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谷慶立馬停住了,問道:“為什么?”
賈麓渝看了她一眼:“我還沒吃飯。”
“……”
白谷慶皺著眉問道:“妖需要吃飯?”
“當(dāng)然,不像你,吃草。”
白谷慶憋屈道:“我本來就是兔子,不吃草,難不成我還吃肉不成……”
“得了得了,趕緊走,各回各家去?!?p> 白谷慶問道:“姝錦大人還給你做飯不成?”
“嗯?看她運(yùn)氣?!?p> “什么意思?”
賈麓渝扶著下顎思索道:“這個(gè)……抓鬮。”
賈麓渝回想起之前同姝錦說到做飯的事,姝錦總會道:“那便抓鬮,看天意吧?!?p> “娘,我們什么時(shí)候信天了?”
“有時(shí)候,我們只能遵從天意?!?p> 不等賈麓渝說道,姝錦便從柜子里拿出筒子,開始搖里面的簽子。賈麓渝雙目盯著那搖晃的筒子,從里面掉出一細(xì)長的簽子。上面寫著:下簽。
白谷慶一邊離開小道,一邊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賈麓渝也問道,姝錦回答道:“此時(shí)吉運(yùn)不好,那便是不做?!?p> 賈麓渝:我看你是不想做飯。
說實(shí)話,賈麓渝覺得姝錦運(yùn)氣不好,可能上天有意同她作對。她每次抽的簽都不好,要么就是下簽,下下簽,中下簽。就是沒有抽到上簽,而每次給的理由就是:這便是天意了。
天意是什么?也許就是抓鬮是筒里只放了三個(gè)簽,無論如何只能抽到這三支簽,這便是天意。
白谷慶撓了撓臉頰,干干笑了聲。賈麓渝無奈道:“我一開始還覺得沒什么,后來就覺得有貓膩,去拆了那筒子。結(jié)果……”
“只發(fā)現(xiàn)那三個(gè)簽?!?p> “結(jié)果我被打了,姝錦非得說我是違背天意,偏偏叫我把那筒子再做一個(gè),把那三個(gè)簽放進(jìn)去,以后留著用?!?p> 賈麓渝默默嘆了口氣:“原來那筒子才是最重要的,那三簽子我看姝錦是不打算解釋了?!?p> “我們?nèi)ゼ型姘??!?p> 賈麓渝突然一說,白谷慶以為她又反悔想要下山,賈麓渝立馬解釋道:“到星羅鎮(zhèn)去?!?p> 白谷慶問道:“星羅鎮(zhèn)?”
“嗯,那個(gè)地方挺多妖的,當(dāng)然,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人,鬼什么的。不過,算是我們的地盤?!?p> “我不是不知道,只不過星羅鎮(zhèn)需要施法,而且還要布陣,麻煩?!?p> 賈麓渝從衣間拿出一張圖紙,揮了揮:“那倒是不用擔(dān)心,我畫了?!?p> 那張紙展開,一幅黑色圓圈的圖陣,四周圍繞著一圈紅色的云紋,中間點(diǎn)綴著繁星。黑白交錯(cuò),入眼繞人。白谷慶看了一眼,既然賈麓渝連圖陣都畫出來了,能不知道怎么施法嗎?
賈麓渝突然頓了一下,伸出手指變了幾下:“哎,是三,還是四來著?”
賈麓渝轉(zhuǎn)向白谷慶:“你知道星羅鎮(zhèn)的咒語嗎?”
白谷慶:我就不該信你。
賈麓渝握拳用左手敲在右手掌心上,笑嘻嘻地看著白谷慶:“哎,想起來了?!?p> 說罷,將紙平鋪在了地上,賈麓渝看了一眼卻又遲遲未有行動(dòng)。白谷慶以為她又忘記咒語了,小聲埋怨道:“能不能別再出什么岔子了?”
賈麓渝搖了搖頭,指了指那張圖紙:“紙小了,不夠兩人站。”
賈麓渝上下端詳了一番:“你變回原形吧,這樣我好方便點(diǎn)?!?p> 白谷慶蹙眉道:“可是要變回來麻煩……”
賈麓渝又正經(jīng)說道:“那,我抱著你?”
話落,白谷慶立馬變回了兔子。賈麓渝皺著眉道:“嫌棄我抱你?罷了,過來吧?!?p> 賈麓渝一伸手,白谷慶立馬跳到她懷里。賈麓渝把她抱緊,一手施法:“星羅棋布,縱觀天下。以身為棋,以血為陽,以星為陰……”
一瞬間,星光璀璨,靈氣四溢,空中溢滿黑氣。賈麓渝皺著眉,體內(nèi)靈力四處亂跑,但她抑制了下來,慢慢在體中流動(dòng)。突然,賈麓渝睜眼,四周都是被吸引過來的惡靈,她巡視了一周,盯緊一看。把手中的靈力全拿出攻去,黑布砸出一個(gè)窟窿。賈麓渝抱著白谷慶走出星陣,偷偷竊笑:“靈力值錢吶?!?p> 那被擊中的惡靈,在原地頓了下,隨后怨氣加深,料到自己在這般下去也不是對手,干脆全身而退,趕緊逃開。賈麓渝突然用了部分靈力,有些不適宜,不過還是在那惡靈逃走的時(shí)候,擊了一記。四周的黑布團(tuán)團(tuán)逼近,賈麓渝后退了一步,碰上了一人,轉(zhuǎn)頭一看,姝錦正生氣地看著她:“多事?!?p> 說罷,睨了那團(tuán)黑霧一眼,瞬間靈氣逼走了黑霧,漸漸散去。
姝錦看了一眼地下的星陣,然后瞥了一眼賈麓渝。賈麓渝撓了撓頭:“娘……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這樣好引來?!?p> 姝錦平靜地說道:“你雖然靈力比一般人強(qiáng)盛,但這里惡靈多,怨氣自然是不可小視。你一個(gè)人怎么能抵得過,也是太過了點(diǎn)?!?p> “我知道了。”
“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偷偷畫了星陣圖。”
賈麓渝彎腰撿起,拍了拍:“不是偷偷,我是光明正大地自己畫的。不過,我下次得畫張大一點(diǎn)的,這張未免也太小了,都不夠裝下谷慶?!?p> 白谷慶偷偷瞄了一眼姝錦,正好碰上了目光,于是趕緊撇開。姝錦揮揮手:“回去吧,要不是我早些感覺到了異常,你們估計(jì)又要鬧出什么大事出來?!?p> 賈麓渝一邊走,一邊道:“那倒不至于,我們也沒那么閑?!?p> 姝錦睨了她一眼:“是嗎?”
“也就是那種可以跑到山下玩,招惹惡靈玩的那種閑?!?p> 賈麓渝干笑道:“娘……”
“你倒還認(rèn)我這個(gè)娘,真是大逆不道?!?p> 姝錦看著她折好的圖紙,輕皺了下眉:“說實(shí)話,你怎會知道這張圖的?還有咒語?!?p> 賈麓渝想了想:“不知道,夢里有人告訴我,我不認(rèn)識,我說了實(shí)話。”
姝錦又問道:“你可見過那人?長何樣?是誰?”
賈麓渝搖了搖頭:“不認(rèn)識,記不清,不知道。饒是我以前見過,忘記了,又或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