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我恨這張臉(33)
“江大哥?”
何郁這才發(fā)現(xiàn)他面色蒼白,渾身都是血,胸口還中了一槍。
她連忙將他扶起來,讓他倚在樹上坐著。
“系統(tǒng),兌換一份傷藥?!?p> “針對槍械類的藥劑需要20積分,請問確定要兌換嗎?”
“確定,你再幫我看看外面還有沒有人?!?p> “好的,宿主?!?p> 等何郁給江安辭包扎好傷口,系統(tǒng)也回來了。
“宿主,包括你方和敵方在內(nèi),所有人都已經(jīng)死亡?!?p> 何郁點了點頭,示意她知道了。
然后她又試著扶起江安辭。他傷得不輕,必須得馬上去醫(yī)院。
可這人實在太重,她根本沒辦法支撐起他。
何郁點開商城頁面,找了半天發(fā)現(xiàn)只有瞬移卡可用。
先不提這個價格,即使她真用了,之后要怎么跟江安辭解釋。
于是何郁準備還是想辦法把他弄到車子旁邊再說,正好自己也會開車。
她往樹林深處繼續(xù)走,可找了一通也么見著什么有用的東西。
“小K,你幫我看看有沒有能用的東西,剛才那次服務時效還沒過吧?”
“是的,宿主請稍后……”
“宿主,在你左前方500米處,有一輛廢棄的木板車?!?p> 何郁眼前頓時一亮,忙小跑過去。果然見到一輛十分破舊的木板車,都已經(jīng)爛得不成樣子了。
她嘗試拉了一下,所幸還能用。
何郁艱難地將木板車拉到那棵大樹下,累得是滿頭大汗。她又弄了些干草鋪在上面,然后小心地把江安辭扶上去躺著。
她坐在地上稍微歇了會兒就起來了。還是得速戰(zhàn)速決,萬一警察來了,就說不清了。
何郁拉著板車緩慢的在樹林中走著,兩只胳膊幾乎都要被折斷了。
沒想到這個木板車也不省力。她甚至沒心沒肺的想,早知道還不如直接拖著他走。
江安辭在車子的顛簸中清醒了一瞬間。因為被刺目的陽光閃花了眼,他只恍惚間看見何郁在前面拉著自己。
他看不清楚她的身影,只看得到她背后一片金燦燦的陽光。
江安辭還聽到她正小聲的給自己鼓勁兒,不由的勾了勾嘴角。他想要叫她的名字,下一瞬卻又沒了意識。
“叮,江安辭好感+10,目前好感度85%.”
何郁疑惑的朝后面看了看,卻只見到他緊閉的雙眼。
真是見鬼了,這人暈迷中怎么會加好感度,是系統(tǒng)延遲了嗎?
江安辭醒來的第一時間,看到的是少女黑色的發(fā)頂,她此時睡得正香。
他剛準備抬起手,何郁也醒過來了。
“江大哥,你醒了?!彼€打了個秀氣的哈欠。
“嗯。”江安辭微微點了點頭。
何郁見他嘴唇干得都起皮了,忙拿了水杯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喝完了水,江安辭也覺得舒服多了。
“月屏,你是怎么把我送來醫(yī)院的?”
“我之前見過司機開車的動作。當時也是情急,就只好試試,沒想到成功了?!?p> 江安辭笑了笑道:“我們月屏很聰明?!?p> 何郁的臉瞬間有點紅。
她想了想突然問:“對了,江大哥。那個姚老板是誰,他為什么要殺我們?”
江安辭猶豫了一瞬,然后認真的看著她。
“抱歉月屏,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p> “什么事啊?”
“其實這姚老板,就是上次在梅林園和我談生意的人。我也是無意中知道,他就是那個要殺裴小姐的人,裴督軍一直想找的就是這個人??赡芩挛腋婷?,所以才要殺我。至于你,督軍府那邊還沒放消息出來,他可能還以為你是真正的裴小姐。”
何郁聞言則有些驚訝,她猶豫的說:“那我們要不要告訴哥,呃,督軍?”
