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悄咪咪看著食堂中的弟子,心中嘲笑:原來羽仙山弟子這么經(jīng)不起打擊,不過是溫言來食堂而已,如果知道溫言吃飯了,那豈不是會嚇得暈過去?
一個小小的想法在白悠悠腦海中成形,不由得偷笑,溫言看了眼白悠悠,有些不明白,這些弟子這么怕他,她笑什么。
威嚴道:“吃飯去。”
言罷,溫言就在眾弟子的目光洗禮中找了個位置坐下,并沒有要去打飯的意思,位置靠著墻角,周圍人也很少,是個安靜僻寧的地方。
“啊?哦?!?p> 白悠悠見溫言坐下,自然是自己去打飯,一邊對那些師哥師姐笑笑,一邊琢磨著到底要不要給溫言也打一份飯菜。
而那些弟子則是好一通才回過了神,溫言是什么人?不知道在七年之前的什么時候就完成渡劫,如今步入大乘,即將飛升上仙界的人,向來仙風道骨,不食人間煙火,整個人就像山嶺里深潭秘境一樣,深不見底卻又清澈無比。
這對于他們來說,溫言就是一個站在云端之上俯視不及的人,而現(xiàn)在呢?卻和他們在一個食堂坐著,簡直就有些不切實際,亦或者是云里霧里飄飄然不知所向。
溫言如坐針氈,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感覺,明明他只是坐在那里,可是周圍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投在他的身上。
周圍的弟子更是一個個狼吞虎咽的,明明動作快到夸張,卻硬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靜悄悄的,而且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片區(qū)域,漸漸的以溫言所坐的那個角為中心,放眼望去相鄰的六七張桌子都沒有人。
正值中午,原本食堂里就應(yīng)該很擁擠,按平時,這些桌子都不夠弟子坐的,現(xiàn)在可倒好,空出這么多桌子,也沒人敢靠近,有不少弟子寧愿端著飯碗在外面站著吃,也不肯坐過來。
白悠悠還是第一次體驗到打飯的感覺,有些稀奇,也覺得有些好玩,在魔道可沒有這些規(guī)矩,她的飯食都是廚房親自送過去的,她吃完了也自然有人來收。
可以說,她連魔道的廚房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端著兩盤菜飯正往溫言那個方向走,等瞧見那個場景后,嘴角一抽,明明前不久還零零散散的坐了一些弟子的,可現(xiàn)在卻感覺,因為溫言的到來,讓那一角變得“寸草不生”。
不知道的還以為那里有什么活閻王,可白悠悠又想象了一下如果溫言周圍都是人的話,那他肯定也坐不住。
把手中的一個餐盤放在溫言的面前,自己又端著另一個餐盤自覺坐在溫言對面。
一個全是肉,一個全是菜。
溫言眉頭微皺,抿了抿嘴,也不說什么,看白悠悠已經(jīng)在認真吃飯,視線又回到自己的餐盤中,感覺到四面八分傳來帶有驚奇的目光,溫言在眾目睽睽之下拿起筷子。
夾了一筷子豆角在白悠悠碗里,道:“多吃點蔬菜?!?p> 眼中閃過暗流,不拆穿白悠悠的小心思,緊接著勉強的吃了口飯,周圍的目光越來越強烈,溫言也有些不耐煩了。
不就是陪徒弟來吃飯嗎?怎么跟看馬戲猴一樣?
慢慢的抬頭,臉色微涼,在周圍掃視一圈,那些目光瞬間消失,碩大一個食堂里,就只能聽見咀嚼聲,和小小的走路呼吸聲,剛剛的竊竊私語聲也沒有了。
白悠悠倒是沒注意到周圍的改變,只是看著飯堆上的那兩根豆角,小嘴微癟。
吃草,吃草,天天就知道讓她吃草,明明之前還為她打葷菜來著,現(xiàn)可倒好,頓頓離不開草。
雖心中有不甘,可還是在極其不情愿的動作下把菜吃了,悶聲道:“謝謝師父?!?p> 溫言的目光也回到白悠悠身上,只是看了眼,就接著吃飯了,看著滿盤素菜,不知不覺嘴角染上了柔意。
周圍的弟子:“。。。。。?!?p> 溫言來食堂!
溫言居然吃飯了!
溫言還為自己徒弟布菜!
所有人看了看外面的太陽,這也是東升西落呀,怎么人就變了呢?
難不成這個溫言尊上是假冒的?可是也不像呀,剛剛看他們的那個眼神明明還是和往日晨會時的眼神一摸一樣的。
白悠悠忽然覺得周圍靜的離譜,一看才知道:“。。。。。。”
雖然她剛剛料想過會是這個場景,但是親眼目睹還是覺得有些震撼好笑,忍不住低著頭偷偷笑了。
溫言見白悠悠偷笑,臉色有些不自然,道:“悠悠可滿意了?”
白悠悠點點頭,然后:“。。。。。?!?p> 呃。。。不小心又露狐貍尾巴了。
“嘻嘻,師父,您在說什么?徒兒有些不懂。”白悠悠覺得或許還可以搶救一下,于是就開始了裝傻充愣。
溫言知道白悠悠肯定會咬的死死的,不會再說什么了,也不過多糾結(jié)。
轉(zhuǎn)而說道:“記得明日卯時一刻到月露臺去晨會?!?p> (注:卯時一刻是五點十五分)
“啊?我為什么要去?”
