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情三人回到房間之后,易藝就毫無形象地躺在床上,一臉頹廢地說,“小姐,你說這賈什么貴的真惡心,估計不知道多少姑娘毀在了他手上?!?p> 水無情坐在茶桌前淡定地沖茶,伴隨著裊裊升起的白氣,茶香也慢慢彌漫在空氣當(dāng)中。水無情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fù)鲁鰜?,不慌不忙道,“嗯,不過過段時間這貨就不能再為禍人間了。”
蘇茜抬起埋在書中的頭,“師傅,咋回事,為什么賈富貴再過段時間就不能為禍人間了?難道……是他快不行了?”
水無情聽到后,噗一下把喝進嘴里的茶全給噴了出來,“咳,咳,你是想到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他身邊有一股邪氣,很像游蕩在鎮(zhèn)子上的那些,我懷疑可能他被鬼給看上了?!?p> 易藝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這賈貴貴一定是作惡多端,連鬼都看不下去了。”水無情端著茶杯吹了吹滾燙的茶水,“易藝,那貨叫賈富貴,不叫賈貴貴。”
易藝一甩袖子,豪放地說道,“我才不管那么多呢,叫啥不一樣?”水無情抿了口茶,“還有我發(fā)現(xiàn)賈富貴身上好像還有些其他的東西。和蘇家大門上的石獅子上的封印留下的氣息很像?!?p> “哦,對了,茜茜,你知道你家的石獅子上別人下了禁制嗎?”水無情終于問出來她心中的疑問,如果不是在賈富貴身上的東西,她都要把這事給忘了。
“有啊,之前父親去寒鹽城附近的森林時遇見的一個高人,他救了我父親,我父親為了感謝那位高人就請他到家里做客,是他給家里的石獅子下的,說是可以讓弟弟免受邪氣的侵擾?!碧K茜說完后似乎想到什么,“難道說,給蘇顧東西的人就是那位高人?”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敲響,只聽小二在外面叫道,“請問幾位姑娘在嗎?鎮(zhèn)里的亭長找你們,說是有事相商?!?p> 水無情端著杯子怔住了,易藝問道,“亭長來找我們干什么?難道是為賈富貴報仇?”水無情思考了一會兒,“先開門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看看他來干嘛先?!?p> 就在小二聽沒反應(yīng)要離開的時候,門打開了。易藝站在門口問道,“小姐說讓亭長進來吧。”說完沒關(guān)門就走了回去。小二見狀趕緊下樓去請亭長。
亭長急匆匆地就從樓下跑了上來,連門都沒敲就沖進了房間。只見水無情淡定得喝著茶,“亭長跑那么快干什么?后面也沒人追著你。”
亭長被說得不好意思,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那…那個,不…不知這位小姐有沒有被賈家大少爺給傷到呢,我我向小…小姐賠罪?!?p> 水無情放下了杯子,“我有沒有受傷,亭長不是一直看著呢嗎?亭長也不用和我客套了,有什么事就直說吧,不用藏著掖著的?!?p> 亭長見自己的目的被揭穿了,就只好嘿嘿地笑了一下就將自己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你說想讓我?guī)兔θソ鉀Q鎮(zhèn)上死人的問題?這種事何必輪的著我,鎮(zhèn)里的衙役不就能干這事嗎?”
鎮(zhèn)長見水無情一臉不情愿,十分著急,哀求道“水小姐,你就幫幫忙吧,你都不知道,死掉的那些人身上不只是內(nèi)臟沒了,他們的心臟都被烤熟了,但除了心臟其他地方都沒有被燒的痕跡,這事怎么可能是人干的出來的。”
水無情挑了挑眉,就連蘇茜和易藝也吃驚地互相看了一眼。其實水無情也很想幫忙,但是貓就是這點不好,死要面子,“那好吧,只是我從來不做虧本生意?!?p> 亭長一聽立馬掏出自己的荷包,“水小姐,這是我一年的俸祿,不知道水小姐愿不愿意幫這個忙?”水無情接過了荷包,看著里面的十兩銀子,又看了看亭長磨到破損的袖子,嘆了口氣,“行,我?guī)湍懔?,時間不早了,還勞煩亭長明天帶我去看看那幾具尸體吧?!?p> 亭長見水無情答應(yīng)了,高興地跳起腳來,“好好好,那我明天早上來接水小姐去停尸房。多謝水小姐。”說完就一路雀躍著出了客棧。
易藝將門關(guān)上,笑著說,“這亭長還蠻好玩的,就這么跳著就出去了,實在好玩得緊?!彼疅o情沒有作聲,她顛了顛那十兩銀子,“欸,一年的俸祿就只有十兩,還要拖兒帶母,連衣袖破了都不換一件,卻還來花自己的錢腆下臉來求人,這樣的官也不多了。”
“收拾一下吧,茜茜你設(shè)下陣法,今晚你和易藝留在客棧里休息,等天黑后,我再出去查探?!闭f完,水無情又捧起了茶杯,得多喝點提提神,晚上才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