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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靈世

第六十七章 升天

囚靈世 分解鼻涕 5833 2022-07-26 23:17:15

  “唉,不知不覺已經(jīng)這么久了,我1999年出生的,到今年2035年,我都流浪了快二十年了”流浪漢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讓開石椅的位置,往旁邊走去。

  就這么走了?吳用看著這個人自顧自地走開了,絲毫不理會自己,仿佛剛剛那巴掌對他來說無足輕重,只不過是一陣風(fēng)吹過他的屁股罷了。

  “你沒事吧?”吳用看著流浪漢的背影,忍不住出聲。

  “沒事沒事,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我去找別的椅子就行了?!绷骼藵h擺了擺手,拍了拍屁股,繼續(xù)往別的地方走去了。

  “居然沒事?”吳用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掌,自己雖然沒有用全力,但一聲脆響就足以證明那一巴掌不算小力了。

  真是奇了怪了,難道他是練鐵布衫或是金鐘罩的?是丐幫幫主?吳用開始亂想了。

  算了,不管了,人都已經(jīng)走了,那我也趕快去找包賴才行。吳用搖了搖頭,再回頭去看流浪漢離去的方向,已經(jīng)不見人影了。

  “話說怎么走來著?而且怎么連一個問路的人都沒有?現(xiàn)在也不是很晚啊,怎么一個出來散步的路人都沒有?”吳用看著這四周幾乎差不多的景象:一樣的樹,一樣的鵝卵石小路和一樣的石椅。

  最終,吳用選擇了原路返回,打算回到一開始的自動售賣機(jī)再說。

  在吳用走后,流浪漢從另一個方向回來了,又走回那張石椅邊上,看著空空的椅子,自言自語地說:“他不是要坐椅子嗎?人怎么不見了?是被警察找到了嗎?被爸爸媽媽帶回家了嗎?”

  說完,他深深地嘆了一口,一屁股坐回石椅上,然后說:“真好呀!他的爸爸媽媽應(yīng)該是笑著的吧……”

  ……

  最先響起的人群議論的嘈雜聲,接著就是幾乎一起響起刺耳的警笛聲和救護(hù)車的聲音。

  怎么這么吵啊?睡個覺都不讓人安心。

  “媽,叫外面的人別說話了,天天買完菜就在樓道里嘰嘰喳喳,說東家長西家短的,煩死了?!?p>  “哎,我這就出去說說他們,你繼續(xù)睡吧兒子,吃飯了我就叫你。”說著,拖鞋的踢踏聲漸漸遠(yuǎn)去,應(yīng)聲那人的聲音也漸漸變?。骸拔覂鹤悠綍r上學(xué)天沒亮就起床了,現(xiàn)在周末可要好好休息,可不能讓你們打擾……”

  “那個叔叔阿姨啊,我兒子還沒起床,能不能不要站在我家門口聊天呀?”隨著一道開門聲,一道婦女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噢噢,波仔還沒醒?。课覀儸F(xiàn)在就走?!?p>  “我們都老了,都記不清今天是周末了,不好意思呀?!?p>  “等波仔醒了,讓他來我家,我給他煲點(diǎn)涼茶,天氣這么熱,喝點(diǎn)消暑?!?p>  “行行行,謝謝呀,叔叔阿姨再見?!遍T關(guān)上了,嘈雜的聲音立刻消失了。

  我又接著睡了。

  嗶卜嗶卜……警車聲響起,由遠(yuǎn)及近,越來越大聲。

  響亮的警笛聲像是在我家門口響起一般,我一下子就從床上驚醒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蔽易诖采?,對著房門說。

  “好像是有人走丟了,警察挨個上門排查?!蹦腥说穆曇魪拈T外響起。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

