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往事
姜醒簾還未從中抽離,畫面卻突然一轉(zhuǎn),青山綠水,晚風(fēng)搖曳。
姜醒簾定下心神,默默從江連帆懷里抽離,話說,江某人雖然心黑了點,身上還是蠻有料的(???????)
江連帆眉頭隱隱怒氣繚繞:來來來,給我解釋下這衣服上的不明物體是什么!?
姜醒簾抬頭望天四十五度角,長嘆一聲:人生吶~總是充滿了各種意外吶~都主~
咳咳,移步主畫面→_→
眼前的情景,像極了之前城主府里應(yīng)妝兒的院落。
坐在秋千上的應(yīng)妝兒,一席松籠麻裙,臉上褪去了稚嫩,多了幾分沉默陰郁,大約十三四歲的模樣,曾經(jīng)熠熠生輝的杏目,一片死灰。
均離就一動不動的半蹲在她面前,手里捧著桃花糕,眉目間溫柔憐惜,近乎虔誠的望著應(yīng)妝兒,細聲說著什么,似乎說到有趣的地方,偶爾輕笑幾聲。
一直沉默的應(yīng)妝兒突然用力拂開均離捧在手里的桃花糕,死灰的眼里有那么瞬間的通透明亮。均離愣了一下,隨即笑著俯首,去撿散落了一地桃花糕和陶瓷碎片。
姜醒簾定定看著,她知曉,那瞬間的通透明亮里全是仇恨??!
“均離。”
俯身的均離脊背一僵,怔怔抬頭,“妝兒,你,終于愿意開口了麼?!?p> 應(yīng)妝兒也蹲下身去,從均離手中抽出一片陶瓷碎片,抵在他眼角,鮮血從他手心流淌出。均離似無所感般,只怔怔看著應(yīng)妝兒。
“均離,我只問你,到底為什么!”
為什么,帶人滅了我滿族,就…只是為了一個玉墜嗎?
均離蠕動了蠕動嘴唇,終究沒有辯解。他抓住應(yīng)妝兒的手,將抵在他眼角的碎片狠狠劃下,血肉模糊。
應(yīng)妝兒臉上的最后一絲血色也終于褪盡。
畫面迅速快進閃過,最終出現(xiàn)在了現(xiàn)在的城主府。
時隔經(jīng)年的均離帶上了面具,依舊每日親手做好桃花糕,陪應(yīng)妝兒說話,只是伴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刺殺。而那片血紅色的桃花樹,便在一次又一次的刺殺里愈來愈多,經(jīng)年累月,桃木成林。
畫面定格在姜醒簾與應(yīng)妝兒初遇的時刻。
江連帆挑起眉,好看的丹鳳眸子像極了會說話的星星,如果不是飽含著意味不明的戲謔的話。
姜醒簾別過頭,總感覺自己看自己怪怪的?
彼時的應(yīng)妝兒又一次刺殺失敗,自顧從城主府出城,遇上了同是一路“避難”的姜醒簾??蜅R痪?,現(xiàn)在再去看應(yīng)妝兒表露的平凡笑意,對于這世上的一些人來說是多么珍貴。
而均離,只能扮做客棧的店小二,那么近又那么遠的守著她。
城主府里,面對婢女的刺殺,也不是第一次了,卻是均離不在的第一次。
應(yīng)妝兒不讓暗衛(wèi)上前一步,明明那樣茍延殘喘也要活著,卻一次次的想要死去,卻在匕首沒入心臟的前一刻,停了下來,假扮婢女的刺客死了,中毒而亡。
均離還是來了。
忽而有微芒閃過,姜醒簾看著正在給應(yīng)妝兒包扎的自己,定睛去看掛在腰間的玉墜,果然,有意無意的,有鮮血滲入玉墜。
姜醒簾轉(zhuǎn)頭去看江連帆,轉(zhuǎn)頭的瞬間忽地天旋地轉(zhuǎn)。
一口氣悶在心口差點接不上,姜醒簾猛地睜開眼,卻是已經(jīng)回到了原本的房間,原本的床,她下意識的去看枕邊的玉墜,通透無暇,已然是翠綠欲滴的顏色。
默然良久。
“姜醫(yī)師,你不覺得忽略了什么麼???”幽幽暗夜里,幽幽如同鬼魅的聲音驀地在姜醒簾耳邊響起。
受到驚嚇的姜醒簾反手就是一頓排山倒海。
額…天啊?!??д?lll)
都主,我要說我不是故意的您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