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新狐抿了抿唇,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伸出手,雖然魂喬玉之前說過會幫自己度過測試難關(guān),可是具體怎么幫,他也沒有說清楚。
見她的手掌開了又合,合了又開,風(fēng)清云秀氣的眉宇倏地一皺,抓住她的手一揉一捏間,眉頭皺皺合合,一改臉上陰霾,忽而又喜上眉梢,點頭稱好。
就這樣,在花新狐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時,竟順利通過了第一關(guān)!
在眾人羨慕嫉妒恨中,花新狐激動的向風(fēng)清云連連彎腰稱謝。
天知道,玉哥哥究竟是如何幫助她順利過關(guān)的。
莫非是玉哥哥給這個叫風(fēng)清云的男子施了什么邪/門歪術(shù)不成?
可是,又想想,也不太可能,看這個也頗有仙姿厲害的風(fēng)清云,一副比其他仙逸山弟子摸骨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一看就是個修仙高手,所以那種思量還是不可信的。
通過了第一關(guān),花新狐興高采烈的蹦跳著來到考察第二關(guān)測仙種的隊伍。因為能通過這一關(guān)的人少之又少,沒幾下,就可以輪到花新狐了!
原本就想看花新狐笑話的花漫天,哪里想到她一個遠(yuǎn)近聞名的廢柴丑八怪,竟可以順利通過第一關(guān),這里一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貓膩!
“等一下!”
花漫天帶著怒氣起身,冷冷一笑,傲慢的繞過排隊的人群,來到花新狐的身旁,卻是偏過頭,對正在測試其他少年道骨的風(fēng)清云,不滿的說道:“這位大師兄,你剛才是不是哪里弄錯了?”
大師兄?
驟然,底下一陣壓抑的唏噓。
這個貌美女子好生狂妄!
雖是有引薦的特權(quán)過了這基本的測試兩關(guān),可接下來的實踐考驗還沒有正式開始,不管有沒有超脫的仙姿,有沒有更生的道骨,都是要跟其他按正常途徑選上的少男少女一樣,按規(guī)矩辦事。
被花漫天這么一打岔,風(fēng)清云微微一頓,尋聲望去,只見一襲粉衣的花漫天站在白玉廣場中,各色花樹隨風(fēng)搖曳,為她怒放撩香。那標(biāo)致絕美的容顏不禁讓他微微一怔,原本平靜如冰的心底竟蕩起了一陣小小的風(fēng)波,漣漪了一圈又一圈。
天啊,這凡間女子,竟也有這般傾城之貌。
而跟朝花夕拾他們一同靜坐的黑衣男子,白玉蘭君,卻也被花漫天傲慢無禮的性格,震了震心弦,抿唇淺笑間,目光不由跟隨其左右。
一襲仙逸山弟子打扮的金烏鴉,見到花漫天毫無敬上,且張野囂張的大小姐心性,在心中低笑得更是嘎嘎作響,卻因自己的師傅風(fēng)清云也在場,又被看好的花漫天這般大聲頂撞,也不敢笑得太放肆。
“哦?何以見得?”
風(fēng)清云坐著轉(zhuǎn)過身,幾根手指在桌上輕點,目光含笑的問道。他雖為仙逸山的大弟子,為人還是挺隨和很說話。今日還真是難得遇到了這樣一個野丫頭!實在好奇的緊。
花漫天早已見慣了別人對她美貌的震驚與目光的貪婪,不管眾人是什么身份,有多少身價,通通不屑的冷哼一聲。
接而,她才微微恭敬的對上風(fēng)清云凌厲中帶笑的眼睛,聲音依舊傲慢的說道:“這位大師兄,你剛剛一定是心不在焉了,這個丑丫頭在東宋可是出了名的廢柴體質(zhì),從小只能笨手笨腳的學(xué)上幾招三歲孩童的亂揮亂打,哪里有什么道骨這種不凡的東西?!?p> 說著,她還朝越來越心慌的花新狐冷嗤一笑,抬手就要扯下她臉上的薔薇面紗。
花漫天繼續(xù)說道:“別人不了解這個丑丫頭,可我花漫天從小見她在后院長大,她有幾下子三腳貓功夫,我可是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得出來!”
