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柏接著說道:“你洗澡的時(shí)候注意一下,剛上完藥呢!”
黎北的聲音隔著重重霧氣:“你說什么?我聽不見。”
徐文柏大聲重復(fù)了一遍。
花灑的聲音驟停,門被打開了一條縫,熱氣迫不及待的從門外鉆出,黎北將臉湊到門縫邊問道:“你說什么?”
徐文柏轉(zhuǎn)過身,看見黎北彌漫著水汽的眼睛,被水打的濕潤的頭發(fā)服服帖帖的趴在額前,一副很乖的模樣,挺翹的鼻尖上水珠滾落,嘴唇在水汽的熏染下終于有了不同于往常的血色。他吞了吞口水,立馬轉(zhuǎn)過身去,看著天花板語無倫次道:“我說……那什么……對,剛上過藥,你的傷口……注意一點(diǎn),對?!?p> 黎北不明白他怎么回事,也沒上心,關(guān)上門說道:“我也搞忘記了,等會要不再上一遍藥吧?!?p> 徐文柏哈哈了幾聲,慌亂的說著好好。
然后轉(zhuǎn)身向客廳走去,途徑一面全身鏡,他頓了頓,看見自己的臉紅成一片,實(shí)在狼狽。
這可真是太不妙了。
黎北從浴室中走出,穿著單薄的睡衣,邊走邊用純白的毛巾擦拭著頭發(fā),水珠從發(fā)梢沿著細(xì)長的脖頸滾落。
徐文柏吞了吞口水,移過視線不去看黎北。
黎北在徐文柏旁邊坐定,說道:“你怎么還不走?不早了?!?p> 徐文柏張了張嘴,找不出什么不走的借口但就是不想走,于是胡扯道:“還沒給你上藥呢?!?p> 黎北把白毛巾搭在肩膀上,笑道:“沒事,這點(diǎn)小事我自己還是能干的,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都這么老大一個(gè)人了?!?p> 徐文柏眼睛一轉(zhuǎn),使壞道:“我家今天沒人,我不想回家啦?!?p> 黎北疑惑:“你家看上去挺有錢的,父母不在家傭人什么的總在吧?”
徐文柏閉著眼睛信口胡扯道:“不在,我家哪有那么多傭人,家里大是大,空落落的呆著多寂寞呀?!?p> 在樓下等著的管家打了個(gè)噴嚏。
黎北勾起嘴角,一臉揶揄的看著徐文柏道:“那你想干嘛?”
徐文柏做小女狀用身體撞了一下黎北道:“官人,奴家想和你住一晚上啦~”
真是個(gè)傻逼富二代。黎北在心中嘆息了一下,說道:“死一邊去,你非要在這住也行,反正我家也沒別人,只是可能要打地鋪了?!?p> 傻逼富二代笑逐顏開連連答好,連忙下樓買了一套洗漱用具。
樓下。
可可憐憐管家:“少爺,你不能在外面住,回去我怎么和老爺交代啊?!?p> 徐文柏:“不行,我就要在這住,你趕緊走吧啊?!闭l也不能打擾我住在黎北家。
可可憐憐管家被甩在身后。
徐文柏匆匆忙忙洗完澡,他不敢在洗手間呆太長時(shí)間,他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黎北彌漫氤氳水汽的眼眸,好不容易強(qiáng)迫了自己不再胡思亂想,迅速?zèng)_了沖就出來了。
黎北給他拿了一套自己的睡衣,徐文柏比黎北要高一點(diǎn)也要壯一點(diǎn),勉強(qiáng)能穿但是勒的有點(diǎn)難受。
他勒著脖子走出洗手間,黎北噗嗤笑出聲,笑完之后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間,獨(dú)留徐文柏一個(gè)人懵逼的站在原地。
不久,黎北拿了套衣服扔在徐文柏身上道:“試試這個(gè)吧。”
徐文柏連忙把勒的難受的衣服換下,穿上這套衣服,果然好了很多,他松了口氣,不用擔(dān)心睡覺的時(shí)候猝死了。
黎北靠在門邊看了看,道:“還可以,這是我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