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云深順手解了這些天一直貼在手腕上的臂腕,按照柳蕓兒的意思是說休息。
取下后,云深感覺自己那兩條手臂輕了數(shù)倍,完全脫離了真實,讓他自己感覺那雙手臂不屬于自己,很難控制的隨心所欲。
這事他是弄不明白了,只能去求助他姐姐柳蕓兒,正好去問問情況,順便在讓她給自己講講關(guān)于御針的手法。
想啥做啥,很快就到了柳蕓兒房間,由是清凈,這時也是晌午,推開門就進去,云深剛想叫姐姐,卻發(fā)現(xiàn)柳蕓兒兩眼無神,似乎在想什么很重要的問題。想的認真,并沒有發(fā)現(xiàn)云深已經(jīng)進來。
云深見柳蕓兒想的出神也沒有打攪,便坐在一旁侯著,等她回過神來再細說。見柳蕓兒表情凝重,云深很想打斷她的冥想去問,姐姐你在想什么?理性控制著他,讓他不能這么做?
等了好久才見柳蕓兒咬著銀牙,似乎下做了什么重大的決定!剛回過神,就看見云深呆呆的看著自己,她心想壞了,難道剛才自己在想事情的時候,情不自禁的說了些什么?試探性的問道。
“你什么來的,姐姐剛才有沒有亂說話?”
云深不假思索的回道:“來有一會了,姐姐一直在想事情,并沒有說什么話???”
柳蕓兒見云深的表情并不像騙人,才將懸著的心放下,要是云深知道了剛才她想的事情,指不定會怎樣?
這幾月來,發(fā)生的事太多,他們想讓云深快些成長起來,這樣就可以適應(yīng)這變化不斷的江湖。
柳蕓兒換過話題問道:“怎么了,找姐姐有事嗎?”
云深點頭肯定,自己自然有事要問了,而且他心里的疑問還不少?那邪符師,還有那湖邊的骷髏人,湖鬼和那湖水是怎么了?這些在他心里都已經(jīng)成了疑問,恨不能迫切的知道。
“姐姐能講講昨晚的事嗎?”
昨晚的事,他已經(jīng)聽過了好幾個版本的講述,但他需要知道細節(jié),所以當事人肯定是最好的人選。起初,他是不知道柳蕓兒也去了,但聽了那些人的講述了,多少有些模糊的言語提及到了葉楓和柳蕓兒,他便猜測,他們兩個也去過。至于為什么要問柳蕓兒而不是葉楓,只能說他和柳蕓兒比較親。
柳蕓兒雖然對云深所問感到奇怪,但也沒有問緣由,只是將昨晚的事給講述了一遍。云深聽后,和那些人說的版本大相徑庭,還是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姐姐,你們?nèi)r,那湖邊就沒什么動靜嗎?”
柳蕓兒仔細的回想了一遍,實在是沒有發(fā)生什么,他們?nèi)r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而且那邪符師似乎,料到他們會去,還提前做好了準備,并不慌忙。最后那怪異的火焰下,那邪符師是不是真的死了,誰也說不準。
“沒有?!?p> 云深這時心想:怪了,那湖鬼和骷髏人的實力都不弱,兩人聯(lián)手配合,就算那些隱世在門派宗門的宗師人物,也不可能一時半會兒將他們拿下,那他們是怎么消失的?他們趕到時打斗已經(jīng)停了,那么他們也不會知道那湖里突然多出來的黑氣是什么?
柳蕓兒見云深眉頭漸漸緊鎖,便問道:“發(fā)生是什么事?”
云深從思考中驚醒,道“沒什么?!?p> “哦,對了,姐姐我現(xiàn)在雙手有些不自如?!?p> 這才問到了自己這次最關(guān)心的問題,差點忘了。
聽到云深的話,柳蕓兒有些擔憂,怕又發(fā)生和上次一樣的結(jié)果。
“具體怎么回事,好好說說!”
云深老實的將他卸掉臂腕后的感受告訴了柳蕓兒。
柳蕓兒很顯然是有些生氣,眼睛盯著云深道:“是不是沒有按照我說的,定時卸下臂腕休息,在這么練下去,你的這感覺還會更明顯,我看你是不想要這雙手了?!?p> 云深自知這時不能惹柳蕓兒,忙順著說道:“我知道錯了,姐姐就告訴我怎么辦?”
