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臨,涼爽的風(fēng)拂面而來,不知道是青單這段時間的勞累導(dǎo)致身體的虧虛。
還是因為午夜子時陰氣過重,守在井邊的青單總感覺有些許的陰冷。
那陰冷不似季節(jié)的寒冷,那是種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悄然無息的布遍全身里里外外且刺骨般的陰冷。
陰冷從青單的骨子里散發(fā)出來,布遍全身。
又從腳趾尖往上蔓延到青單的每根發(fā)梢。
青單這時可謂是苦不可言,這般詭異的時刻,偏生只有青單一人。
好似從腳尖到發(fā)梢都在告訴青單趕緊離開一般。
青單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四周,又繼續(xù)安安分分的守著井水。
青單只想待到子時,青單便可將井水打出來,而后也就無事了。
這口井是客棧老板告訴青單的,地處比較偏僻,野草都有半人高了。
在淵墅鎮(zhèn)最外圍,若是不清楚的,還以為是一塊雜草叢生的荒地。
這是淵墅鎮(zhèn)廢棄了不知多少年月的井了。
據(jù)說,當(dāng)年這是一戶大戶人家,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就一夜之間家破人亡了。
而剩下的人不是瘋了就是逃命去了。
傳言,這大戶人家是因為為富不仁,殘害了太多下人。
因此遭了冤鬼來索命,不然,偌大的宅府,怎可能會一夜之間死的死,瘋的瘋,逃之夭夭的逃之夭夭。
青單聽聞客棧老板所言,以往經(jīng)常有獵人晚歸經(jīng)過時聽到此處鬼哭狼嚎。
那聲音是極為的嚇人,而且還陰風(fēng)陣陣,看一會兒絕對能看到白飄飄的鬼影。
這還不止,還有人在此無緣無故喪命,據(jù)說死相極為恐怖。
死無全尸不說,死者的面容是眼睛和嘴巴長得極大。
這讓人不禁想到死者在死前定然是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凡是看了死者的模樣的人,哪怕是個七尺男兒也被死者這副模樣嚇得夠嗆。
也正因為這般原由,淵墅鎮(zhèn)乃至周圍的人,不管男女還是老少,均是不敢靠近此處的。
好在只要不到此處,也就平安無事,所以,周圍的人也就沒有去管了。
不過,對于凡是到淵墅鎮(zhèn)久留的人,淵墅鎮(zhèn)的人定然也是會告知莫要靠近此處。
至于那人是否會聽,那也就無法去管了的。
青單越是回憶著方才客棧老板的話,心里越是發(fā)毛,一副看哪,哪就不對勁的模樣。
而青單幾人,幾乎沒在客棧呆多久,就出了門。
因此,客棧老板也就沒有來得及說明此處了。
再者,自從鹿淵山上出了事,這處許久都相安無事的地方,也就很少有人去在意了。
若不是青單今日問起水井的事,估摸著客棧老板得好一陣子才會再想起這個地兒。
盡管月光如水,是不用打燈籠也能看清的夜晚。
青單卻感覺到四周似乎比其他地方要昏暗。
雖然聽了客棧老板的訴說,但是,青單出來時還是沒有什么在意的。
心里也是在想:不過就是一口廢棄的大戶人家的水井,再加上淹死幾個下人罷了。
而此時,青單卻開始埋怨起自己來了。
不禁想到:早知道就讓大祭司給自己開下天眼好了,逞什么能呀!
越是抱怨自己,青單便越是欲哭無淚。
天上的月亮依舊平靜的移動著,時不時的被烏云遮蓋一下。
每當(dāng)這個時候,青單就緊張起來,祈禱著月亮快些穿過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