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臨暮,夕陽流瀉在仙逸島,處處閃著金光,美不勝收。
帶路的兩名白袍男子帶領(lǐng)著大家,走過長長的回廊,一路遇到不少仙逸山的弟子,神情淡然又彬彬有禮的對著那兩名帶路仙逸山的弟子彼此點頭問好,風(fēng)姿各卓。
這一路,除了像花新狐這樣沒有卑/賤之分的無靠山的平名百姓,會對路過的貌似拖俗的仙逸山弟子點頭笑著問好,其他有勢有錢的子弟臉上根本沒有什么大的表情。
一路走來,也經(jīng)過了大大小小的殿堂,花新狐這會兒根本沒多大心思細瞧,傷口還沒有處理,疼?。?p> 朝花夕拾兩姐妹就是對大馬哈,一路上就屬她們嘰嘰喳喳說笑個不停,有時候見到什么新鮮的事物,尖叫聲賽過一群唱歌的知了。
花新狐走在眾人后退,突然眼前出現(xiàn)一個白色人影。
白玉念之朝她淡淡一笑,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瓶翠綠色的小瓷瓶:“這是上好的金瘡藥,對傷口有快速的療效,她快些擦上,要不然臉上的傷口會化膿感染?!?p> 他的聲音很好聽,就像是醒來后的第一縷涼風(fēng),吹的人瞬間疲憊消失不見。
接過瓷瓶,花新狐可愛的點了點頭,看來在這里,自己以后也不會覺得太孤單了!
“恩,謝謝你啊,念之。”
說著,花新狐輕輕撩開面紗,邊走,邊涂著藥草味濃重的金瘡藥,涂抹在肌膚上帶著一絲清涼,倒也不是很疼。
朝花夕拾笑著跑來,左右拉住花新狐的手臂,“小狐,看來你與念之還挺談得來嘛!干脆兩人多多發(fā)展,說不定過不了多久,我們都可以喝上喜酒了!”
花新狐滿臉黑線,干笑了笑,試著掙脫開兩人難纏的手。
涂了藥膏,打算還給白玉念之,可他卻要她留著,說是以后指不定還會用上,她也不推拖,感激的收了起來。
花新狐對朝花夕拾兩姐妹有些無語,小聲解釋著:“你們可別瞎說了!我的名聲已經(jīng)臭了,可不能影響到人家白玉念之,可能因為我們都來自東宋,我又是一個女生,在這里才會細心照應(yīng)到我?!?p> 有時候人很奇怪,眼緣也是一種很難解釋的感覺。
“是么?”
朝花夕拾兩姐妹神秘的相視而笑,害得花新狐有些尷尬的不好再接受白玉念之的好了!
“可是,你跟那個兇巴巴的花漫天也是一起從東宋來的,怎么不見你們聊得來?她剛才還惡狠狠的毀你容呢!”
朝花夕拾兩姐妹就是故意這么說給一旁的幾名少女聽得,誰讓她們兩個與討厭的花漫天走那么近。
花新狐幾不可查的拉住她們,往邊上走了走,搖了搖頭,道:“我跟她水火相沖!以后你們還是不要把我跟她說在一塊兒了!”
這時,眼前出現(xiàn)一排巍峨的樓房瓦宇,邊上還有幾棵開滿梨花的百年大樹。
帶頭的其中一名仙逸山弟子頓住腳步,轉(zhuǎn)身對他們和顏悅色的說道:“明天還要進行實踐考核,所以今晚你們將就下,男女各兩間,住在大通房里?!?p> 說著,兩名仙逸山弟子分別帶著一路少男少女,往一處相鄰的兩間房走去。
進了屋,里面是一間極大的房間,左右擺放著幾張木床,木床上被子枕頭整整齊齊,還有梳洗的一長排架子,幾張木桌,簡單而周全。
想來,這里就是為像她們這樣的新選手臨時準備好了的房間吧。
領(lǐng)路的仙逸山弟子溫吞的交代幾句,就轉(zhuǎn)身離去。
朝花夕拾兩姐妹帶著花新狐選了連靠在一起的幾張床鋪,就嘻嘻哈哈的出了門,去前面的飯廳用晚膳。
花漫天在路上早已與剩下的兩個少女打好關(guān)系,連成一線,選了另一邊的床鋪后,也跟著出去用餐。
在去飯廳的路上,正好與那些一同前來的十六名少年相遇,一起去就餐。
很奇怪的是,都已經(jīng)很晚了,再沒有仙逸山弟子帶著新通過的選手過來住宿了!
驟然,花新狐只顧著與朝花夕拾兩姐妹說笑,沒注意到腳下突然飛來的一塊帶著力道的石子,不巧,正好打中她的膝蓋。
措不及防,花新狐吃痛,整個人踉蹌間,往前載倒。
朝花夕拾兩姐妹猛得一驚,正要伸手去接住她時,眼前突然旋轉(zhuǎn)起一陣玄色帶著陣陣竹香的怪風(fēng)。
風(fēng)過,所有人再次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花新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