說著,趁冷汗直冒的花新狐微微后退躲閃之際,花漫天終于蠻狠的扯下她臉上的面紗。
這一掀,花漫天竟比花新狐還連連退了好幾步,眼睛睜得大大的,幾乎要爆了出來,步子踉蹌間,早已變了臉色。
“你……你的臉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黃膿疙瘩跑哪去了?”
花漫天伸手,顫抖的指著花新狐潔白無瑕的美臉,而那道長形紅胎記正好被她邊上流瀉下來的縷縷長發(fā)遮擋起來。
她無比震驚的左右打量著花新狐的臉,簡直不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事實。
“不可能!前幾日,我還看過你那惡心的面孔,今日的你一定是假的!以為用了什么障眼法就可以欺瞞仙逸山弟子的法眼了么?我花漫天今日就要你原形畢露!”
說話間,花漫天趁花新狐去撿飄落地上的薔薇面紗時,直接彎腰狠狠撲了上去,把花新狐撲倒在地。
又狠狠刮扣著花新狐面孔的邊緣,以為她戴了特制的人.皮面具,左邊臉不見反應(yīng),就沖花新狐的右邊臉使勁的用長長的指甲狠扣著,竟當(dāng)眾把花新狐的臉邊緣抓出了數(shù)條細(xì)長而猙獰的血痕來。
不一會兒,血水像是細(xì)細(xì)的雨簾般流落到了脖頸間,又似流動墨水般逐漸氤氳開來。
驟然,眾人一陣倒抽氣聲。
同一瞬間,花新狐僅憑自己單薄的力氣,卻怎么也敵不過上面花漫天瘋狂而猙獰的舉動。眼下好不容易才‘幸運’的通過第一難關(guān),又不能在這擇選的關(guān)鍵時刻,拿出燒火棍傷人,怕自己進(jìn)不了這關(guān)卡重重的仙逸山修煉。
只好生生受了花漫天幾爪,這是花新狐怎么也沒有想到的。
疼痛陣陣襲來,才使花新狐徹底明白,這個女人今天不把自己弄個一敗涂地,容貌竟毀,是怎么也不能罷手的!
朝花夕拾兩姐妹雖與花新狐剛剛不打不相識,但難得的是想過來幫忙,豈料,還未跑上多遠(yuǎn),就被黑衣的白玉蘭君伸手阻擋,更是打不過他身后帶來的幾名面癱侍衛(wèi),只能咬牙瞪眼干著急。
太子歐陽冥軒突覺那邊出了狀況,怎么說他也是東宋太子,未來的儲君,便奮力正趕過來,卻見自己的師傅風(fēng)清云驀地抬手一揮,一股隱藏不易察覺的高深靈力,很快將花漫天與花新狐兩人分開,面對面同時坐倒在了地上。
風(fēng)清云不語的看了看花新狐臉上的猙獰傷勢,微微一嘆息。
又轉(zhuǎn)眸,原本對花漫天美貌的驚艷倏地大打折扣,看著花漫天依舊囂張不滿的猙獰目光,帶著內(nèi)力冷喝道:“今日是仙逸山擇選新一代弟子的大日子,既然兩位都是有可能會進(jìn)入本仙山之人,怎可在這里當(dāng)眾胡鬧!簡直不把這放在眼里!”
帶著靈力的聲音高亢洪亮,響徹了整個仙逸山。
就連正在無念殿打坐修煉的鞭紫念女上仙也微微皺了皺眉,心道:到底是什么嚴(yán)重的情況,竟讓自己這個一向云淡風(fēng)輕的大徒弟發(fā)這么大的火?只要他一發(fā)火,誰在他面前,他都無所畏懼了!