“不怎么辦,休息休息,適應(yīng)了就好了?!?p> 云深這才舒了口氣,笑著離開了柳蕓兒的房間。原來是自己太過于求成,忽略了身體的適應(yīng)性,看來以后要適當才是。
今天在哪湖邊看到的那符印,應(yīng)該不是什么簡單的符文,不知道《符師百錄》里有沒有記載,一會兒回房間好好看看。
最近閑來無事之時,總是喜歡去找徐蘭,現(xiàn)在也是一樣,是要去找徐蘭。
推開門,也沒有出聲,徐蘭就道:“你這小家伙,天天來找我,你姐姐不會吃嗎?”
“當然不會,徐蘭姐不是還帶我我吃好東西了嗎?”
徐蘭還是那樣充滿著書香氣息,云深看著那飄逸的字跡,忍不住贊美道:“徐蘭姐,你的字真的是越來越好看了哦,什么時候也教我練練?!?p> 徐蘭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給!”
伸手把狼毫毛筆遞給云深,看著筆一臉懵逼的云深,這時心里慌的不行,他是識字不假,但卻不怎么會寫,這東西他以前本就不喜歡,何況字只要認識就行誒必要會寫,這一刻拿著筆的云深,始終不敢再紙上寫下那看似簡單的字,臉上還沒有露出怯色,手已經(jīng)誠實的斗了起來。
徐蘭見云深的糗態(tài),也不禁一樂,掩著面笑道:“怎么這就怕了?連個字都不敢寫?”
“怎么會!”
云深雖然嘴上不承認,但他確實是不敢寫字的,看著徐蘭小人得志的樣子,云深打心底不愿認輸,盡管他的手還不是那么靈活,閉眼咬著牙,好像做了什么大事是的。
看的一旁的徐蘭都不知所措,心想難道這小子要閉著眼寫字,真的是作怪無上限啊。
也就在這時,云深的筆動了,他的眼睛確實沒有睜開,一氣呵成。少年志當高遠。
字寫的實在飄逸,就連當世僅存的幾位草書圣人,見到這番字跡都要自詡不如了吧?徐蘭雖沒有那么高的成就,但也有些書法底蘊,見到云深寫的字,第一感覺是不可思議,那家伙竟然真閉眼寫了出來。
“沒想到,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都這樣的水平了還需要我教嗎?是我該請教你才是。”
云深這時很矛盾,他寫的那些字純屬亂畫,也不知道那徐蘭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這時在看一眼那和蛇走過的筆墨,簡直沒有一點美感,肯定是徐蘭在嘲笑自己,這時一定要清醒,不能被他言語誘導(dǎo),進入陷阱,還是先走為妙。
“徐蘭姐,你真會說笑,我剛記起還有點事就不打擾了?!?p>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徐蘭很不解,又看了一遍那字,口里贊嘆不已:確實寫的很好!得找個時間把它裱起來。那家伙也真是的不愿教也就算了,還說個這么漏洞百出的理由跑掉,看我下次怎么整他。
回到房內(nèi),云深也沒閑著,拿出那本《符師百錄》的書,用通靈眼看著那些符文的波動,這書也不是什么隨便的書,自然是需要特殊的方式。從第一頁認真的往后翻閱著,還不時的與湖中的那道符文做對比??茨懿荒苷页雠c之匹配的符文。
不知翻閱了多長時間,數(shù)百種符文,小到一些常用符文,大到一些有通天只能的符文,都看過了,沒有一張符合的。
不過這次沒有找到那湖中的符文是干什么用的,但他卻找到了大道無形的一類符文,每一張都有蘊含著恐怖的氣息,想來以后要是能刻畫出這樣的符文,怎么也能和那些成名依舊的人物叫板了。
想到這兒,云深心中一喜,原來他們符師也有這么優(yōu)秀的成就,只不過這前期實在有點雞肋。要是在強硬點,還能讓那群趕尸起家的邪符師猖獗。
當然這時的他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去刻畫出那些符文,當然,他也沒有氣壘,翻開了之前學到的那一頁,默念一遍,修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不能貪進。拿起筆一遍遍的刻畫那符文的紋路,通過靈覺感受那符文脈絡(luò)的前后順序,這就是靈覺的最大作用,可以幫助符師更快的領(lǐng)悟符文。其他的符師用時會更長,而且還需要長者的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