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群神經(jīng)病
衛(wèi)生間里結(jié)束了思考的神樂坂秀一拿著拖把來到教室。他只準(zhǔn)備干完自己該干的值日,至于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的女生,誰管她?
回到教室的神樂坂秀一看到黑板前面一道矮小的身影正在費力地踮著腳,想要把上面一部分的粉筆字擦去。
“鈴木同學(xué)?”神樂坂秀一看清楚是誰后,疑惑地叫道。
鈴木千夏似乎是被這冷不丁的呼喚聲嚇到了,哆嗦了一下,連帶著黑板擦都摔落在地,濺起一片粉筆灰。
“神,神樂坂同學(xué)…”鈴木千夏轉(zhuǎn)過身來,默默地向神樂坂秀一鞠了一躬。
神樂坂秀一無奈道:“沒必要這么拘束,請?zhí)痤^來。”
也不知道這姑娘怎么回事兒,看樣子也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大家閨秀啊,為什么這么怕人呢?
鈴木千夏微微抬起頭來,不想讓神樂坂秀一看見自己臉上的酡紅。
自從昨天被神樂坂秀一抱著跑到保健室,而且受過了他的治療之后,鈴木千夏就覺得無法直視神樂坂秀一了。
倒不是討厭他,只是回想起昨天神樂坂秀一有些粗魯?shù)墓鞅Ш秃髞碜屓诵邜u的治療,心里就充斥著一些復(fù)雜的情緒。
有感激,有溫馨,有羞澀,也有擔(dān)憂…
對,就是擔(dān)憂。
因為,和自己走的近的男生會…
想到這里,鈴木千夏臉色白了一白,再次鞠躬,然后小聲而堅定地說道:“昨天的事情,非,非常感謝。”
神樂坂秀一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點點頭說到:“你的謝意我收到了。時候不早了,我還要值日,要不你先…”
還沒說完,就被鈴木千夏有些激動的聲音打斷了。
“但,但是,能不能請神樂坂同學(xué)以后不要再做出那些容易讓人誤會的舉動了!”
“很讓人困擾?。 ?p> 神樂坂秀一有些震驚,感覺眼前的這個女孩未免也太卸磨殺驢了吧,昨天才幫助了你,結(jié)果今天轉(zhuǎn)頭就來指責(zé)我?
雖然昨天直接來了個公主抱是有些欠妥,但是看你疼得渾身是汗趴在那里,還以為是什么急性胃病呢,所以出此下策。
而且在神樂坂秀一的感覺中,她昨天柔柔弱弱的樣子,和今天完全不同啊,是受了什么刺激嗎?
壓抑下心中的火氣,神樂坂秀一勉強笑道:“發(fā)生什么了?鈴木同學(xué)?”
鈴木千夏看見神樂坂秀一這副樣子,心中一緊,但還是勉強說道:“所以說,能不能請神樂坂同學(xué)以后不要和我太接近呢?”
神樂坂秀一的臉色當(dāng)即陰沉下來,緩緩說道:“昨天我看你實在是難受,所以不得已而為之。如果有冒犯到你,那對不起了。”
然后看了一下黑板上被擦去一塊的粉筆字和掉在地上的黑板擦,說到:“今天又不是你值日,如果你是想以此補償我什么,那我告訴你,診金很昂貴,你支付不起!”
“但我不想再和你說些什么,你走吧,兩清。”
笑話,被系統(tǒng)都冠以“針王”稱號的醫(yī)生,從他身上習(xí)得的醫(yī)術(shù)又怎么能是金錢可以衡量的?更不用說是幫自己做一次值日了!
鈴木千夏小臉霎時間變得慘白,身體也搖搖欲墜。她頓了頓身體,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小跑著離開了教室。
神樂坂秀一搖了搖頭。
本來就對這幫富家子弟沒抱有什么期望,為什么會這么生氣?也許是潛意識里覺得這個總是畏畏縮縮的小女生可以和自己成為不錯的朋友?
