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刺殺
對于搬入城主府以來,整整兩天都沒有見到城主均離以及江連帆的姜醒簾來說,日子過得真是美滋滋!她一邊啃著鮮果,悠哉悠哉的半靠在走廊的赤木圓柱上,看每天這個時候端著桃花糕從院門前路過的婢女,偶爾調(diào)笑兩句,被罵兩句流氓也挺有趣。
大約是日頭太好,晃的姜醒簾的心情也大好起來,姜醒簾將最后一口果子咽下,一路跟著婢女來到了一處院落,不出所料的,院內(nèi)傳出了細(xì)微的打斗聲。
姜醒簾暗嘆一聲,摸出腰間防身的柳葉刀,拾起一腳就踹開了虛掩的院門,然而,畫面和她想的不太一樣?有些詭異腫么回事??
不同于普通的院落,此處院子大的離譜,一眼望去,沒錯←_←就是“望”去,除了眼前的一大片落滿花瓣的空地和兩旁的幾間屋子,目之所及便全是棵棵血色花朵的…桃樹!有的已經(jīng)粗如碗口,有的才及拇指。
花香輕浮,血紅色的花瓣四散飄搖,簌簌如雨。
正中央的空地上,一席素粉長裙的應(yīng)莊坐在垂下的秋千上,有一搭沒一搭的來回晃動,左側(cè)站了幾個黑衫的蒙面人,大約是暗衛(wèi)吧,一動不動。而那個婢女橫躺在應(yīng)莊一步之遙的地方,握著帶血的匕首,面色青紫,已然了無聲息。
姜醒簾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尖,一時間不知是進(jìn)是退。倒是應(yīng)莊抬手揮退了其余人,連帶處理了尸體,四下里就只剩了她兩人。
“姜醫(yī)師你看,真可惜吶,又沒死成?!睉?yīng)莊本就蒼白的唇在飛揚(yáng)的花瓣里更顯得毫無血色,她將胸前的袖擺拿開,指著自己的胸口,那里血色噴涌,“就只差那么一寸?!?p> 姜醒簾一時怔然,只憑借著本能扯下了袖擺去給她包扎。應(yīng)莊也毫無反應(yīng)的任她包扎,只盯著一株顯然剛栽種不久的桃樹幼苗,兀自出神。
姜醒簾不知道怎么出的院門,卻見均離獨(dú)自守在院墻的一角,見她出來,便迎了上來。
“多謝?!本x極為有禮的保持著合適的距離,聲音輕緩而落寞,連帶著臉上的疤痕都帶了些許凄涼?!八龔牟辉竸e人給她包扎的?!?p> 姜醒簾感覺有些怪怪的,有些看不懂他們的關(guān)系,明明關(guān)心卻寧愿守在這里。“她有些虛弱,不過并無大礙。”
均離還要說什么,江連帆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青翠的小道上,提著兩只醬肘子,招呼姜醒簾:“姜醫(yī)師莫不是忘了要做晚飯?”
姜醒簾一愣,偏偏江連帆說這話時嚴(yán)肅的如同排兵布陣一般。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匆匆和均離賠了個罪,姜醒簾揚(yáng)起一個大大的笑臉,絕對瘆人的那種,朝著江連帆走去,“哪能忘記啊都主,這就回去做飯~”如果不是均離在場,姜醒簾都想直接撲上去,看你瘆不瘆得慌(?ò?ó?)
跟在江連帆身后,自然的接過他提著的醬肘子,那叫一個激動,好些天沒吃到如此正宗的醬肘子了呢!
江連帆瞇起狹長的丹鳳眼,“不要離那應(yīng)妝兒太近。”又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或許已經(jīng)遲了?!?p> 應(yīng)妝兒…應(yīng)莊?姜醒簾抬頭看向江連帆。雖然江黑心總是為難他,且圖謀不軌,不過他說的話總不是無緣無故的,這一點(diǎn)姜醒簾無故的有些盲目的相信他。
“你是怎么跟過去的?”江連帆突然來了興味。
姜醒簾提了提沉甸甸的醬肘子,她要如何說原本的婢女每天路過都會偷偷給她留兩塊桃花糕,就今天沒給她?所以她才覺得不對勁,一路跟了過去?
江連帆:嗯?
姜醒簾:當(dāng)然是我未卜先知哈哈哈…〈心虛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