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有病吧?說什么胡話呢?”
“他們好像在跟門說話,還是在婁家門前,趕緊走,離怪人遠(yuǎn)點(diǎn)?!?p> 在一旁一點(diǎn)也沒有說話的白谷慶尷尬地看著三人,突然那大門被打開了,賈麓渝就穿過鬼魂,見到了一厚實(shí)的老人。那門房傴僂著背,一只眼睛結(jié)翳,另一只眼睛瞇著看著四人問道:“你們來這里有什么事情嗎?”
那鬼魂回頭看了一眼門房,無趣地飛到房頂上,俯瞰著賈麓渝幾人。賈麓渝抬頭看了他一眼,嬉笑道:“我是之前聽說老爺和夫人有心結(jié),而且是關(guān)于大少爺?shù)?,我懂一點(diǎn)法力,算是個(gè)道士,說不定能幫上一點(diǎn)忙。”
那門房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四人道:“我進(jìn)去問問老爺?!?p> 須臾,那門房對著四人道:“老爺允許了,那各位……”
“等等……”
賈麓渝剛要踏門進(jìn)去,結(jié)果那婁家老爺便在門房的后面站在,掃了一眼幾人:“有這么多位道士?我看你們怕不是來要錢的?”
莫名點(diǎn)中了賈麓渝的目的,不過賈麓渝也沒有承認(rèn),拿出自己的錢袋,晃了晃:“我們有的是錢,你看我們像是要錢的嗎?”
這話雖然說得不錯(cuò),不過賈麓渝覺得想要別人的錢的最大原因是因?yàn)?,占便宜?p> 賈麓渝又把那錢袋塞了回去,攤手道:“你既然不相信我們,我們就進(jìn)去三個(gè)便是。”
那老爺?shù)溃骸安恍?,只能兩個(gè)?!?p> “那好吧,白谷慶,褚漆你們……”
“這人不也是同你們一伙的嗎?我與其相信你們幾個(gè)弱女子,不如相信這位人?!?p> 賈麓渝看向了閻玉璽,沉默了一會兒,又道:“那行那行,褚漆,你上吧。”
要說,蛇妖可是挺喜歡風(fēng)度翩翩的男子的,這樣也算是如他所愿。結(jié)果褚漆后退了一步,對老爺?shù)溃骸皩?shí)不相瞞,我是來騙錢的。”
白谷慶道:“實(shí)不相瞞……”
那老爺便惱怒了:“看你們也是來裝模作樣的,就你這人吧,你是第一個(gè)提出來的。”
賈麓渝聳了聳肩,一腳踏進(jìn)去。閻玉璽也沒說什么,跟了上去。賈麓渝跟在老爺?shù)暮筮?,那老爺卻不說話,賈麓渝黑了臉:“這位老爺啊,我算是個(gè)道士,但不是算命的,你好歹給我講講怎么一回事吧?”
老爺負(fù)手講道:“我之前見過你一面,你同那吳韞的人在一起,胡言亂語可不是什么可以糊弄過去的方法。”
“安啦安啦,我怎么會說那種話呢?”
不過,我可以做出來。
“五年前,我那長子,也就是這里的大少爺死了。他之前突然染上了怪病,我們找來了道士,他們說是有鬼魂盯上他了,要脫身的話得讓那鬼魂自愿離開??墒俏覀兣c那鬼魂無冤無仇,到廟里求上神,上香,都無濟(jì)于事。最后只得妥協(xié)這命運(yùn),那吳韞算命的竟然跟我說,那是蒼天有眼,沒讓他死的太慘,這……這說的是什么話。”
賈麓渝看了看頭頂,那鬼魂盤著腿,漂浮在空中,一手撐著下顎頗有興趣地看著他們。閻玉璽自然也看見了,賈麓渝對著那老爺?shù)溃骸澳悄阋娺^那鬼魂嗎?”
“這……見過一面,就是在開光的時(shí)候,那些道士照出了鬼魂,卻無濟(jì)于事,降不住那鬼。”
“那……那鬼你們見過嗎?”
老爺搖了搖頭:“看不清楚?!?p> 老爺背對著他們,所以賈麓渝朝鬼魂揮了揮手,示意他下來。正巧老爺轉(zhuǎn)過身問道:“你這是在做什么呢?”
鬼魂飄到半空中,正要下來,結(jié)果聽到賈麓渝道:“見鬼?!?p> 那鬼魂頓時(shí)惱怒了,賈麓渝發(fā)覺周圍的怨氣加大了,老爺卻覺得她正在開玩笑嘆口氣:“你就不要在胡說什么了。”
“您就當(dāng)我胡說?!?p> 閻玉璽問道:“夫人呢?”
作為婁蒲的生母,她現(xiàn)在卻不在,老爺回答道:“她精神不好,受不了刺激。你們別亂走,也別去招惹她。”
賈麓渝閻玉璽:我們要是能亂走的話,還呆你后面?
賈麓渝對老爺?shù)溃骸澳?,老爺你想要我們做什么??p> 理應(yīng)說,復(fù)活自己的兒子是他最大的愿望,但老爺不傻,人死不能復(fù)生。復(fù)生了也只是一副軀體,沒有以往的記憶,那倒不如死了好。所以他最大的愿望極有可能,不,一定是……
“幫我殺了那鬼?!?p> 那鬼魂聳了聳肩,沒當(dāng)一回事,掃了賈麓渝幾眼。賈麓渝沉默了一會兒:“那老爺?shù)没乇芤幌?,我們總得找找那鬼在那,然后才好施法,渡了他?!?p> 那老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帶他們來到一間空曠的房間,有著臥床,旁邊放著兩椅子,上擺著兩木箱子。散發(fā)著沉木味,窗欞透著光,照射在臥床上。這里很嶄新,也很雅致,像是前不久收拾過一樣。至于為何帶他們來這里,老爺?shù)溃骸斑@里是生前婁蒲住的地方?!?p> 說罷,他便離開了。那鬼魂自然而然跟上了,待老爺走后,他飄到二人面前道:“你們想殺了我?”
“并未有,如果我不那么說的話,我們會趕出去的,這樣你的執(zhí)念也就完成不了?!?p> 從某種意義來說,渡化一只鬼,便是了解執(zhí)念,揮去怨氣。那鬼后退了幾步:“我信不過你,你方才想把我告訴那家主?!?p> “我也沒叫你信你,既然你不主動,我也可以用強(qiáng)制的?!?p> 閻玉璽在一旁道:“收了你這樣蠻橫的鬼,地府每日都能遇到也能輕松解決。”
賈麓渝打算上前捉住他,那鬼魂立馬妥協(xié)道:“等等等……我執(zhí)念很小的,你們幫我解決掉就行了?!?p> “不要,自己解決?!辟Z麓渝脫口而出道。
“……”
閻玉璽:“你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看來什么都不記得了,在這呆了好幾年,連呆在這里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p> “我……我,叫婁蒲?!?p> 賈麓渝揮了揮手:“你胡說什么呢?你看你那老爹老娘,多疼惜你,你還有執(zhí)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