  “兒子,你繼續(xù)睡吧,我去開門,等會吃飯的時候叫你?!?p>  說完,門外又傳來開門的聲音。

  “你好,我是穗城火車站派出所的民警,現(xiàn)在接到一則有人失蹤的報案,請問你們家有人失蹤了嗎?”一道自稱是警察的女聲響起。

  “沒有沒有,我們家就三口人,我、我老婆和我兒子,老婆正在廚房里煮飯,兒子還在睡覺,你知道的,現(xiàn)在初三了,學(xué)習(xí)壓力太大了,周末在家休息,睡會懶覺哈哈哈哈?!?p>  “嗯嗯,你確定你們家沒有人失蹤嗎?”女警察的聲音仿佛帶著一種早已知道結(jié)果,卻還來問你的意味在里面。

  “沒有啊,我們一家三口很幸福的,天天都呆在一起的,不見了一個人我還不知道?我連加班都很少加,最晚九點(diǎn)前我就回家了?!蹦腥说脑捖犉饋硌笠缰腋!?p>  “能讓我進(jìn)去看一下嗎?”

  “行行行,隨便進(jìn)。”

  “一進(jìn)門左手邊就是我家廚房,我的老婆就在里面煮飯?!?p>  “你好,警察同志,要不要留下來吃個飯,今天中午我煮番茄牛肉,是我兒子最喜歡吃的?!?p>  “你好,不用了,可以帶我去看看你的兒子嗎?”

  “當(dāng)然可以了,只不過他現(xiàn)在在睡覺,這邊走?!?p>  一前一后的腳步聲很快地就來到了我的房門前,然后停了下來。

  “這就是我兒子的房間?!蹦腥说恼f話聲一下子變小了。

  “你兒子在里面嗎?能開開門讓我看看嗎?”警察的聲音還是和一開始那樣的堅定。

  “我兒子當(dāng)然在里面了,昨晚我們還一起吃飯來著?!?p>  “打開門讓我看看?!本煺f。

  “不行,他還沒醒?!?p>  “開門,請配合調(diào)查。”房門一陣震動,看來是警察在拉門把手。

  “不開,老婆快來,我們一起把她趕出去?!蹦腥苏f完這句話,女人的聲音接著響起,“來了老公,誰都不能打擾我兒子睡覺?!?p>  “你們這是要干嘛?放開我,我警告你們,這可是襲警,要坐牢的。”

  警察掙扎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大門關(guān)上才消失。

  過了一會兒,男人和女人的聲音在我的門外響起,“兒子,你接著睡吧,吃飯的時候叫你?!?p>  世界又歸于一片平靜,我躺下床,想要接著睡,但很快,我還沒來得及睡著,一個更加刺耳的聲音從我房間的窗外傳進(jìn)來。

  這是堪比死神手中的鐮刀將要砍到人的脖子之前所劃過空氣而發(fā)出的嘯聲,刺耳而煩躁。

  “爸,媽,這又怎么了?”我睜開眼,躺在床上用不耐煩的語氣說著,然后心里想: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一個早上就被吵醒了三次,先是站在門口的大媽大爺,再是上門查案的警察,現(xiàn)在是救護(hù)車。

  過了一會兒,門外沒有人回答我,門外一片安靜,但窗外的救護(hù)車的笛聲依舊在響。

  “爸,媽!”我在床上喊著,但門外依舊沒有人回應(yīng)我。

  “爸,媽!”我從床上下來,走到房門前,伸出手去拉門的把手,心想:這救護(hù)車也太吵了,出去看看怎么一回事吧。

  “這門怎么開不了?”我轉(zhuǎn)動把手,可把手卻紋絲不動。

  “爸,媽,開門啊,誰把門給鎖了?”我拍打著房門,使房門發(fā)出咚咚的聲音。

  但即便是這樣,門外還是沒有一點(diǎn)動靜。

  雖然門外沒有動靜,但窗外卻有動靜了。

  啪啦、嘩啦……

  我轉(zhuǎn)過頭去,只見窗戶上的玻璃都碎了,玻璃渣子掉了一地,陽光照進(jìn)來了,灑在地面上,玻璃又折射著陽光,整個房間頓時充滿了一個個小小的彩虹。

  “快快快,這個少年已經(jīng)失去脈搏了,呼吸也停止了,趕緊進(jìn)行心肺復(fù)蘇。”窗戶外突然跳進(jìn)了幾個醫(yī)護(hù)人員,甚至還有兩個人是抬著一個擔(dān)架跳進(jìn)來的。