白悠悠指著自己鼻子,有些不可思議,晨會一般都會在一個時辰左右,坐在那里一動不動跟個王八一樣,中途還不能早退,更不能遲到。
羽仙山到月露臺離化羽殿也不遠,就隔了一個山頭,月露臺是天然形成的一個石臺,場地其大可納上萬人,又山高陡峭,靈氣充裕,于是就被用來做晨會場所。
每三日都會在月露臺晨會,而且四殿一主都會到,這些日子白悠悠也沒有聽溫言對她說她也要去,她還以為她會是個例外呢,誰知道這還沒有高興幾天,就要步入魔窟了。
溫言淡淡道:“凡是四殿門內(nèi)弟子都要前去,前幾日是看你腳傷未愈,久寬限了你幾日,如今已經(jīng)大好,這是必不可免的?!?p> 這是事實,上一次晨會時,就有人問起白悠悠,其實溫言當時也不想讓白悠悠起這么早,可是看看白悠悠今天的身體情況,覺得有些不容樂觀。
這才走了幾步路,就累成那樣,如果是在參戰(zhàn)時怎么辦?敵人可不會因為你體力不支而放過你。
而且白悠悠平日里日上三竿都懶得醒,飯菜都是放在她的床邊,但溫言也是以白悠悠有傷沒有多說什么。
“可是,師父,徒兒起不了這么早。”
白悠悠癟癟嘴,眼中閃著水光,透著祈求,眨巴眨巴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看著溫言,企圖“萌混過關(guān)”。
“無妨,為師喚你?!?p> “徒兒會餓?!?p> “忍一忍,等晨會結(jié)束,為師帶你去吃東西。”
“忍不住怎么辦?”
白悠悠越說,臉上的表情就越可憐,仿佛溫言在否決她一句,她就能哭出來一樣。
溫言盯著白悠悠,緩慢道:“晨會,被關(guān),選一個吧?!?p> 溫言的語氣雖然輕飄飄的,可是眼中的威脅可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p> 臭溫言!動不動就威脅人!
被關(guān),那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被放出來了!
白悠悠咬牙切齒的“微笑”道:“那徒兒還是選擇前者吧,那就麻煩師父了?!?p> 白悠悠的餐盤里有一碗米飯,一碗雞肉燉冬瓜和一碗雞湯,而溫言的餐盤里就只有白米飯和一小盤豆角,完全可以看出這打飯的人有多隨意。
溫言餐盤里的菜很快的就見了底,米飯也吃了個干凈,把筷子中規(guī)中矩的擺放整齊,坐著等白悠悠吃飯。
白悠悠愛吃肉,不愛吃菜,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就如同現(xiàn)在,那碗中的雞肉已經(jīng)找不到了,而冬瓜還胡亂的擺放在碗里,另一碗的雞湯也見了底。
就見白悠悠滿足的放下筷子,毫無形象的打了個飽嗝,再用衣袖直接抹嘴,沒有要再吃的意思。
溫言又皺了眉頭,道:“把菜吃完?!?p> 白悠悠有些不情愿,道:“可是師父,我已經(jīng)吃飽了,肚子已經(jīng)沒有空位可以容納它了?!?p> “明日自己走著去月露臺,如何?”眼神中有蔓延著威脅的氣息。
“別!別!別!師父,我吃,嘻嘻,我吃還不行嗎?”
嗚嗚嗚,我想換一個師父不知可不可以。。。
看著碗里的冬瓜就像看著仇人一樣,自我催眠著,這不是冬瓜,它有雞肉的味道,它就是雞肉。
一邊催眠著,一邊跟冬瓜苦戰(zhàn)。
溫言眼中露出淺淺的笑意,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可就停留在歲月靜好這一刻,就有人不長眼的湊上來了。
“哇塞,哇塞,真的是你小子,剛剛在殿里就聽說溫言尊上到食堂吃飯了,我還以為是有人以訛傳訛,沒想到是真的?!毙裰苯语w奔過來,新奇的圍著溫言轉(zhuǎn)和白悠悠還有桌子轉(zhuǎn)了一圈,卻都是在打量溫言。
“哎,你真的是溫言那小子嗎?來來來,讓老夫摸一摸。”
玄玉伸出他的爪子,只見藍光一閃,玄玉推出三米開外。
歸寧立在溫言身邊,十分有威懾力,玄玉氣急敗壞道:“你個臭小子,你什么意思,摸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居然還拿劍來砍我可愛的手手!”
溫言只是瞟了眼玄玉,對白悠悠道:“可吃好了?”
白悠悠看著碗里剩下的幾塊冬瓜,毫不猶豫的點頭,這東西一點都不像雞肉,她早就不想吃了,只是迫于溫言的淫威,不敢不吃。
陰陽本色
新書剛簽約,還沒有推薦,雖然只是多了幾個收藏而已,但是!本色色這一刻隆重宣布:今日雙更!?。。ň褪情e來無事多寫了一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