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離的遠些?!壁w不類嘴角帶著微笑,未來,可真是這群年輕人的天下了。
那老嫗見眾弟子受傷,潘磐生死不知,心中更急幾分。
入懷取過指環(huán),套于手指,撥動速度以及力度,更勝了三分。
“小弦切如語!”
“鐵騎突出刀槍鳴!”
彈奏的,可正是那首《琵琶行》!
“喲呵,賊人還挺文縐呢!”見武者盡數退去,趙不類沒了擔憂,朝著雙手唾口唾沫,隨后握緊。
一個不想當廚子的裁判,可不是一個好守門人!
鍋底的判字,越發(fā)明亮,一口大鍋,硬生生被趙不類耍出刀劍那般靈巧,翻轉騰挪,橫劈豎砍,無所不能。
東城這邊,一個瞇著眼睛的中年漢子,身著粗布麻衣,內著白衫,身姿挺拔,神態(tài)微醺。
右手持一只二尺狼毫,左手搖晃一酒壺,喝口酒,筆入口中蘸來。
東城主:修不三!
隨后于空中書寫,大筆一揮,“狂”!“傲”!二字打向對面老翁。
字跡潦草,黑白窈窕,如鋼似鐵,構架大氣!
“嗚~嗚嗚~”老翁舉蕭,用力吹去。
如同鬼泣一般的蕭聲,死死抵住二字。
老翁順勁后退幾步,朝著下方打個手勢。
與北城完全一致,四十余人,衣著整齊,一身灰黃袍,身前是一碩大的音字。
于他人不同,帶隊之人衣著鮮艷,走路叮鈴鈴響,是名女子。
“屠城!”女子聲音乍一聽顯得迷離,再聽去,又顯得柔媚,怪異至極。
如此這般屠城之話,可難想象出自一女子之口。
一眾隊伍浩浩蕩蕩沖進城內,修不三見狀心急,拎起酒壺,再過一口,隨后噴灑出去,毛筆朝著空中極速點動。
清白酒滴,經過毛筆點綴,如同黑珍珠一般,朝著下方打去。
于空中捻化成字,一帖《將軍行》!
百戰(zhàn)沙場碎鐵衣,城南已合數重圍。
突營射殺呼延將,獨領殘兵千騎歸。
氣勢如虹,酒氣芬香!
老翁見狀,剛忙吸氣,橫蕭轉立,聲音自鬼哭,變的暢快,速度又急又切,搭配那帖《將軍行》,再好不過。
修不三可無心欣賞,趕忙再度揮筆,空中密密麻麻全是字,隨后眼神迷離的看著詩詞,眼睛滑落幾滴清淚。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老翁那邊見詩來,搖搖頭,豎蕭繼續(xù),聲音清脆,隨后橫切,聲音悲切。
先抑后揚,完全對應著每首詩的意境,若不是著老翁是亂音門的賊人,修不三可想和他暢飲一番。
如此,底下的那一隊,入了城。
修不三被拖住。
西城這邊,守著的是一美婦。
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艷三分。
手持一對黑白環(huán),環(huán)內各掛黑白棋子,黑配白,白套黑,一如陰陽。
西城主:呂不四!
對面是一中年男子,發(fā)根皆立,蓬頭垢面,胡髯錯落,眉濃挺立,銅眼盆口,活脫一閻王。
手持一口大鐘,高矮與那漢子相般,鐘首通透,怕是漢子用做擴音兵器。
“金!戈!鐵!馬!”
大漢雙手拖住大鐘,朝著鐘口大吼。
呂不四纖細手上下騰挪,于無數幻影,環(huán)中兩顆棋子先行飛出,隨后環(huán)至,共四擊。
四擊過后,呂不四手臂輕舞,繩索飛揚,雙環(huán)套住棋子,再度飛回。
如此一手,可比胡玲玲那般來的難了許多。
可不,底下面對四十余人的,正是胡玲玲。
胡玲玲,正是呂不四的弟子。
依舊是那般藍裙,可臉上妝容花了一半,厚實的粉底堆積于下巴處,面貌更丑幾分。。。
“小玲,打不過便逃。。。”聲音清脆,完全不似婦人之聲,呂不四可是寶貝自己這徒弟。
不同于師父,胡玲玲環(huán)中藏殺器,有鋒利的伸縮環(huán)刃。
機關不知如何,不待用力,刃藏于環(huán)內,整整一圈。
用力打去,刃又可突出,布于環(huán)外,環(huán)繞一周,可是怪異兵器。
對面站一俊秀男子,唇角掛著淺淺的笑意,一雙透澈明亮的雙眸蘊著無窮的吸引力,挺拔的鼻梁,星劍的眉,打量著胡玲玲。
胡玲玲表面嚴陣以待,心中暗自花癡。
“好帥哦,怎么辦,下不得手?。 ?p> “哎喲,他在看人家,好討厭呢,臭男人,長得這般好看做甚?!?p> 也不想打過了,自身側掏出胭脂水粉,胡亂朝著臉上招呼。
本來也是花亂的臉上,更添臟亂。
粉塵唰唰往下落,對方四十余人呆立于原地,這般看不起他們嗎?對敵先上妝?
對面俊秀男子皺眉,他看不透對方,可是對方實力過強,不曾懼怕他們?
誰也不會想到,胡玲玲是犯了花癡。。。
上方呂不四看著胡玲玲這個德行,眼角抽搐,偏偏還說不得。
好生生的一副面容,非要學甚青樓女子做妝容,畫的丑陋不堪,說幾句就離家出走,呂不四可真管不得自己這徒弟了。
那造型怪異大漢,見呂不四分心,雙手朝著大鐘猛拍,口中吐字。
“白發(fā)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間萬事!”
一如修不三一般,喜好詩詞,一人寫出,一人吼出。
呂不四原地飄飄旋轉,雙環(huán)如同陰陽圖,于身體四處護住,兩顆棋子仿佛磁石,構成一道小太極,朝著遠處打去。
攻守兼?zhèn)?,一番環(huán)器,使的如此精妙,可真難見。
盡數擋住音波,隨后旋轉驟停,雙環(huán)直線打去,于空中相撞,隨后路線詭變。
當是胡玲玲這一手,可把劍七打個慘,如此呂不四使出,更詭異三分。
大漢見狀,單手套住大鐘,用力一揮,擋住先前的陰陽棋子,護住身子,避開后來的陰陽環(huán)。
呂不四一擊不中,環(huán)套住棋子,再度收回。
上面打的熱火朝天,下面陷入僵局。。。
再來到南城,畫面怪異至極。
一個圓滾滾的胖子,手里拎著趕馬的小皮鞭,凌空抽動,啪啪直響。
皮鞭下方歪七扭八,怎么看去,都是如同一般樹枝,可那鞭子,聲音沙拉,可是鐵器。
這中年胖子,可正是方不倫。。。
對面站著那人,面瘦肌黃,顴骨突出,一雙死魚眼好似病人。
身后背負一堆鐵镲,雙手互藏于袖口,佝僂著身子看著對面。
場面極度怪異,下面四十余人如入無人之境,大搖大擺的就這么走了進去。。。
方不倫,也不理睬,就在那自己抽著小鐵鞭,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