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遭受攻擊到無差別吸取靈力再到靈力壓縮成兩顆彈丸,其實總共都在一瞬之內,金印祭出之勢如山崩崖倒,危機迫在眉睫!
吳意奮起殘余靈力,全力祭出萬花錘,貼身撐開萬花傘,靈力流轉身周,頭部后仰,雙拳雙臂雙腿雙腳齊出,如蚍蜉撼樹般迎向金印。
轟隆一聲巨響,恰如平地驚雷,金印之下,十丈方圓,草木飛灰,塵土飛揚,遮天蔽日。才經過靈液沖刷,強度堪比普通金丹真人的肉身千瘡百孔,血管綻開、毛孔炸裂,到處血跡斑斑,渾身血肉模糊。
模糊中只能看見隱約的人形。
好在金印墜落前其內靈力已經被他吸取得涓滴無存,純粹是法寶本身的重量和法寶材質的強度對吳意肉身形成的傷害,這種傷害,看似凄慘,并沒有毀滅性的后果。
勉力抽出被金印一角壓住的右腿,吳意迅速開始肉身修復。
神識內億萬數據流淌,推導出最佳的醫(yī)療方案,儲物袋內能用上的低級靈草肉眼可見的消耗一空,用于對肉身的醫(yī)治。
一息之內,他恢復了基本的活動能力。
單位面積內狂暴的墜力形成一道席卷塵埃的龍卷風,直插天際,塵土漫天之中,金印再次冉冉升空,積蓄下一次滅頂墜壓。
無暇顧及尚在緩緩修復成形的筋骨皮毛,吳意鼓蕩殘存的靈力,勉力催動仍保留有一絲神識聯(lián)系的萬花錘,以玉石俱焚之勢毅然向上迎擊金印。
萬花傘直面金印,已支離破碎,不知掉落在何處。唯有萬花錘,不愧為下品法寶,主體結構尚算完好。然而催動的殘余靈力根本不夠萬花錘完成一次攻擊,法寶內靈力總量不足200靈度,純粹只是一點象征性的抵抗和心理上的安慰。
大爺今日要歸天!
沒有任何征兆的,靈根橋底的兩顆鵝卵石中的一顆動了一下,一股沛然不可御的龐大靈力噴薄而出!
順著正在修復的經脈,瞬間流淌并注入搖搖晃晃升起的萬花錘法寶寶身,下品法寶似乎歡叫一聲,一改頹勢,通體流光溢彩,電射而上,正正擊中墜壓的金印。
“咣當”一聲震天巨響,達到普通金丹期肉身水準的耳蝸一陣隱隱作痛,剛才還不可一世的金印法寶一分為二,碎裂成大小不一的兩塊殘片,重重墜地,濺起漫天塵屑!
TNND個熊!神轉折啊!這鵝卵石又是個什么玩意?居然提供了這么強大的火力支持?
似乎是兩個金丹?
就這樣結丹期了?還是火屬性和木屬性的雙金丹?
今日遭遇之奇,世所罕有,靈液固化的過程,與典籍記載的一模一樣,但吳意知道,這終究不是結丹。
機緣巧合之下,以火靈力和木靈力為主的靈液固化,凝成儲存靈力總量達四萬靈度的兩顆不同屬性的金丹,然而因為第三道基因鎖沒有開啟的原因,金丹無處安放,只能寄存于靈根橋下,造成了他僅以凝液期二層修為,卻身懷雙金丹的亙古奇聞!
僅可調用金丹儲存之靈力,而無金丹之萬法千術大神通。
即便是這樣,擊毀一抦由凝液四層修士御使的中品法寶,仍然是輕而易舉!
神識覆蓋范圍之外,響起一聲慘叫,”我的法寶啊。。。我要廢了你!”那名凝液四層修士周身法寶盡出,起碼五六件上品中品的法器殺氣騰騰罩向吳意,邊上另一位靈液三層修士同樣祭出數件法器,封住了吳意的退路。
“別弄死了,抓活的!”與追蹤印記同源的凝液一層修士忙喊道,叫聲一起,吳意就聽出了追蹤者的身份---諸葛恪,風影門天才修士。
見過無聊的,沒見過這么無聊的,就為了一些言語上的口角,就值得您叫這么多人來打群架嗎?
體內傷勢以極快的速度在恢復,雙金丹只是一顆便已足夠支撐靈力的供給,吳意心頭大定,不再驚慌失措。在神識范圍內,襲來的法器全部速度變緩,慢如蝸牛,雖然自身神識強度不夠,無法抹去其上附著的神識,然而御使萬花錘一一敲掉法器內的神識接收器還是輕而易舉。
五光十色漫天襲來的法器在萬花錘的一一敲擊之下,依次墜落于地,連同之前的金印法寶被卷入儲物袋中。
三名凝液期修士轉眼目瞪口呆,彷徨無計,在萬花錘精準的敲擊之下,漫天靈器眨眼間一一消失,他們手無寸鐵,如雪夜裸奔,茫然不知所措。
萬花錘如臂使指,在三人胸口輕錘三下,三人神識崩散、靈力狂瀉,肉身糜爛,陷入比剛才的吳意更為凄慘的境地,刀俎和魚肉之勢,瞬間逆轉。
“別殺我!我是風影門真?zhèn)鞯茏?!我們愿意賠償!”率先投降的是三人之中地位最高的修士---諸葛恪,經歷如此匪夷所思之事,他的斗志已經崩潰,雙手高舉,作出了最為明智的抉擇。
那名凝液四層的修士仍有些不信邪,勉強控制神識祭出一張雷符,雷擊尚未成型,被吳意掐斷靈力回路,自爆于施法中途,雷力反噬,炸得他渾身烏黑,不成人形。
局勢盡在掌握的吳意終于有余暇發(fā)出長嘆一聲,孤身一人行走于修真界,自以為有些自保的本錢,結果事實給他上了生動的一課。
首先是無知無覺給人下了追蹤器,然后輕易地給人從隱匿之處揪出來痛打,倉促煉制的法寶基本不堪一擊,被人合圍,甕中捉鱉。
若是再這樣下去自陷死地,十條命也不夠死的!
幸虧特不靠譜的掃描儀這次給力!幸虧這突然出現的詭異“吸星大法”吸收了對方所有的攻擊!
平息了大悲大喜交織的情緒,他終于能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平靜地站在風間門精英弟子面前。
火炎峰下發(fā)的仆役服飾,是一套簡陋的法衣,早已破成一條條爛布條,渾身上下,不是青淤紫血,就是骨斷筋折。
搖了搖酸腫的脖頸,揉了揉麻木的關節(jié),他呲牙裂齒著說道,“你們把大爺我搞成這么慘的樣子,讓我來好好想一想,該怎么收拾你們呢?”諸葛恪牙關打戰(zhàn),“不要!不要收拾!我們賠!賠靈石!”
吳意啞然失笑,真特么一個貪生怕死的真小人,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