  “解開他的衣服,拿冰袋冷敷他的頭部、腋下及大腿根部?!币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指揮著在場的另外幾個醫(yī)生。

  “是中暑了,還是重度,測測心率和體溫”

  “167每分鐘,體溫40度。”一個人說。

  “皮膚干熱,還發(fā)紅,體溫四十度,心率急促,大量出汗。”指揮的醫(yī)生蹲下身體,用手撐開躺在擔(dān)架上的人的眼睛,然后繼續(xù)說:“昏迷,瞳孔對稱縮小,看來是中暑導(dǎo)致的熱射病了。”

  我朝那群醫(yī)生走過去,動作十分僵硬,從窗戶破碎的那一刻起,我對身體的控制仿佛也跟著破碎了,不再受我控制了,我現(xiàn)在就是一個只有腦子還能正常運(yùn)轉(zhuǎn),但身體卻不能受我控制的提線木偶。

  我走到擔(dān)架旁,低頭朝擔(dān)架那人看去,居然是我,雖然面色蒼白,但我還是能看出這是我自己。

  我看著擔(dān)架上一動不動的我,只能被動地被醫(yī)生進(jìn)行心肺復(fù)蘇的我,內(nèi)心中產(chǎn)生了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仿佛一種靈魂出竅般的感覺。

  我就這樣站在旁邊看,不知看了多久,只知道我看了多久,醫(yī)生就在我的身體上進(jìn)行了一樣久的心肺復(fù)蘇。

  “救救我的兒子呀,求求你們了?!贝巴鈧鱽硪坏琅说暮艉奥?,聲音中還夾雜著哭聲。

  這是我媽媽的聲音,原來她在外面啊,怪不得剛剛拍門沒有人應(yīng)我。我這樣想著,也想著出去窗戶外面看看,于是我就朝窗戶的方向邁開了腳步。

  在剛抬起腳時,我想起來了我是動不了的,但我的腳卻很順暢地抬起來了,我又可以動了。

  懷著開心的心情,我奮力地往窗外一跳,在起跳再到滯空的那一秒的時間內(nèi),我突然想到我家并不在一樓,而是在十六樓,但在下一秒,我卻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芈涞亓恕?p>  在我驚異于自身毫發(fā)無損時,我又看到了我自己和我的爸爸媽媽,他們正跪坐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著,而他們正在哭的對象就是我,一個躺在擔(dān)架上的我。

  “為什么……嗚嗚嗚……你要這樣想不開……”媽媽雙手掩面,淚水不斷地從指縫中流出。

  “唉……這……都是我的不好……唉……”爸爸沒有哭,但眼淚已經(jīng)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了,拳頭緊握著,口中不停地發(fā)出一聲聲嘆惜,而且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拉得要長。

  “怎么了?”我很疑惑,我死了嗎?我不是還活著嗎?我不是還活生生地站在這里嗎?

  “爸爸媽媽,我在這里?!蔽页麄兒暗溃麄兌紱]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

  我看著他們在哭,眼淚不自主地也流了下來。

  “我在這里呀,我還活著,我們一起回家吧。”我往前走,擠過一直在交頭接耳、嘰嘰喳喳的人群,來到爸爸媽媽的身邊。

  我伸出手,去碰他們的肩膀,結(jié)果我的手居然直接穿透過去,一點(diǎn)摸到他們的觸感都沒有。

  我又伸出手,繼續(xù)去碰他們,可無論試了多少次,我的手還是一次次地一穿而過。

  “他是由于重度中暑而導(dǎo)致的熱射病發(fā)作,死于身體多個器官系統(tǒng)衰竭,我們在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已經(jīng)過最佳的搶救時間了,節(jié)哀。”一個醫(yī)生走過來,語氣沉重地說。

