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的面容面對著蘇挽,雙目好似冰冷的潮水一般,一般人倘若看見必定會凍住,而此時的蘇挽已經(jīng)已經(jīng)沒有了理智這種東西,看著眼前帥氣的臉,不走自主的勾起唇角,嬌嫩的小手慢慢攀爬上那一張帥氣的俊臉,眼睛里都是迷戀,喃喃自語地說道:“你長得可真相一個人。”
那人一頓,狹長的眼眸微瞇,半響才微啟薄唇道:“像誰?”
“像誰呢。”蘇挽跟著喃喃自語,臉上癡迷的神色讓那人晃了神,她卻不自知一般,小手一直在那人的臉上磨擦,輕聲道:“負心漢?!?p> 然后順勢攀上那人堅硬的胸膛,微闔眼簾,不一會兒傳來清淺的呼吸聲,妖艷的紅唇微張,透露著魅惑的氣息。
沈珩沒想到蘇挽竟然這么輕易的就在一個陌生人面前睡著,尤其還是這么無害的模樣,在這樣混亂的地方讓他心里惱火的不行,卻又無可奈何。
本來就一直擔心她會因為祁洛的事情會選擇放縱,結(jié)果果然不負所料。
蘇挽無奈的嘆息一口氣,認命的將蘇挽打包橫抱離開。
期間蘇挽許是被沈珩弄得有些不舒服,一直在他懷里拱來拱去的,尋找一個舒服的位置繼續(xù)睡覺。
此刻的蘇挽仿佛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對于任何人都沒有防備,臉上也不再是掛著一層不變的假笑,她的藕臂搭在沈珩的肩上,睡得心安理得。
清晨的陽光明媚依舊,宿醉的后果就是蘇挽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點了,頭疼讓她臉色微微發(fā)白,似乎還有些沒回過身,呆坐在床上,眼神朦朧,整個人都沒有精神。
也不知道沉思了多久,蘇挽好似才突然回過神來一般打量眼前的環(huán)境,高端的大床房設(shè)施齊全,吊燈是倒掛的三角,這個倒是深得她的心。
努力回想昨天的記憶卻發(fā)現(xiàn)所剩無幾,蘇挽干脆不再去想,掀開被子先去沐浴。
吹風機“嗡嗡嗡”地吹著頭發(fā),沒一會兒房門傳來清脆的敲門聲,蘇挽放手手中的東西前去開門。
酒店的服務(wù)員推著高定的餐飲,臉上是標準的笑容,讓人覺得親切又溫潤,說道:“客人您好,這是您的午餐?!?p> 蘇挽疑惑的打量著那一盤盤精致的事物,說道:“不好意思,我沒有定餐飲?!?p> 她才剛剛睡醒,怎么來得及定呢。隨意,她現(xiàn)在挺餓的。
服務(wù)員仍舊保持著不變的笑容說道:“這是一位先生替您定的?!?p> 先生?蘇挽腦子里突然晃出一張冷峻的臉龐,驀然回神,不輕不重地給了自己一巴掌,讓人將事物擺上桌,安安靜靜地吃了一個飽。
手機叮咚的傳來一聲,蘇挽邊吃邊打開手機,纖細的手指靈活的在那上面點了幾下,一條短信躍然紙上。
蘇挽咬東西的動作一頓,將手機摔在一旁沒有再看,只是吃東西的速度越來越慢,一顆晶瑩不期然低落在盤子里,最終歸于平靜。
她早早將自己收拾好,換了一聲干練的衣服,準備出門的時候又突然頓住,從新將自己收拾一遍,沒有了先前的干練,妖艷的紅色口紅變成了淡淡的粉嫩,涂抹上一層淺淺的唇膏,換上一條淺色系的連衣裙,與之前的妝扮判若兩人。
蘇挽頻頻抬起手表在觀看,她望著前面一排排的車毫無移動的跡象,有些著急的詢問:“師傅,這大概要堵多久呢,我趕時間送人。”
出租車師傅是一個上了年級的叔叔,花白的頭發(fā)交錯,聞言,他伸出頭向外看了幾眼,估摸著說道:“小姑娘,這個最少都還要堵一個小時呢?我朋友說前面發(fā)生了一起車禍,事情比較復(fù)雜?!?p> 蘇挽聞言皺著眉頭,看著手機上的高德地圖,查看著不行大概需要半個小時,再看看時間要來不及了,她干脆打開車門下車,將車費提前付了,轉(zhuǎn)身就跑還不忘說道:“謝謝師傅。”
一條青色的身影在擁堵的車道上急速的奔跑,清艷的容顏在空中畫出一道道美麗的側(cè)影,而她的不顧一切讓同樣著急著去送人的人心動,掙扎,毅然決然的選擇下車去奔跑。
心里只有一個信念,不過是想去送送那即將離開的人,或許是朋友,或許是即將分別的戀人,又或許是血濃于水的親人,不論是哪一個,都只是想不要錯過而已,再見都無法在預(yù)料,所以珍惜每一次見面,哪怕是離別。
一道道的身影在穿梭,汗水與淚水在肆意的揮灑,卻阻止不了前進的腳步。
機場人來人往,讓人分不清東南西北,蘇挽迷茫的現(xiàn)在中央,竟不知改往哪里去,不是找不到,而是說好了了不送的,不能返回呢。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陳怡發(fā)過來的機票,指節(jié)握得緊緊的。
蘇挽躲在一個角落看著不遠處仍舊病態(tài)的祁洛,陳怡不知道在跟他說什么逗得他笑意滿滿,臉上是許久不見的生機。
看到另外一道身影走過去,蘇挽一點也不驚訝了。
沈珩過去跟祁洛打個招呼,不外乎是在外面好好照顧自己之類的,兩人對視良久,忽而擁抱在一起,竊竊私語。
就連一旁靠得很進的陳怡都沒有聽到他們再說什么,但是除了那一人,陳怡想不到他們還有什么共同話題了。
說道那一人,陳怡不由得將視線放得遠一些,掃視著眼前的人來人往,卻始終沒有看見自己期待的哪一個。
蘇挽早在察覺陳怡的意圖的時候就已經(jīng)悄悄縮回角落里,生怕被看到。
廣播已經(jīng)在響起,祁洛跟沈珩揮揮手,向遠方看去,笑容依舊,仿佛再說:再見。
蘇挽探頭的時候正好看見祁洛的唇形,他知道她來了。
眼淚氤氳,蘇挽哽咽在原地,看著漸漸模糊的身影,揚起一抹恍若初見時的笑容,不參雜任何其它的東西。
沈珩回頭,就看到蘇挽傻站在哪里,笑容有些讓人心碎。
有時候分別或許是為了更好的再見,而我們,只需要期待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