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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離我遠點

十六無盡的等待

師父,你離我遠點 陰陽本色 3240 2019-07-01 12:30:17

  花月白看了眼右后方地上的凹陷,那個身型再加上自己身上的塵土,不用多想就是他的,只是在場能這么對他的也就只有一個人。

  轉(zhuǎn)視看向溫言,正好和那兩個人對視。

  花月白這個癔癥后有一個毛病,他不會記得他在癔癥期間做過什么,就像現(xiàn)在,花月白就很茫然,但卻確切的知道,自己被溫言“揍”了。

  溫言向來很少生氣,一生氣也只是懟人而已,能讓他生氣到打人的,恐怕也只有。。。。

  “誒,師父,這個尊主又怎么了?怎么看著我們不說話了?”

  白悠悠往后退了一步,躲在溫言身邊,小聲的問道。

  “他恢復(fù)正常了。”

  “?。俊卑子朴朴行@訝,不是傻的嗎?怎么又恢復(fù)正常了?忽然又想到了剛剛她和溫言是怎么對待花月白的,心里一陣心虛,偷偷道:“師父,要不咱們溜吧?!?p>  這個人可是羽仙山得道尊主花月白呀,如果他要計較剛剛欺負(fù)他的仇,溫言則是羽仙山一山殿主,肯定也不會怎么報復(fù),頂多只是說兩句,而她只是個小小弟子,恐怕就目前她的實力,一百個白悠悠都不夠他揍的。

  溫言看白悠悠依靠著自己,一副怯生生的樣子,眼中一陣笑意,整個人都散發(fā)出柔和的光暈。

  道:“不用怕,他不記得,況且你還有師父?!?p>  花月白也看見了溫言的言談舉止,無所謂的聳聳肩,再拍拍身上的塵土,走出閑亭,停在了兩人面前四五步遠的地方,仔細(xì)打量了一下白悠悠。

  “這就是。。。”花月白語氣一頓,道:“這就是你新收的那個小徒弟?上次帶去見我時掩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還以為見不得人,沒想到還是有幾分姿色的?!?p>  白悠悠眨眨眼,上次?

  哦,也對,殿主收門內(nèi)弟子,自然是要去給尊主看一看的,只是。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這是個什么鬼?她有這么見不得人嗎?

  “嘻嘻,化羽殿溫言尊上弟子晚悠,見過尊主?!?p>  既然之前見過,剛剛的事情花月白又不記得了,畏畏縮縮的反而容易讓人起疑心,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出來行個禮,這樣還能顯得她大方得體一些。

  別說,花月白拋開剛剛那副傻里傻氣的嘴臉,這一下變得穩(wěn)重大氣,倒是讓白悠悠眼前一亮,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溫言見白悠悠的眼中放著亮光,臉上閃過不悅,不動聲色的擋在白悠悠前面,正好完全擋上白悠悠的看花月白的目光,道:“本尊徒兒的姿色用不著外人來評判。”

  花月白見溫言生氣了,摸摸自己的下巴,挑逗性的舔了舔嘴唇,沖著又挪到溫言旁邊的白悠悠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卻沒想到,白悠悠也只是驚艷了一瞬,隨即恢復(fù)正常,往溫言身邊又靠了靠,眼中居然還閃爍著。嫌棄。。。

  白悠悠確實是在那一瞬間被驚艷到了,可是隨后想到,這可是個幾百歲的老頭兒了,還是患有嚴(yán)重奇怪癔癥的人,這居然還來勾引她一個小姑娘。。。

  再想想溫言,這樣一對比,不由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絲嫌棄的意味。

  溫言見這兩人“眉來眼去”的,雖然知道花月白只是想逗逗白悠悠,可依舊有些不滿,這是他的小徒弟,又不是小狗小貓,豈是用來逗的?

  花月白見溫言如意料之中的那樣生氣了,又見白悠悠很依靠溫言,剛剛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雖然對白悠悠有所隱瞞,但也是最好的選擇。

  溫言為了復(fù)活白悠悠,確實是。不容易。。。

  原本他還擔(dān)心,白悠悠醒后會一直記恨溫言,卻沒想到溫言對白悠悠使用了瞞天過海之計,不過現(xiàn)在看來,效果顯著。

  “唔,這是我唐突了,不過,溫言呀,你剛剛對我做了什么?最近你確定還要這么隨心所欲嗎?”

  花月白提醒道。

  溫言淡淡回答道:“行止由心。”

  花月白淺笑,道:“算了算了,我也不想管你了,不負(fù)自己就好?!?p>  溫言抿嘴,微點頭。

  白悠悠的小腦袋不停的運轉(zhuǎn)著,可就是沒有聽出這話中的意思,溫言為什么不可以隨心所欲?什么又是不辜負(fù)自己就好?

  “呃,師父,你們在打什么啞謎呀?我怎么聽的糊里糊涂的?”

  見兩人沉默了,似有似無的好像在交流些什么,白悠悠才小聲問道。

  花月白嘆了口氣,說道:“小晚悠,你可一定要好好跟在你師父身邊呀,這樣的好師父可是很難得的?!?p>  “???”白悠悠疑惑,好師父?尊主大人,難道您還不了解溫言的為人嗎?小氣的要死,白悠悠也不敢太放肆,緊接著就說道:“謝尊上教導(dǎo)?!?p>  見溫言還是那副護犢子的模樣,花月白搖搖頭,轉(zhuǎn)身離開,邊走邊說著:“忘川水去,冥冥眾生,知與誰同?”

