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清睡醒已經(jīng)是早上十點了,睡意朦朧的她還以為是在寢室。
帶著困意的眼睛睜開,才發(fā)現(xiàn)昨天她已經(jīng)和席佑南結(jié)婚,她現(xiàn)在是在她和席佑南的家里。
何言清動了動身子,身上一陣酸痛,應(yīng)該是昨天太累了,何言清心想。
何言清看了看時間,一個勁的跳了起來,天吶!都十點了,何言清看了看昨晚睡在她枕邊的人,早就已經(jīng)不在了。
何言清似乎想起來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就是想不起來是什么,她不知道席佑南去哪了,也不知道今天該干什么,為了結(jié)婚,何言清特意向?qū)W校請了假,想到?jīng)]有什么事情可做,何言清就磨磨蹭蹭的去浴室洗澡,刷牙洗臉,穿衣服,等全部收拾好,已是十一點。
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何言清以為席佑南不在家,就打算自己一個人將就著吃。
何言清走下樓,就看見文管事和楊管事在花園修剪花枝,何言清便想獨自去廚房弄點吃的,曾不知,被文管事看見了,文管事急忙走到廚房來。
“夫人,請問您有什么需要嗎?”文管事稍低著腰,微笑著對何言清說到。
夫人?這是何言清第一次聽見別人這么叫她,叫得何言清怪別扭的。何言清本想讓他們以后都不用叫她夫人了,可轉(zhuǎn)念一想,席氏家族的規(guī)矩不是她能左右的,而且,這又是席佑南奶奶特意安排的,若是自己這么多事,那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我就是看看廚房有什么吃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吃飯的時候了,所以......”何言清有些吞吞吐吐,是因為她覺得自己的這份囧樣,像個沒吃過飯一樣的,要是讓他們看了笑話,給老太太一說,那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文管事明白了什么。
“夫人,少爺說你們今天回家里吃午餐,所以我和楊管事就沒有準備,少爺沒有告訴您嗎?”
回家吃午餐?難不成是回老太太那里?何言清一想到要和席佑南奶奶共處,就有些心虛,不是因為害怕老太太,何言清是害怕在老太太面前做出什么或者說出什么不好的事情,這樣,就會在老太太心里減分,一減分,那自己得到的就會減少。
昨晚是聽見有誰說了這么一句,但何言清睡得太死,沒有醒的過來。為了不把昨晚的事情露餡,只好撒那么一小小點得慌。
“昨晚睡覺前少爺...不,佑南和我說過了,我想起來了,那我現(xiàn)在先回房間了。”
“夫人,”何言清正準備離開,文管事叫住了她。
“夫人,以后您有什么吩咐盡管給我們說,像廚房這種油煙之地,不是您來的地方,老太太吩咐我們照顧您和少爺?shù)娘嬍称鹁?,自然端茶倒水這些小事也是我們該做的,請夫人不要拘束才是,不然,到了老太太那里,我們也是好交差的?!?p> 何言清聽得一愣一愣的,但為了在文管事和楊管事面前留下一番好印象,只好乖乖點頭說了句好的,就灰溜溜的離開了廚房。
何言清走上樓,看見書房的門開著,就走上前去看看。
何言清以為房間里沒人,才敢窺頭一視。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席佑南正坐在書房里看書,何言清不小心推動了書房的門,然后一聲咯吱響。席佑南估計是聽見了響動,抬頭起來,正好看見何言清不偏不倚的站在門口。但是也只瞄了一眼,就又低著頭看書了。
何言清處于極度尷尬的境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硬著頭皮上前打一聲招呼。
“嗨,早?!焙窝郧逭f出這個字就后悔了,現(xiàn)在都十一點多了,都是中午了,怎么還說早,何言清越想越覺得自己笨透了。
