)著喝酒啊,不喜歡喝酒別喝?!?p> 徐文柏吃著菜,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短短的寸頭道:“聽說酒壯慫人膽,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p> “你要那么大膽子干嘛???”黎北疑惑道。
徐文柏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兩個都餓極了,又是青春期還在長身體的時候,如餓虎一般席卷餐桌,吃的一滴不剩,心滿意足的付賬離開。
在結(jié)賬前,黎北先偷偷把賬結(jié)了,他覺得徐文柏陪了自己這么久,自己也該回報一下他才是。
徐文柏也沒有阻攔,他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少年筆挺的背影,眼中都是歡喜。
臨走前,徐文柏抱著籃球回頭沖黎北喊道:“給個地址吧,過幾天我再去找你玩?!?p> 黎北回頭看著他,躊躇了一下,他一開始的確是不喜歡徐文柏,因為他實在有點煩人討厭,但是經(jīng)過一陣子的相處,覺得人還可以,或許可以試著了解一下,如果真的人不錯,或許他可以放心把蘇傘傘托付給他。
徐文柏吞了吞口水,有點緊張的看著面前的少年,當(dāng)?shù)玫搅说刂分螅壑斜虐l(fā)出耀人的光芒,幾乎是一路跳著回家的。
當(dāng)經(jīng)歷過熱鬧之后,寂寥的家中顯得更加平靜。
黎北捧著一本書坐在沙發(fā)上,把電視打開,他想讓房子顯得有點人味兒。這間房屋承載了他太多的痛苦,只要一安靜下來,他就忍不住想要去回想那些痛苦,把深埋在心底的傷痛再次刨開。
他坐在沙發(fā)上,揉了揉自己的腿,小腿骨頭隱隱傳來疼痛,像千萬只螞蟻在骨頭縫中噬咬,沒有多痛,但是十分難忍。
黎北突然想起今天徐文柏的意氣風(fēng)發(fā),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活潑陽光與自信,自己雖還年輕,卻在身心上都透露出一種疲態(tài)。
他強忍著身體的睡意,洗了個澡后沉沉睡去。
原本他不想埋怨任何人,不想埋怨鳳芷珍和那個男人,他以前覺得起碼他們給過他愛,但是在經(jīng)歷了更多之后,他情不自禁的開始埋怨他們,埋怨他們沒有給自己一個完整而溫暖的家。
夏天的夜,連風(fēng)都是熱的,黎北的身子卻出奇的冷,他的手腳甚至在微微的發(fā)抖。
伏夢桑
感覺這篇小小說要給我寫成耽美小說了,雖然沒有人看但是能不能來個人阻止一下我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