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安排好旅館,放下行李,岳行在旅店收拾完就盤腿在床上,用遙控器打開電視,一邊運功調息,一邊看起了電視劇。
胡霄,布丁和岳恬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下樓散步。
艷陽高照,這正是暑期最熱的時候,三個人個人貼著路邊的樹蔭走著,道路中間的車輛穿梭。
胡霄向左望望岳恬,又向右望望布丁,心想左邊美女恬靜素雅,右邊女孩精靈古怪,沒想到自己還能交上這樣的桃花運。胡霄這樣想著,眼前走來一個高挑的身影。
抬頭一看是一位風度翩翩的帥哥,鵝蛋臉上劍眉星目,直挺的鼻梁為白皙的臉龐勾勒出一絲堅毅的棱角。胡霄見到眼前的人長相比自己帥,皮膚比自己白,個頭比自己高,穿著還比自己有錢,便想側身繞過去。
側身一看旁邊的岳恬,只見她呆呆地望著眼前的帥哥,竟看得有些癡了,臉頰上也泛起了紅潤。
布丁道:“這位很帥的大哥哥是誰吖?為什么攔住我們?”
那男生道:“這位小姑娘說話好生可愛,不知芳齡幾許?”
布丁道:“你說的是什么吖?”一歪頭和胡霄道:“霄霄哥,這個人好沒文化,什么‘齡幾’‘齡幾’的,他應該是想夸我‘機靈’吧?”
胡霄不語。
旁邊的岳恬道:“這位...嗯...同學,你不要見怪,這是我的妹妹,她正和你開玩笑呢?!?p> 胡霄看著岳恬紅撲撲的臉龐,心想:“不就是比我?guī)洷任腋弑任矣绣X嗎?有什么了不起的?還有這岳恬今天是怎么了,你怎么只介紹布丁是你妹妹,怎么不介紹我是你男朋友,這有點過分了?!?p> 那男生的目光從右邊的布丁移向了左邊的岳恬,期間并沒有在中間的胡霄身上做半分停留;對岳恬道:“是了是了,這小姑娘確實詼諧。”頓了一頓,道:“嗯...未曾請教姑娘芳名?!?p> 岳恬見到那男生精致的面容,心中慌亂,定了定心神,道:“我叫岳恬,岳是山岳之岳,恬是恬靜之恬?!?p> 那男生輕拍雙手,道:“好名字,這個‘恬’字好?!?p> 岳恬道:“如何好法?”
那男生道:“我的祖上有一位了不起的英雄,名字中也有一個‘恬’字?!?p> 布丁奇怪道:“岳恬姐姐是你的祖宗嗎?”
那男生道:“姑娘說笑了,我祖上乃始皇年間逐匈奴,筑長城的蒙恬?!?p> 布丁吐吐舌頭,道:“咦...好惡心,什么‘屎黃’‘屎粘’‘屎甜’的。”
那男生并不生氣,道:“在這里站著講話也并非待客之道,去我家中坐坐如何?”
岳恬向胡霄望了望,似在征求胡霄的意見。
胡霄剛想說不去,但看岳恬望著自己,道:“好,既然同學邀請我們去了,就去坐坐吧?!?p> 只見那男生拿出手機,按了幾下,一輛黑色轎車駛來,停在四人旁邊。
岳恬和那男生坐在前面,胡霄和布丁坐在后面。
岳恬道:“前面那個高高的就是你的家嗎?”
那男生笑道:“哈哈,那只是我家門口的擺設,那是一座金人?!?p> 駛近一看,這竟是一座二十多米高的金屬鑄成的人像。岳恬不禁驚呼道:“哇!”