而在另外一處的無情殿,琴竹心剛剛與幾位長老道別,才坐下沒休息一會兒,水中的茶水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就被河?xùn)|獅吼的風(fēng)清云的高音波,震得杯中茶水蕩了又蕩,最后散落幾滴到了琴竹心的玉手中。
回到露天白玉廣場上,花漫天這才有些理智過來,鐵頭七警覺不妙,立馬飛身來到她身旁,在她耳畔,輕聲提醒道。
“三小姐,今日你可得沉住氣,不要因為不相干的人而傷了你大家風(fēng)范的淑女形象,更不能因此而斷送往后修仙的大好前程!最最重要的是,這位叫風(fēng)清云的仙逸山大弟子,可是太子殿下的師傅……”
鐵頭七如鷹的目光,早已觀察這里許久,對三小姐心儀的對象歐陽冥軒的一舉一動,更是看在眼里,放在心上。耳尖的從幾位仙逸山弟子對太子歐陽冥軒客氣的恭敬話語中,驚聞了風(fēng)清云與太子歐陽冥軒的這層直接關(guān)系。
花漫天過濾著鐵頭七的話,深思熟慮之后,絕艷的笑了幾聲,對著風(fēng)清云抱拳,微微一鞠,突然懂事禮貌了許多。
“大師兄所言甚是,只是不單單是因為漫天今天無理,故意當(dāng)眾來攪局,而是漫天實在看不下去,東宋每一位子民皆知的這個花新狐丑八怪,實則是個不折不扣的廢柴!”
說著,花新狐的鳳眸正好對上趕過來的歐陽冥軒,目光中閃過一抹幾不可查的狡黠,抿唇邪笑。
“大師兄,要是不信漫天的一面之詞,大可問問咱東宋的太子殿下,他可正是因為躲花新狐這個不文不武的廢柴,才逃婚連夜趕往仙逸山的!”
被她這么一說,眾人看戲的目光齊刷刷的投向放/蕩不羈的歐陽冥軒身上,使得他只好干笑幾聲,折扇不偏不倚的帥氣打開,這才擋去了他有些尷尬的紅臉。
花漫天以為自己是更進(jìn)了一步歐陽冥軒,豈料,被折扇后的歐陽冥軒陰森如虎的冷冷目光驚懼的晃了晃如柳的身子。
她哪里想過,一向瀟灑隨意,無時無刻把笑容掛在臉上的歐陽冥軒,也是一個正常的大男子主義者,被人生生撥了難以啟齒的底皮,就算他再樂天派一個,也是會生氣、會尷尬的。
風(fēng)清云這才收了收脾氣,挑了挑眉,抿唇淺笑的望向正往自己這邊趕過來的歐陽冥軒:“好徒兒,這位姑娘說的可否是事實?你要不也來說上幾句?”
說的,風(fēng)清云的余光所及之處,看到正在排隊或是打算離去的少男少女對他們這邊指指點點,議論聲高過一陣又一陣。
知道今日這個徒弟不給個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臐M意交代,怕是今后要被那叫什么漫天的姑娘給徹底抹黑了!
“今日這事你要是不來個徹底解決,別說是這仙逸山的名聲,只怕是你以后會面臨更對的閑言閑語??!”
風(fēng)清云撩袍站起身,抬手,時輕時重的拍了拍歐陽冥軒的肩膀,目光如炬,一副你要是給老/子搞砸了,今后就有你受得的不為人知的表情,讓歐陽冥軒晃動的折扇倏地頓住在胸前搖晃,面上生生露出一個比哭還要委屈的大大笑臉。
老天,為什么他歐陽冥軒要長得如此英氣俊逸,貌似天下第一美男,偏生就惹了那么多的桃花債呢?真是站著、坐著、躺著,都能無時無刻中箭?。?p>
純不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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