  我認(rèn)出來,他就是指揮給我心肺復(fù)蘇的醫(yī)生。

  “嗚嗚嗚……我的兒啊……”媽媽聽了,哭的更悲傷了。

  “孩子媽媽,今天早上我接到群眾反映有一個小孩被扒竊了,在我找到他的時候,他一下子就跑了,找也找不到,我也是剛剛才趕來的,沒想到就他,我……”一個女警官走到我媽媽身前,蹲下來握著她的手,說到后面竟有點(diǎn)哭聲了。

  “他還這么小,才讀初三,都怪我不給他買手機(jī),他肯定是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了,要是我拉住他的話,也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嗚嗚嗚嗚……”

  “我去吸根煙?!卑职滞蝗徽酒?,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煙,然后摸出一根煙放到嘴里,接著拿出打火機(jī),一邊打著火,一邊往旁邊走。

  這時,媽媽也突然站起來,像一只老虎一般撲向爸爸,抬手打掉香煙,一臉猙獰地看著爸爸說:“你還有心情去吸煙?孩子死了你不知道啊!都怪你拉著我不讓我去追,不然孩子也不會死了!”說完,又是一巴掌打向爸爸的臉。

  臉上頓時出現(xiàn)了紅紅的手指印,過了一會兒,比手指印更紅的血液就從指印中滲透出來。

  “你們不要打了?!庇捎谑掳l(fā)突然,就在身邊的女民警也沒反應(yīng)過來,等到她意識到后,馬上上前拉開爸爸媽媽。

  “難道他就是不是我的兒子了嗎?”爸爸瞪著紅紅的眼,彎下腰,把掉在地上的香煙撿了起來,然后放到嘴里咀嚼起來,一邊嚼,一邊說:“難道我的悲痛就會比你少嗎?”說著,一絲鮮血從正在說話的嘴里流了出來,顯然是因為說話的時候說太急了,舌頭被牙齒咬出血了。

  說完,爸爸也放聲哭了出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爸爸哭,也是最后一次。

  今天對絕大多數(shù)人來說是平靜的一天,對少年和他家人來說是極不平靜的一天。

  太陽下山了,對于大部分來說,太陽下山就意味著今天就快要結(jié)束了。

  對于少年來說,他只看到穗城升起的太陽,而沒看到落下的太陽,太陽明天還會升起,但他卻不會再醒來,名為他的人生已經(jīng)落幕了,而落幕后,在他人生的舞臺上扮演著一個個角色的一個個人是退居幕后還是開啟新的舞臺,這都是未知數(shù)……

  公園的門口有一個保安亭,保安亭里有一位上了年紀(jì)的保安,正打著瞌睡,迷蒙的雙眼眨巴眨巴地看著前方,每眨一下頭就往下低一點(diǎn),等到他的頭碰到桌面時,或許他就睡著了吧。

  但他的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猛地睜開了,大喊一句:“你們是干什么的?”

  吳用背著包賴,伸出手指著自己對著保安問:“我們?”

  “對,就是你們?!北0颤c(diǎn)點(diǎn)頭,接著從亭子里走出來,圍著吳用繞了一圈,接著說:“你們怎么鬼鬼祟祟?身后怎么還背著一個人?”

  “他……他喝醉了,我?guī)丶?,我是他朋友?!眳怯每刹幌胝f他是被自己打暈的。

  “那這個公園是他家嗎?”保安又問。

  “不是啊,怎么了?”吳用說。

  “不是就趕緊走,這里不對外開放?!北0矒]著手,像是趕蒼蠅一般想趕走吳用他們。

  “為什么不對外開放?”吳用意識到有點(diǎn)不對勁,剛往外走了幾步,又倒退著走了回來。

  “不對外開放就是不對外開放,快走?!?p>  “你說不說。”

  “不說,你一個小毛頭能把我怎么樣?”保安打量了一下吳用。

  “不說?我剛剛在里面看到一個人……”吳用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自己剛剛碰到那個人有問題。

