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懿也不清楚,大概是多少年前的故事,她只覺得,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吧......
她目光難忍的從墻面上移開,又蹲下來看著那最角落的溢著蓮花香的地方。
有什么銀色的東西,在泛著光。
時懿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故技重施的銀絲,但是當她小心翼翼地上前時,卻看到那最角落里,有個凹槽。
時懿的手緊了緊又松開,顫抖的將手伸進去,觸手卻不是什么蛇鼠蟲蟻,而是一顆比小拇指還小的珠子。
時懿用指頭扣著,卻摳不出來。
“什么鬼東西!”時懿帶著幾分的哭腔。
她真的害怕極了。
可是她還要救人,她不能放棄。她不能拿整個東御來跟微生三賭。
微生家的人連名字都沒有,他們什么都不怕,微生家的都是瘋子啊。
她將腰上的小刀取出來,在堅硬的土地上一遍又一遍的鑿著。手上都磨出血了。地都成了紅色。
在加上這無數(shù)的人影,足以給人造成一生的噩夢。
她的眼淚不爭氣的流著,混著鮮血滴在地板上,滴答滴答,孤獨又無助。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將那硬如鐵石的地板鑿出一個小洞。
那珠子順勢滾了出來。
時懿聽見一聲機關(guān)落鎖的聲音,然后這堵墻便移開了。
四兩撥千斤,用的如此巧妙。
一墻之隔便是萬般變化。
里面是一個正方形的房間。
大概離地兩米的地方,有數(shù)不清的精致燭臺,鑲嵌著平時難得一見的珍寶,可卻只是用來供奉燭火。
而那蠟燭卻沒有燃燒殆盡的意思,好似才剛剛點燃。
中央同樣是一個四方的池塘,刻畫著晦澀難懂的暗紋。池塘中綻放著大片大片的紅色荷葉。
最中間,開放著一朵蓮花。
屠妖蓮。
不似一般蓮花的清純模樣,它火紅的,像血。
時懿忽然想到了什么,撥開荷葉看著下方的池水。
赤紅色的。
是血。
她明白了。
一面墻能埋葬多少人?
而剩下的人呢?
能讓他們活著嗎?
不能啊。
時懿此刻無比的想折了這朵屠妖蓮。
能救人名又怎樣?起死回生又怎樣?
世界的法則是永遠不會變的。
你想要的,都要付出代價。
這是用無數(shù)的人的鮮血喂養(yǎng),澆灌的屠妖蓮啊。
救一人而殺千萬人。
時懿環(huán)顧這周圍,卻覺得,這里比起外面,新了好多。
她忽然有很可怕很可怕的一個猜測。
這是先帝修建的嗎?
或者,當今陛下,知道嗎?
時懿不敢再深想。
吐了一口濁氣,足下輕點,踏著赤紅的荷葉就要去中央摘荷花。
而她剛到中央,快觸碰到屠妖蓮的時候,卻又撥弄到了一根透明的銀絲,她想收手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數(shù)不清的箭矢自四面八方而來。
她避無可避,迅速的折下蓮花,然后還要用力的將自己墜入血水之中。
“娘娘......帝陵禁地,有人進了?!笔亓耆艘惠呑邮刈o帝陵,他只得到過一個圣旨。
來自太后娘娘。
當他守護的地方,西方塌陷,便代表著帝陵禁地被人闖入。必須立刻入宮告訴太后。
“嗯?!碧笥H自斟了一杯酒,“連夜入宮,乏了吧。喝吧,青州茉莉,解開?!?p> 守陵人激動的跪地雙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而后看著太后含恨而終。
太后命令人處理好尸首,隨即穿戴整齊,即刻命御林軍全城搜索盜取帝陵重寶的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