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他又恢復了一慣的瀟灑慵懶作風,裹著興味的目光,一一掠過眾人驚錯的表情。
他偉岸寬厚的身子慢慢往椅背上靠去,流轉(zhuǎn)的余光正好捕捉到花新狐眨巴眨巴,直直望著他很無語的眼神。
這時,把歐陽冥軒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的花漫天,突然站了起來,對歐陽冥軒微微一鞠。
“今日難得太子殿下能在百忙之中抽空過來參加漫天的生辰?!?p> 說著,花漫天意味深長的睨了歐陽冥軒一眼,有些女兒家的笑了笑,“漫天愿意先獻上一舞,為大家助助興!”
聞言,其父花墨涵點頭笑了笑。
尹霓裳更是為這個女兒而驕傲。
歐陽冥軒依舊是招牌笑容,倏地展開折扇,勾唇道:“真是期待三小姐的舞姿?!?p> 琴聲緩緩響起,花漫天已經(jīng)換上了精美的粉色舞裙,在眾人面前翩翩起舞。
四周不時傳來驚一艷的贊美聲。
花新狐收回好奇的視線后,沒有再多看她一眼。
這個三姐花漫天從小到大喜歡欺負她,使喚她做這個,抬那個的。
今日的花漫天,就算穿得再花枝招展,雍容華貴,她也不想見到她那張惡一心的嘴臉。
琴聲止,花漫天優(yōu)美的收腳,袖管遮掩下,露出一張精致的面孔,得意的勾唇間,舞已畢。
豈料,花新狐的母親白心池卻嘀咕了一句:“跳得還沒有我們小狐的千分之一好!”
聞言,花新狐繡眉一蹙,對她的母親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可是,花漫天還是聽到了。
她挑了挑柳眉,轉(zhuǎn)身,溫婉的問著白心池:“白姨娘,剛才在說什么呢?”
說著,還不屑的睨了花新狐一眼。
本來只是隨口說說,可是看到她那樣的譏誚眼神,白心池也不想再沉默了!
因為,她也不想自己的女兒在出嫁前,還是一副受人欺負的模樣。
這時,有人搶先回了花漫天的話。
是丞相花墨涵的另一位妾室,柳夫人。
柳夫人冷哼一聲,大聲說道:“白姐姐說了,漫天你的舞姿,不如她女兒跳得好。還真是敢胡編亂造的,整個東宋國誰不知道,漫天的舞姿是本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優(yōu)美!”
聽了柳夫人的話,花漫天沒有發(fā)怒,而是依舊一副溫柔細綿的笑意。
她根本不相信,整個東宋還有誰比她的舞姿更優(yōu)美。
就算有,那她也還沒有出。
至于花新狐?
哼!這里有誰不知道花新狐一出生就是一個廢物。
她會跳舞?
真是笑掉大牙。
花漫天往花新狐走近幾步,語氣不溫不火的說道:“剛才太子殿下已經(jīng)說了,在座的每一位年輕人都可以表演一個拿手的節(jié)目。”
頓了頓,她突然鳳眸一瞇,“既然白姨娘說,五妹的舞姿甚好,不妨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好為大家助興,如何?”
花新狐放下手中的食物,眼梢輕抬,清冷的目光,對上花漫天高傲的眼神。
四目相對,花漫天原本幸災樂禍的笑容倏地僵住了片刻。
此刻,花新狐的從容淡定,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頓時,她心頭一怒!
這個廢柴,不會真的懂跳舞吧?
怎么就沒人稟告她?
花新狐卻淡淡的說道:“我娘親說笑的,我不會跳舞。”
“你不會?”
柳夫人是逮著機會,想打擊白心池和她的女兒,更是添油加醋的冷嗤。
“小五,如果你不會跳舞,那你的母親可是口出狂言,如今太子殿下在此,那可是欺一騙太子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