  白悠悠皺眉,花月白的這句話她明白字面意思,可是卻和他們說的不是同一件事,扭頭看看溫言,見溫言眼中出現(xiàn)傷感,就知道溫言明白其中深意。

  呵,合著這都走了,兩個人還在打啞謎,這最后的好幾句話她都沒聽明白,好像和她有關(guān),好像又和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師父,你們究竟在說什么呀?

  溫言只是看了白悠悠一眼,露出了一個笑容,牽起白悠悠的手,道:“沒什么,我們回家吧。”

  白悠悠任由溫言牽著往前走,什么沒什么嘛,分明就是不想讓她知道。

  一人沿著小路向西走,兩人沿著小路向東走,閑亭中的那個凹陷處沒有任何人再去看一眼。

  白悠悠問道:“師父,為什么尊主又恢復(fù)了?”

  溫言道:“花月白一百年前曾差點在修煉中走火入魔,好在他自己蘇醒過來,這不過是他的代價,每日都會不定時的產(chǎn)生癔癥,但好在每次持續(xù)的時間都不會很長?!?p>  白悠悠點頭。

  難怪羽仙殿一直都沒有收弟子,這花月白也確實讓白悠悠欽佩了一把,一個要入魔的人,居然靠自己一己之力重新走出來。

  不過這走火入魔也不是個簡單的事,同上都是在修煉密法時心有雜念,而且雜念還非常強烈才行,這個花月白當(dāng)時在想什么?能讓他一尊之主差點入魔?

  白悠悠忽然扭頭問道:“師父,這種事情不應(yīng)該是個秘密嗎?你這么直白的告訴我,不會有事嗎?”

  溫言看了眼白悠悠潔白的小臉,淡淡道:“這是羽仙山內(nèi)公開的秘密,你知道也無妨?!?p>  其實聽說當(dāng)年花月白也想隱藏這一點的,比較這對他來說是一個致命的弱點,可是這卻不是他想藏就能藏得住的,他一旦癔癥,就會失憶,會陷入癔癥中毫無抵抗的能力。

  那時就會四處跑,根本就攔不住他,所以他就結(jié)合當(dāng)時的幾位長老,傾盡全力在禱過山外和整個羽仙山上布下了萬仙陣,一來可以保護羽仙山,二來也是為了方便尋找四處亂跑的花月白,出羽仙山也會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

  白悠悠點頭,轉(zhuǎn)而嬉笑道:“嘻嘻,師父,要不咱們先別回殿了吧,你帶我逛逛羽仙山好不好?然后吃完晚飯再回去?!?p>  溫言又豈能不知白悠悠那點小心思,不就是那長階長了點嗎?此時上去,晚時又要走兩趟,又想借機看看羽仙山。

  點頭道:“依你?!?p>  溫言看了眼兩人緊緊相握的手,心中一陣漣漪,終于。終于牽上了你的手。。。

  就像花月白之前心中想的那般,白悠悠是溫言救回來的。

  羽仙山有一塊神石,名喚女媧石,是傳聞女媧娘娘補天時剩下來的一塊,也僅此一塊,他求了花月白,得了那塊女媧石,又去尋了白悠悠的魂魄,讓兩者合二為一。

  這合二為一的過程不知道要多久,這件事情溫言也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就以歷練的名義,在外四處游蕩,遇見靈氣充裕的地方就停留幾日。

  溫言其實已經(jīng)準(zhǔn)備用一生的時間來等待白悠悠蘇醒,卻沒想到只用了七年時間,但是對白悠悠謊稱是五年前收她為徒,就是不想讓她胡思亂想。

  不想讓她無疑猜測,這一次,她只用留在他的身邊,不用再想著報仇,不用再有魔道妖女的稱呼,有的只有羽仙山溫言尊上唯一弟子晚悠的稱呼,受世人尊敬,受百姓愛戴,前世的一切都不會重蹈覆轍。

  溫言不知道那兩千多個日日夜夜是怎么熬過來的,只是抱著一直沉睡的白悠悠,護著她,不讓她受一點點傷,撫摸著她的臉,來填滿他空曠的心口。

  白悠悠那個不確定的歸期,成為了他那段黑暗中的唯一光明。

  卻也讓他心慌,那句“溫言,我后悔愛上你了”,成為了溫言無法愈合的傷口,他也怕,怕白悠悠醒來后會不惜一切代價離開他。

  他知道,如果白悠悠真的想離開,他不會阻止,只會永遠的站在白悠悠的身后,可是他自私了,他隱瞞、欺騙了白悠悠,盡管知道真相大白時,他會傷的鮮血淋漓,可是他相信這段時間的溫馨相處會成為他舔舐傷口時唯一的心里安慰。

  這至少曾經(jīng)擁有過,不是嗎。。。

  兩人慢慢的走在小道上,安安靜靜地走著,一湛藍色,一淺紫色,兩只手緊緊握在一起,大手包裹著小手,兩道身影也走的很近,看上去就像是本來就該如此一樣。

  溫言忽然問道:“悠悠,你會離開師父嗎?”

  白悠悠有些不明白溫言為什么會突然這么問:“不會,悠悠會永遠陪著師父的?!?p>  是呀,不會,不想離開呀,現(xiàn)在擁有的這一切不都是她前世夢寐以求的嗎?

  有一個家。

陰陽本色

另一更,按點給(>^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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