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xiàn)代人的眼里,掏出手機不外乎幾個目的:通訊聯(lián)絡(luò)、打游戲、刷動態(tài)、看新聞,而對于日常生活中的梁涼來說,手機不過是一只貓。
一個隨手都能夠摸到的東西。
就像野比大雄哭喊的時候總會有只哆啦A夢從任意門里走出來一樣。
然而現(xiàn)在,梁涼也不可免俗地使用了這只貓,哦不,這只手機的通訊功能了。
看著熟悉的聊天界面,記錄還停留在她刪除他的那一天。
加他吧顯得自己錯了,可自己分明沒錯,但要是不加他,梁涼又覺得那口氣實在憋不下去,于是手指往下一點,好友申請就發(fā)送了過去。很快,通過了,幾乎沒過半分鐘,由此可見他是一直看著手機的,只是不知道在干什么。
面對著熟悉的對話框,一時間,饒是梁涼這種從小就跟鄰里大爺大媽關(guān)系處得極好的家伙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執(zhí)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嘛?
哎呀哎呀。
梁涼倏地打了個啰嗦。
從頭到腳的感覺有點膈應(yīng)。
她實在無法想象自己淚眼朦朧地牽著另一個人的手的樣子,還無語凝噎呢,魚刺倒是卡過,吃餃子也燙過嘴,那什么凝噎還是算了吧,做不來,做不來。
不過令人有點奇怪的是,正常人突然被刪了肯定會加回來,如果這個人對這份感情看重的話;而如果正常人被刪了又被對方給加了,也會不由自主地問一句。
可很明顯,他不是什么正常人,他是外星人。地球上分為三種人:男人,女人,外星人。
梁涼決定開門見山。
“聽說你有女朋友了?”這話一出,梁涼自己都想捂臉,即使她心里并不是很在意。
“沒有啊?!?p> 哎?
劇本不是這樣發(fā)展的啊,都給人家女方背書包了還站得那么近,這都沒在一起,那什么叫做在一起呢?
或許是因為自己還小,不懂這人世間的感情罷。梁涼這么想著,然后就發(fā)送了下一條消息:“你跟那妹子沒有在一起嗎?”
那妹子,是她和他的共同好友。
“沒有啊?!?p> mmp,梁涼覺得自己可能走錯了頻道,對話框的另一邊其實是一個復(fù)讀機。
“好吧?!?p> 老式的綠皮火車依舊在運行著它原有的軌跡,年輕的臉龐漸漸開始洋溢著獨屬于青春兩個字的笑容,一天一天地過去,事情仿佛也隨著時間流逝而淡忘了。
但是,很多東西猶如跗骨之蛆,并不是誰不愿意想起來就能消失的。
這個故事還要從一輛自行車開始。
幼時由于騎自行車摔了個狠的、從此被家里勒令不能再碰車的梁涼,在進入大學(xué)校園之后終于放飛了自我。
某某學(xué)長的山地看起來很炫酷,恩,借來騎一圈兒,然后……然后就可怕了,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就是馬路殺手在溜冰。
刺溜刺溜的,想拉也拉不住。
而我們機智的梁涼,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她騎得很慢很慢,以至于車把都在她手里左晃右晃的,宛如街門口老大爺買完早點的悠閑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