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樣霍深深無暇評判。
在玉泉古鎮(zhèn)那晚袁寧他們搞出來的事雖不至于讓她一直介懷,但也著實把她惡心到。
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樣,只能算是讓她心里舒服點了。
餐桌上人很多,梁再思不敢再多討論袁寧的事。
她本來還想跟霍深深說幾句話,一開口霍深深放在手邊的手機亮了,有人打電話進來。
霍深深抱歉的對她笑笑,“不好意思,我先出去接個電話?!?p> 門一關,吵鬧聲被隔絕開,霍深深踩著厚實的地毯往另一邊沒什么人的走廊盡頭走去。
給她打電話的是之前在國外留學時認識的朋友從月,比她早兩年回國,平時沒事還會跟她聯(lián)系兩句。
今天特意打電話過來,霍深深還有點沒想到。
日常寒暄兩句,對面忽然沉默,再開口似乎有點顧忌,“深,你還記得蔣行琛嗎?”
蔣行琛,她留學期間的男同學。不過她沒怎么跟他接觸過,就是知道的程度而已。
“記得,怎么了嗎?”
“我聽說他最近在四處找人要你的聯(lián)系方式,上午他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我的手機號,問我你在京城哪里,我沒告訴他?!?p> 霍深深蹙眉,“他有說是為了什么嗎?”
從月說:“不知道,他這個人一向不怎么跟人接觸,古里古怪的。不過他找完我之后我留了個心眼問了下別的同學,聽說他最近打算到京城去?!?p> “你覺得他是想來找我?”
這也太詭異了點。
霍深深一頭霧水。
“我覺得應該是,不過我也不確定。但是他好奇怪,我就跟你說一聲?!?p> “行,我知道了?!?p> “過段時間你要是有空我能到京城找你玩嗎?”從月嘿嘿一笑,“我還沒去過呢。”
忙了一天這會兒松懈下來才發(fā)覺到累,霍深深靠著窗,嗓音輕飄飄,“好啊,隨時歡迎?!?p> 從月那邊響起吵雜聲,她說:“那就這么說定了啊,我這邊突然有點事,先這樣,拜拜。”
“嗯,拜拜?!?p> 霍深深等她掛完電話,沒急著回去,開了點窗透透氣,隨便回了幾條信息。
不知道是不是快到餐廳打烊時間,霍深深在這站了好一會也沒見到幾個人經(jīng)過。
旁邊拐角處有個衛(wèi)生間,霍深深先去洗了個手。
站在鏡子前整理衣服的時候聽見外面似乎有交談聲。
她本來沒在意,但是外面那道接近于歇斯底里的女聲沒有收斂,接著響起另一個女人的聲音。
不清晰,但很熟悉。
她一下就聽出來,是杜星覺。
緩步走到門口,外面的人還在說話,好像只有她們兩個人。
不知道為什么會在這個地方,要是被別人看見,杜星覺會很麻煩。
安靜一瞬,霍深深拉開門。
與此同時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在走廊上響起。
霍深深開門的聲音引起她們的注意,似乎是沒想到這里還有其他人。
大亮的燈光下,杜星覺臉頰上的巴掌印很明晰,可想而知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真是巧,另一個女人霍深深也認識。
她站在臺階上,涼涼的看向杜星覺對面的女人,笑的輕緩,“慕小姐,怎么站在這兒打人呢?不怕被別人看見,丟了你名媛的身份?”
慕念臉色不好看,她也認得出霍深深,沉著臉勉強擠出一個笑,“霍小姐,私人的事情,你就當做沒看見?!?p> “我沒有管你的事,只不過你打的人是我朋友?!被羯钌钭叩蕉判怯X身邊,“不知道為了什么事能讓慕小姐動手打人,我總不能視而不見吧?!?p> “原來是朋友,”慕念眼神忽的怪異起來,看向杜星覺,“我打小三而已,霍小姐難道是幫親不幫理的人?”
杜星覺眼睛動了動,拍拍霍深深的肩膀沒讓她說話,精致的臉上表情淡漠,透著一種高高在上的疏離。
她聲音也很冷,沒什么溫度,“小三?你在做自我介紹?我拿的是和江宴的結婚證,你拿的是什么苦情白蓮前女友劇本?”
“怎么拿的證你我都清楚。”
“我不清楚,不過你是怎么在江宴面前婊里婊氣的我挺清楚?!?p> 杜星覺說完,動作利落且迅速的抬手還了她一巴掌。
她最近在拍一部武俠戲,跟著專業(yè)人士訓練了好久,手臂力量絕對足。
這一巴掌下去差點把慕念甩倒。
杜星覺甩甩手,“這是還你的。前兩天你試圖爬江宴的床這筆賬我就不算了,我不介意?!?p> “是嗎?”
身后突然響起江宴冷清的聲音。
霍深深眼皮一跳,瞥見慕念捂著被打的臉頰,一瞬間眼淚落下來。
“……”
她聽見杜星覺冷笑一聲,“走吧狐貍。”
慕念越過她們兩人走到江宴身邊,仿佛是找到了靠山,“不準走!”
“江宴,有什么事別在這說吧?”霍深深擔心事情鬧大。
“不用說了,”杜星覺看都沒看江宴一眼,對慕念說:“你不是約我到這里就是為了讓我看你們在一起的嗎?我現(xiàn)在給你機會兩個人好好相處,還纏著我干什么?”
霍深深看見江宴緊攥起的手,剛想說點什么,外面忽然傳來警笛聲。
她還沒弄明白情況,江宴上前一把抓住杜星覺的手腕,“杜星覺你報警了?”
杜星覺美艷的眉眼間薄涼似水,才看他,“你有病吧?”
*
十二點,霍深深坐在警局大廳里。
冷氣太足,地板冰涼,從腳底往上滲著寒意。
她拿著手機在看,微博上滿是杜星覺進警局的熱搜。
越看越煩,她索性關上手機。
另一邊江宴走過來,身后跟著的竟然是慕念。
霍深深心里覺得好笑,起身,“你在做什么呢江宴?”
報警的是慕念,也不知道是存了什么心思。但她又先動手打了杜星覺,有監(jiān)控為證,一并進去被審問了。
但江宴竟然選擇撈她出來。
“我送你回去?!?p> “不是江宴,星覺呢?你是不是故意的?”
江宴顯然不想提,沉著聲,“這事你不用插手,太晚了,跟我一起回去?!?p> 霍深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也不用你管,你好好看著慕小姐吧?!?p> “霍小姐,你今晚別想把杜星覺保釋出去了,外面還有無數(shù)記者在蹲著,我勸你別淌這趟渾水?!蹦侥罾洳欢〉恼f了一句。
“我最后在問你一遍江宴,”霍深深沒理她,“你真不管她是吧?”
沒有回答,江宴的意思很清楚,甚至默認了慕念的話。
他一定在中間動了手腳,不然杜星覺不至于還在里面待著。
霍深深松了手指,“行,你們走吧。”
網(wǎng)上的話題在江宴離開之后炒愈演愈烈,霍深深依舊沒有見到杜星覺的影子。
值班的警察過來什么都不肯透露,只說還沒結束。
將近一點,霍深深冷的肩膀發(fā)酸,她彎腰手肘抵在腿上捂住臉。
想著再過半個小時還沒結束的話就找大哥幫忙。
一天的疲倦在這會兒發(fā)揮到極致,霍深深懸著心還是抵不過困意。
恍恍惚惚間聽見有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后好像停在了她面前。
冰涼的手臂被人握住,她猛地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臉,聽見他溫聲說:“我來了?!?p>
長思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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