  “什么?你看到了?”保安突然大驚失色。

  看來猜對了。吳用心中暗喜。

  “你坐在門口守門,卻在打瞌睡,信不信我……”吳用突然拉長了聲音,還表現(xiàn)出一種威脅的語氣,故意不說自己要把他怎么樣,讓他自己腦補(bǔ),其實(shí)吳用自己也沒有想出自己能把他怎么樣。

  “呃呃……那你要我干嘛?”保安大爺?shù)恼Z氣軟了下來。

  “你就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了?!眳怯谜f。

  “你剛剛不是看到了嗎?”保安大爺用顫抖地語氣說,仿佛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看是看到了,我還打了他一巴掌呢?!眳怯玫靡獾卣f。

  “大仙啊,原來是大仙啊,怪不得看起來這么年輕,法力高深啊?!边@保安大爺看來腦補(bǔ)出很奇妙的東西出來了。

  “知道就好,快說吧。”吳用也順著大爺?shù)南敕?,擺出一副仙人要來拯救蒼生的模樣。

  “事情是這樣的……”大爺湊到吳用面前,用小聲的語氣說。

  “大點(diǎn)聲,有我在呢,怕什么?”吳用沒聽幾句就忍不住打斷大爺?shù)脑捔?,大爺長得不高,還這么小聲說話,吳用想要聽清就得彎著要聽,這對吳用的腰來說可是一大挑戰(zhàn)。

  大爺聽了吳用這么講,更加相信吳用是一位返老還童的仙人,于是直起腰板來,又繼續(xù)說。

  大約不過五分鐘,大爺就把為什么封以及其前因后果都說出來了,在吳用問他是否有所保留、隱瞞或是夸張不實(shí)時,大爺拍著胸口說:“當(dāng)年出這事時,他還是第一個報警的人?!?p>  吳用聽完后,心想果不其然,那流浪漢就是當(dāng)年中暑在石椅上死去的少年。

  而他為什么最近會現(xiàn)身呢?吳用就覺得和大爺口中說的最近公園舉辦關(guān)于防走失的親子活動有關(guān),少年觸景生情,巨大的情緒波動擾亂了周圍的靈氣,形成了一個類似鬼境的地方。

  自己剛剛進(jìn)入的就是那個鬼境。

  “好的大爺,我知道了,你先幫我看著這位朋友,我進(jìn)去一下?!眳怯媚芨惺艿侥巧倌昊傻墓恚粚?,應(yīng)該是說是靈才對。

  這靈沒有一點(diǎn)攻擊性,甚至還有善意。這種靈吳用曾聽杜督說過,它們是這個世界上分布最廣,也是最多的靈,同時也是最弱的靈,因為最弱,比葉級還弱,所以還稱不上是攻擊性強(qiáng)的鬼。

  它們在世間徘徊,幾乎存在過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為什么要說曾經(jīng)呢?因為它們絕大多數(shù)都會自己“飛升”,頂多就會想現(xiàn)在這樣,在“恰巧”的時間被人“恰巧”地看見了,這世上絕大多數(shù)的靈異事件就是這樣被傳出來的。

  所以說這靈也不必專門去除,按杜督的說法,這能讓世俗的人對鬼神保有一定的敬畏感,同時也讓這個世界更有趣,不是嗎?

  對于杜督當(dāng)時問自己的“不是嗎”,吳用只感到杜督真是一個拿他人痛苦取樂的小人。

  現(xiàn)在吳用站在公園門口,看著在一開始進(jìn)來時不存在的鐵閘門,回頭看向在保安亭中一直注視自己的大爺,心里透出一種爽快的感覺,原來“幫助”他人是如此地爽。

  吳用還沒感慨完,一道靈光就從公園里升天而起,飛向北方,消失在遙遠(yuǎn)的天邊。

  呃……升天了呀。吳用回頭又看了一眼大爺,大爺正對他比出一個大拇指。

  吳用也回了一個大拇指,然后繼續(xù)走進(jìn)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的公園里,畢竟逼都裝了,流程還是要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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