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南宋?!绷忠莩蕉⒅?,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想,你能在這片地上吃得開,就算自己沒干過,也應(yīng)該知道門路吧?那些銀子就算我的路費,如何?”
嗯?
沈三眉毛一挑。
這家伙真的不是秦龍的人?
去南宋的門路有的是,這曹州城十個人里面有八個知道怎么去南宋,要說用這種問題來刁難他,實在是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
莫非真的就是個偶然路過的外地人?
看他是個生面孔,或許自己真的是多慮了。
若是這樣的話,或許可以……
他眼珠兒一轉(zhuǎn),有了主意。
“去南宋啊。”沈三面露為難之色,“說實話,兄弟,我之前確實有些門路。但最近這世道最近不是很太平,衙門查的很嚴(yán),我那些老朋友都金盆洗手,不再干了……”
林逸辰盯著他,沒有說話。他知道,這個老油子肯定還有話說。
“不過,既然是兄弟要我?guī)兔Γ疑蛉隙ú贿z余力,給你辦到?!彼掍h接著又是一轉(zhuǎn),“只不過,兄弟可能要在曹州等一段時間了?!?p> 等多久才行?
這個問題林逸辰?jīng)]有問,不用想也知道絕對是遙遙無期。對方在抬價,這事兒他清楚。
“我需要一個很快的門路?!彼⒅蛉溃澳阌惺裁蠢щy,和我說,我去給你解決。”
“這樣啊。”他面露為難之色,接著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氣,“要說快的門路,其實也有!”
“哦?”看著他浮夸的表演,林逸辰心中感覺很無聊,但臉上還是要陪著他演下去,“有什么困難嗎?”
“城東有個李老頭,以前就是專門帶人去南宋的。但是啊,這種事情,得罪人啊?!彼媛侗鞈懭酥?,一拍大腿,“就因為這個,他那個兒子,讓人……哎呀,你都不知道有多慘!”
“李來頭平常為人和善,街坊鄰居沒有不夸他的。就因為一次,他送了這里一個人的仇家。人家沒本事追殺到南宋去報仇,就把氣撒在他身上,把他兒子活活打死了!李老頭也因為這個……唉!”
他嘆了口氣:“好人不長命??!”
“他死了?”林逸辰眉毛一挑,接著拔出自己的劍來,往旁邊地上一插,“真是豈有此理,這人太可惡了!”
轟!
巨劍刺入地面,頃刻間無數(shù)條裂縫張開。沈三看得心驚膽戰(zhàn),不說別的,光這份力氣,恐怕這人能直接手撕了秦龍的妓院!
這事兒應(yīng)該是穩(wěn)了。
“沒有?!鄙蛉龘u頭,語氣不由得松了下來。很明顯,林逸辰的示威有了效果:“李老頭沒本事報仇,但他發(fā)誓從此不干這事兒了。我想,要是你能幫他報仇的話,他肯定愿意再跑一趟,帶你去南宋?!?p> “我知道了?!绷忠莩近c頭,“他仇家在哪兒呢?”
“是一個叫秦龍的黑社會老大,他手底下開著一個妓院。這家伙平日里為非作歹橫行霸道,整個曹州城沒有人不恨他。”沈三說,“虧得兄弟你也有這份心,其實我也打算給李小兄弟報仇,過兩天我準(zhǔn)備去砸他們的場子。兄弟你到時候跟……”
“到時候我來這里找你?”林逸辰眉毛一挑。
“可以。”沈三點頭。
“具體什么時間?”林逸辰問到。
“三天后,晚上。”沈三琢磨了一下,一咬牙,道。
“可以?!绷忠莩狡鹕?,將自己的劍拔出來,劍刃和地面的摩擦聲讓幾個混混一陣咬牙,“三天后,我來找你?!?p> 說完,他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走了。一眾小混混都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才松了口氣。
而后,他們圍過來,其中最前面的那個,也就是被林逸辰挾持的那個低著頭,直接跪下,一個巴掌接著一個巴掌地?fù)澴约海骸叭隣敚以撍?!我不長眼,我……”
“你別說啦?!鄙蛉?,仿佛對這件事情很不在意,“他就是沖著我來的,今天這事兒無論換成誰都一樣。”
“自己剁一根手指頭,這件事情就過去了?!?p> “謝三爺!”那人跪伏在地,而后轉(zhuǎn)身離開。沈三坐在原處,目光陰晴不定。半晌,忽然說道:“準(zhǔn)備一下,三天之后,教秦龍做人!”
“三爺,真打???”旁邊,那個他的心腹不可置信地問道,“秦龍那家伙……”
“廢話,我沈三像打不動了嗎?”沈三一瞪眼,“快去!”
那人只好快步下去。
外面,林逸辰徑直回到了客棧。
沈三說的那些話,他一個字都不信。他百分百確信,除了他手底下被人打死了一個小伙子,其他的事情都是假的。他只不過是想借著自己的本事,除掉他的一個仇家罷了。
哦,還有順帶把那個妓院給占下來。
不過,無所謂。林逸辰又不是來伸張正義的,能進(jìn)東齊,眼下比啥都重要。
回到客棧,妲可兒還站在這兒等他。見他近來,她立刻迎上來。:“順利嗎?”
“還好。”林逸辰道,關(guān)上門,走進(jìn)去,倒了兩杯水,“雖然要給人辦件事,但好歹是找到門路了?!?p> “什么事?妲可兒,能幫忙,嗎?”
“你身體怎么樣了?!绷忠莩竭f給她一杯,“魔力恢復(fù)得如何?”
她歪了歪腦袋,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道:“還行,可以,戰(zhàn)斗?!?p> “算了。”林逸辰笑笑,“這次就是對付一些普通人,用不著大費周折。你休息吧,不會有事的。”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當(dāng)晚,便是他和沈三越好的,行動的時間。
“你要,去了,嗎?”
“對?!绷忠莩矫嗣Э蓛旱哪X袋:“在這里等我,明天早晨,我就會回來?!?p> 他隨后轉(zhuǎn)身離開,可突然,他感覺自己的袖子被拉住了。
“小心?!辨Э蓛狠p輕說道。
林逸辰笑笑:“嗯。”
他隨后走了,妲可兒站在窗邊,不知道在想什么。
過了一會兒,她咬了咬嘴唇,又念了一個咒語。她的身體逐漸半透明,而后,她撐著傘,快步朝著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