神樂坂秀一自己也搞不太懂,于是繼續(xù)拖地。
大概搞了一下衛(wèi)生,把值日表里應(yīng)該完成的掃除做完了之后,神樂坂秀一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獲得行動點數(shù)的提示音傳來。
愣了一下,然后笑罵道:“媽的,這學(xué)校里一群神經(jīng)病,搞得我郁悶死了。”
說完,拿上了手提包,下了樓。
在他接下來的計劃里,準(zhǔn)備先去學(xué)生會那里給會長送一下洗干凈的便當(dāng)盒,順道打聽打聽會長此舉的含義。
完事兒了就去社團聯(lián)轉(zhuǎn)轉(zhuǎn),看看能不能找個喜歡的社團加入。
來到了學(xué)生會的樓層,神樂坂秀一再度站在會長辦公室的門口,敲了敲門。
“請進!”
這回,門后響起了會長熟悉的聲音。
美少女會長一如既往坐在辦公桌前,伏案批閱著一些文件。這一次,她的桌前站著一個男生,帶著死板的黑框眼鏡,似乎是在向?qū)W生會長匯報著什么。
說起來,那天在臺上表演的時候注意到過,這個男生坐在會長的身邊,看樣子是副會長了。
“打擾了,我是來歸還這個的?!鄙駱粉嘈阋欢Y貌地說到,而后揮了揮手中的粉色便當(dāng)盒示意。
會長聽到神樂坂秀一的聲音,“啊“了一聲,飛快地抬起頭,而后頓了頓,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
她輕聲說到:“放在桌上吧。飯菜還合口味嗎?”
“非常美味,真的很感謝!”神樂坂秀一笑著說道。
會長聞言,臉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繼續(xù)和神樂坂秀一交談了起來。
小野寺和輝站在一旁聽著兩人貌似平常的對話,心中震驚無比。
這,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會長嗎?居然會對別的男性露出那樣的笑容?
更重要的是,聽他們談話中可以推測,會長居然給他做了便當(dāng)?
那可是那個會長啊!
我會不會死?
似是感覺到了會長若有若無撇過來的視線,小野寺和輝額頭上迅速冒出了冷汗。
“在下還有事,先行離開了!”小野寺和輝爆發(fā)出了名為求生欲的情感,而后準(zhǔn)備離開。
“呃,我也有事,拜拜?!北粫L有些莫名其妙的眼神盯得有些發(fā)毛,神樂坂秀一勉強笑了笑,居然忘記了試探會長這件事,也準(zhǔn)備趕緊離開。
“怎么這樣…”會長臉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任誰看了估計都會心頭一軟,然后充滿負罪感吧。
神樂坂秀一強大的自制力發(fā)揮了功效,逃跑一樣的離開了這里,遠遠地還聽見會長在身后喊道:“明天,我還會送的!”
聽得神樂坂秀一腳下一跌,汗直冒。
饒了我吧!
……
好不容易來到樓下,發(fā)現(xiàn)剛才的副會長正站在柱子旁邊,推了推眼鏡。
神樂坂秀一向他禮貌地笑了笑,準(zhǔn)備離開,誰知這個毫不相識的男生推了推眼鏡,向他走來。
“是叫做神樂坂秀一吧,我就冒昧地直呼你為神樂坂了。”
“在下小野寺和輝。”
“請問你,與我們會長是什么關(guān)系呢?”
一邊說著奇怪的古話,一邊向神樂坂秀一提出了疑問。
神樂坂秀一無語,我怎么知道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明明就是她先貼過來的。
但很顯然這種話說出來會被打,所以神樂坂秀一艱難地組織了一會兒語言:“就是,那種,很普通的前后輩關(guān)系呀。”
“你撒謊!”,小野寺和輝突然激動地說到:“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會長!”
“那可是那個會長啊!”
“上任半年不到就以雷厲風(fēng)行的手段整頓收復(fù)了風(fēng)紀(jì)會的女人,萬年學(xué)年第一,小提琴英皇八級,體育全能…”
一口氣說了許多話,小野寺和輝眼中泛著狂熱,繼續(xù)說道:“那樣的會長,我所憧憬的會長,怎么可能會…”
“喂,你站住,我還沒說完呢!”
看著神樂坂秀一遠去的背影,小野寺和輝氣急。
“這所學(xué)校…果然都是一群神經(jīng)病吧?。?!”神樂坂秀一一邊跑,一邊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