胡霄心想:“不就是個破鐵人嘛,有什么可‘哇!’的,不過這個人像確實挺高倒是真的?!?p> 布丁悄悄和胡霄道:“霄霄哥,我看這這帥哥哥好像對岳恬姐姐很有好感?!?p> 胡霄臉色鐵青,木然不語。
布丁見胡霄臉色不對,便不再說話,觀察起車外的風景;只見車外一排排建筑向后略去,后來沒有了建筑的影子,窗外全是綠草植被。布丁發(fā)現(xiàn)茫茫綠色中有一只白色的兔子,十分可愛,便跪到座位上,趴上車窗,目光緊緊跟著那只小兔子。
忽的,空中一聲呼嘯,一只蒼鷹俯沖下來,兩只利爪抓入兔子身體;提起兔子,消失在布丁的視野中。
布丁被這變故嚇了一跳,等她緩過神來,汽車已經(jīng)在綠草上行駛了十多分鐘,在一處院落停了下來。
布丁四下觀望,這才發(fā)現(xiàn)這座院落雖然是距離鬧市不遠,但是周圍方圓十公里卻除了草坪之外一無所有。清風吹來,青草輕擺,這座院子便如同是在茫茫綠色海洋中的一葉扁舟。
四人在那男生的引領下,進入屋子。布丁只感覺這間屋子敞亮無比,涼爽以極,比剛剛和岳行入住的旅店強過百倍。屋中窗明幾凈,一眼望去,整個屋子中色彩斑斕卻又在紛雜中透著規(guī)則。
此時正好是中午吃飯的時候,蒙申道:“各位光臨敝舍,榮幸以及,請嘗嘗在下自創(chuàng)的幾道菜吧!”
說罷,雙手輕輕一拍,屋中仆人列隊迎出。半晌的功夫,桌上擺滿了食物。
布丁二話不說,端起桌上的一杯可樂飲料大口喝了起來,剛喝入口中,直感覺味道不對,又吐了回去,問道:“咳…咳…小申哥哥,這飲料不是可樂吖?”
蒙申道:“此乃我原創(chuàng)的飲料,名喚啤紅酒。”
胡霄聽這名字耳熟,回想起之前和田仲出去吃飯,也曾喝過幾杯莫名其妙的啤紅酒。
蒙申笑道:“諸位是不是聽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呢?”
其他三人不語。
蒙申笑道:“那這個人諸位一定也應該是眼熟的?!闭f罷,一拍手,幾位家仆推進來一個人,只見此人背縛雙手,灰頭土臉。
胡霄一見此人,驚道:“田仲?你怎么在這?”
蒙申道:“他怎么就不能在這?”
胡霄拍桌站起,吼道:“你把我們弄到這里來到底想干嘛?”
岳恬見此情形,原本犯著花癡的紅撲撲的臉蛋,瞬間板了起來,道:“這位蒙申公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蒙申道:“哈哈哈,諸位放松嘛?!?p> 胡霄心想:“之前田仲不止一次和我提起過他有一個富二代的朋友,看來此人早就盯上了我們了?!毕肓T,伸手就要去掏龍舌塔劍。
蒙申道:“胡霄兄弟,不要著急嘛,我也是有事相求你們才出此下策。”
胡霄道:“什么事?”
蒙申微笑道:“上次在我的西餐廳里,你曾經(jīng)用一招破劍式將布丁的餐刀十分巧妙的調轉回去,從那之后我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了?!?p> 胡霄道:“你先別廢話,先把田仲放了!”
只聽到“砰!”的一聲,一個仆人手中的手槍吐出火舌,一槍打在田仲的左肩頭。子彈從肩頭穿過,背后白色的墻上綻出一朵朵殷紅的血花。田仲只感覺左肩麻麻的,之后一陣劇痛襲來,這痛處直達心扉,大腦中卻是一片空白。
槍響之后整間屋子都安靜了,只有陣陣徐風拍打著窗外的草坪。這份詭異的沉默只持續(xù)了幾秒鐘,田仲喉嚨里便傳來顫抖的呻吟聲。這聲音愈來愈大,漸漸由顫抖的呻吟變作痛徹心扉的哀嚎。
胡霄,岳恬和布丁都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