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廢棄的工廠里,司空澤、丁偉杰、牧子墨眼睜睜的看著向伍走后,丁偉杰喊住了正想追上前去的牧子墨,“子墨,我能這樣叫你嗎?”
牧子墨極有禮貌的說,“你是小伍的舅舅,當然可以,丁叔叔,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丁偉杰輕嘆了口氣,“這一切都怪我那個見利忘義的弟弟,為了丁家那點遺產才鬧出今天這事來,麻煩你幫我跟小伍解釋一下,而且我還打算接小伍回丁家老宅,認祖歸宗,畢竟小伍已經沒父沒母了,我們就是她的依靠了……”
牧子墨只是淡淡的笑,“我會跟小伍解釋的,丁叔叔,我先失陪了?!?p> 丁偉杰看到牧子墨走后,便扭頭看向司空澤,“真丟人現(xiàn)眼!”
一句關切的問候都沒留下,便被眾黑衣人簇擁著離開了。
司空澤伸出手擦拭著嘴邊的血,“呵,丟人現(xiàn)眼!丟人現(xiàn)眼!我特么的丟人現(xiàn)眼,哈哈哈……丟人現(xiàn)眼!”
“說我是廢物,我被你們說了多少年廢物了,哈哈哈……”
轉而又悲切的說,“小伍,小伍,我對你是認真的,認真的……”
“不對,我是一個失敗者,不配擁有你……你等著我,我會成功給你看的,將來你們所有人都會臣服我,臣服我,臣服我……”
司空澤一個人在那哭笑怒罵,最后才冷靜了下來,一瘸一拐的離開。
我回來筑南苑時,楊管家已經在門口等候我了,“唉呀,大小姐,你終于回來啦!牧先生,等你很久了?!?p> “嗯。”我穿過小花園,從小徑處走入到堂前,“我沒心情聽你廢話,麻煩你滾蛋!”
牧子墨看到我回來,不急不緩,嘆了一口茶,便說,“這點小事就承受不住啦?緩解失戀最有效的方法是新歡,下一個更乖喔?!?p> 我沒半點心情跟他拌嘴,“牧子墨,你不是聽得一清二楚嗎?那個人是我表哥,表哥……你覺得是小事嗎?”
牧子墨則拍拍他身旁空的位置,“坐?!?p> “不坐?!蔽覍㈩^撇向一邊,咬著半邊唇,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旁邊的桌子。
“你不坐來,那只好我走過去了?!蹦磷幽珡纳嘲l(fā)上站了起來,走到我面前來,俯身低頭笑看著我。
我被他看得心發(fā)毛,“你干嘛啊!”
“沒有,就是你生氣的樣子很可愛,想多看幾眼!”
嘖,可愛你妹。
牧子墨用手指戳了戳右肩,“我說一個好消息你聽,也許聽了,心里會沒那么惡心,搞不好還松了一口氣?!?p> 我一副有屁快放的表情對著牧子墨。
“司空澤其實是丁嘉容的養(yǎng)子,丁嘉容是你母親的妹妹,所以你跟司空澤是沒有任何血緣關系?!?p> 我冷笑了笑,呵,就算沒血緣關系,那他也是我名義是的表哥啊,還是有種亂?輪的感覺。
“呵,真的“松”一口氣哦?!蔽蚁蚰磷幽朔籽?,“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吧?”
牧子墨也沒有要走的意思,還是柱在我前面,我見他不走,那我自己走,總行了吧!
正要轉身離開,他卻將我擁住懷里,“小伍,我給你1天時間,收拾好自己?!鳖D了頓,繼續(xù)接著說,“我這頂級的新歡恭候你試用?!?p> 我滿臉黑線,“我怎么感覺你是趁火打劫呢!”
牧子墨松開了我,將手掌覆在我的頭頂,“這才符合我商人的特質。”
“………”
第二天,當我起來時已經是中午12點了,走到鏡子前看了看自己,差點嚇得把鏡子摔碎了,一雙眼睛腫成雙眼皮了,布滿了紅血絲,黑眼圈又厚重了幾分,這頹廢的樣子真像鬼。
打開手機,有一條司空澤凌晨時發(fā)來的微信,我手指停在半空中,猶豫要不要點,最后還是沒勇氣點開,直接把司空澤拉黑,現(xiàn)在這種情況看與不看都沒區(qū)別了,看了之后原諒他?自己做不到;看了之后當沒看過?顯然自己同樣也做不到。
司空澤躺在床上盯著手機看了半天,向伍那邊還是沒回任何信息,心里也大概猜到七八分,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
“兒子,有什么煩心事嗎?”丁嘉容拿著托盤進來了,將托盤上的菜擺放到司空澤面前。
“沒什么,媽,這次我……”
司空澤所要說的話被丁嘉容打斷了。
“兒子啊,媽知道,你現(xiàn)在好好把身上的傷養(yǎng)好,以后的事再說吧!”丁嘉容看到滿身傷痕的司空澤回到家那瞬間,心都碎了,她已經把他當是親生兒子般撫養(yǎng),可以說司空澤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她生存的希望,“其實媽更想讓你平淡的生活,而不是生活在勾心斗角,爭權奪利的家里?!?p> “媽,我知道,我并沒有怪你,如果沒有你,我可能就是普通的人,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p> 司空澤輕撫著丁嘉容的背,丁嘉容輕輕的抱著他,拍了拍他的背。
“嗯,媽有你這個兒子,是我的福份,好好休息!”
丁嘉容走出司空澤的房間,剛好另一房間走出來一個較為年輕的女人,這女人就是司空醒的小三溫小雅,雙手抱在胸前,依靠在門框,“呦呦呦,原來是大姐??!聽聞你那養(yǎng)子被你二哥棄用了,是不是真的???”
丁嘉容沒理會她,跟一個沒教養(yǎng)的三,她從來都不屑。
溫小雅沒那么容易放過她,如果丁嘉容沒有她那兩個哥哥撐腰,司空醒早就跟她離婚,然后跟自己結婚了,現(xiàn)在的溫小雅憋屈極了,做了那么久的三就是想要轉正。
“誒,大姐,如果真是這樣,你這位置小心看好了,我怕你一不小心就被休了?!?p> 丁嘉容冷笑道,“溫小雅,我記得你是按摩妹出身的吧?能不能出得了廳堂,自己心里有點數(shù)?!?p> 丁嘉容側身走過她身邊時,重重的不屑冷哼一聲。
溫小雅怨毒的看著她背影,按摩妹是她這輩子心里的刺,她最害怕被人知道她出身低微,認識了司空醒之后,她更介意被人知道她的過往,她想進上流社會,做一等一的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