江安辭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
“月屏,你一點不怪他嗎?畢竟到現(xiàn)在為止,他還沒放出消息,才讓你身處險境之中?!?p> 何郁搖搖頭:“我想他不是故意的。其實也不知為何,我好像并沒有多恨他。雖然他確實欺騙了我,可他也對我那樣的好,以前從沒有人對我這樣過?!?p> 她笑了笑說:“其實抓住了這個人,對我們也好,至少安全有了保障?!?p> 江安辭輕聲問她:“你想好了?其實有了這次的教訓,只要我告訴姚天你和裴督軍之間的恩怨。他不會再對你下手的?!?p> “我想還是告訴他吧?!焙斡舻椭^說,“而且我也不想裴小姐像我一樣受傷,他們應該也會傷心的?!?p> 江安辭面色有點復雜的看著她。
“好,我會派人告訴裴督軍?!?p> 從遇見她之后,他的心中就一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
畢竟從知道自己父親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只剩下報仇。他恨那個人拋棄了他母親,也恨他讓自己過著那樣的生活。
可是直到他來了上海,才知道那個男人竟然已經(jīng)去世了。
為了把自己受過的痛苦加諸在那人的寶貝兒子身上,他甚至不惜認賊作父。
可誰想到他之后會遇到這樣的一個女子,叫他如今不知怎么辦才好。
為什么別人傷害了她,卻只因為過去的一點點溫情,她卻還會擔心那個人痛不痛。
江安辭最終還是信守承諾,派人告知了裴寒臻。
于是幾天之后,何郁就聽說,天福珠寶的老板姚天因為殺人被逮捕了。
另一邊,陰暗的監(jiān)獄中。
一個獄警正在抽打綁在架子上的男人。那男人身上全是鞭痕,渾身都被血浸透了,口中卻還在罵著。
裴寒臻伸手示意獄警停下,然后冷冷的看著他。
“沒想到天福珠寶的姚老板就是我們一直要找的人,這些年你可隱藏得夠深的?!?p> 那男人“呸”的一聲,吐出一口帶血的口沫。他大笑著說:“要不是那姓江的小雜種背叛我,憑你也能抓到我?”
裴寒臻冷笑一聲:“姚天,不,我應該叫你金俞昊。當年云爺爺和云叔叔都待你不薄,沒想到你竟然恩將仇報?!?p> 金俞昊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待我不薄?要不是這兩個狗賊,我父母怎么會死。云景元這小人忘恩負義,當年若不是我爹借他本錢,和他一起做生意,他還在鄉(xiāng)下種地呢。誰知生意做大了這狗賊就翻臉不認人。不僅把我爹的那份搶了,還將他趕出去?!?p> 接著他悲痛的哀叫一聲:“害得我爹他老人家自盡而死,我娘也跟著殉情了。你說我該不該恨他們?哪怕這狗賊已經(jīng)死了,他兒子也要父債子償?!?p> 裴寒臻皺皺眉,疑惑地說:“你是不是搞錯了。據(jù)我所知,當年是你爹金俞海欠下一大筆賭債還不上,他就把主意打到云爺爺頭上,還險些害了他們一家。云爺爺知道后也只是將他趕出去了。他后來也是因為被賭坊追討賭債,最后才自盡的。”
接著他又冷笑一聲:“可憐云爺爺當年見你孤身一人還打算收留你。”
“你胡說,明明是云家忘恩負義?!?p> “你要是不信,自可問問當年來往已久的那些生意人,當時這件事他們自然知道?!?p> “不可能,不可能。”金俞昊幾乎目眥盡裂。
他大叫道:“你胡說,他不會騙我的。”
裴寒臻見他幾乎有些癲狂了,揮揮手叫人把他帶下去。
“哈哈,裴寒臻,你且等著吧,你最后也會落得跟你爹一樣的下場?!?p> 新上任的周副官聞言說:“督軍,要不要屬下再審審?”
裴寒臻勾了勾嘴角道:“不必,我知道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