閭丘雁冷笑,“二祭司,這筆帳,閭丘氏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打家都是聰明人,話就說到這里了。
“游少主,你說幾句話啊?!标U達此刻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游竺身上。
“爾等宵小,憑什么讓我主子開口?”長生脆聲嘲諷。
“你與小女,不是舊識嗎?”
“我與她是舊時,你小女是誰?”游竺難得的,開口說了這么多字。
闡達猶如五雷轟頂。
“等等?!遍_口的是假闡玉,如今真正的闡玉浮出水面,人人也都知道了,這位是個假貨,卻也不敢多說什么,聽到她開口,心里就想著,這位炮仗又要干嘛?
“把她關到冰牢?!?p> 語氣陰仄,似有報復之心。
關押的人看了看閭丘雁,等到他點頭這才將闡玉帶走。
“眼睛怎么樣?”閭丘雁上前,親切的語氣關懷著時懿。
“還好,沒什么事情,就是被搶了身份,有些不開心?!迸⒆右簧砑t色的裙裝,隨行的捋著繡著上的花紋。
“那就好,不要見光,再忍一周,會慢慢復明的?!?p> “好。”
閭丘雁走到游竺面前,直視了一眼,他的臉,什么都看不見。
“多謝游少主了?!?p> “嗯?!?p> 炮仗不說話了,這位大佬也不說話了。
“還請在島上多呆幾日,給我一個款待的機會?!遍偳鹧氵@話本來就是幾句好話,心里巴不得他走。
以游竺的脾氣,肯定也不會多呆,閭丘雁這話說出來,也沒什么負擔,奈何,游竺還真回了他一句好。
“你是什么人?”闡達問時懿,語氣頗有些激憤,這個女人害了自己的女兒,害了他們的計劃!
闡達此刻恨不得殺人飲血。
“我是你爹。”時懿好看的唇形淡淡的吐出這么幾個字。
“別鬧?!遍偳鹧阌行┫胄?,卻還是覺得這是個嚴肅的場合。
時懿撕了臉上的偽裝,小心翼翼的不讓眼睛見光,又蒙上布條,這才道:“闡玉心懷不軌推我下血蓮池,還自導自演污蔑我的侍女子青,這筆帳,我沒完?!?p> 女孩年紀不大,風骨卻渾然天成,立于天地,與日月爭輝。
闡達不知道說什么好,拂袖而去。
這場鬧劇鬧了這么久,也就散了。
當下,閭丘雁帶著時懿將冰牢的子青取下來,然后將闡玉掛上去。
時懿撫摸著她的臉龐,語氣也是幾分妖嬈,“闡玉,我的東西,不好拿吧?!?p> “真難看?!睍r懿折斷了一節(jié)冰,戳進她的爛肉里,“這就是代價?!?p> “你看得見?”闡玉看時懿這般,忍著疼痛,出口問道。
“這里,看得見。”時懿點了點自己的腦子,“而你就不一樣了,這里大概是堵了屎?!?p> 當晚,閭丘淞聽說了此事,震怒不已,派了親衛(wèi)去冰牢好好招待闡玉,還特地擺了晚宴,來招待游竺。
當然了,這兩個招待嘛,差的有些遠了。
待飯局散了,時懿回房洗漱完畢,象征少司身份的金玉牌、赤霄翎,竟然真的送到了她的身邊。
時懿也沒推拒,大方收下。
這邊其樂融融各自歡喜,闡家就不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