誰知席佑南竟然回復(fù)了何言清。
“早?!?p> 何言清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確實她是聽到了席佑南說早。
何言清突然想到一件什么事。
“你昨晚對我說了今天要回你奶奶家里嗎?”何言清帶著疑問的口氣試探性的問了問席佑南。
席佑南放下手中的書,抬頭看著何言清,雙手交叉,像是在審視犯人般。
“是我們,何言清,你既然答應(yīng)嫁過來,那不管是言語上,還是行為上,你都應(yīng)該好好地審視自己,現(xiàn)在的你,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代表的都不再是你個人,而是整個席氏家族,這一點你要明白?!毕幽弦桓淖蛲淼恼Z氣,冰冷霸道,毫無人性的氣場。這幾句話說的何言清心里在冒火,但是她知道她必須要忍受一些,才能得到她想要的。
何言清努力克制自己心里的怒火,又重新問了一遍。
“你昨晚對我說了今天要回奶奶家里嗎?”語氣里卻是極度的不耐煩。
席佑南過了幾秒才回答何言清的問題。
“我給奶奶說好了,今天中午我們過去吃午餐,我已經(jīng)把你要穿的衣服和鞋都放在了換衣間的第一個架子上,待會我會讓楊管事去給你換衣服,換好之后,我在樓下等你?!毕幽险f完,讓何言清感覺這就是命令。
何言清只要是不太過分的要求她都能接受,但是,讓別人來給她穿衣服,這讓何言清實在是接受不了。
“我可以自己換衣服,不用麻煩...楊管事了?!焙窝郧暹€沒說完就看見席佑南兇巴巴的盯著自己,只好躲過席佑南的眼睛,把話說完。
席佑南起身走到何言清身邊,側(cè)著耳朵對何言清說:
“這不是商量,是命令?!?p> 何言清的耳朵一陣瘙癢。
說完,席佑南就下樓去,看見他對楊管事說了什么,然后楊管事就走上樓來。
楊管事站在門口,輕聲說道:“夫人,請隨我來?!?p> 何言清都快要被氣炸了,但還是不得不隨著楊管事去換衣間。
換好衣服之后,何言清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昨天還是一副新娘模樣,今天就是已為人婦了,不對,又沒有和席佑南做那種事,所以,現(xiàn)在還是少女,一想到自己還是少女,何言清的心里多少有些開心了。
席佑南給何言清準備的是白色T恤和天藍色的半身裙,令何言清奇怪的是,竟都如此合身。
楊管事從格子間取出一雙帆布鞋,天吶,竟然是何言清最愛的帆布鞋,不過雖然是帆布鞋,這雙鞋的價格可比之前何言清自己買的貴了好幾百倍。
何言清剛剛還在擔心,昨天因為穿了太久的高跟鞋,導(dǎo)致腳后跟有點磨皮和出血,今天要是再穿高跟鞋,她的腳就算是廢掉了。
還好,是帆布鞋。
楊管事給何言清穿好鞋,何言清看著鞋子,卻有些不太對勁,但也說不上哪里不對勁。
楊管事在一旁一直是微笑狀態(tài),何言清真想讓她不要那么正式,想想剛剛席佑南說過的話,就放棄了。
何言清穿好之后,和楊管事一起走下樓。
席佑南坐在沙發(fā)上,眼睛緊閉著,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在想事情,若是在睡覺,何言清想到會不會是自己昨晚動得太多,所以讓他沒有睡好覺。
在席佑南身邊,站著一位和秘書。
和秘書看見我,就走上前彎了個腰,“夫人好!”
何言清見此狀,只好微笑著點點頭。
席佑南是一座冰山,何言清還以為在他身邊的人也都是不愛說話的,沒想到,這位和秘書倒是讓何言清大吃一驚。
和秘書看見何言清,就夸了起來。
“夫人,席總為您準備的這身衣服真是恰到好處?!?p> 這是褒義還是貶義?何言清心里糾結(jié)著。
席佑南聽見和秘書的聲音,轉(zhuǎn)過頭看向何言清,也是一瞥。然后就示意讓和秘書帶著何言清去車上。
和秘書給何言清打開車門,然后到另外一邊打開車門等待席佑南。
在車上,三個人誰也不說話,氣氛怪怪的。
也就是回到了席佑南奶奶家,何言清才知道更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