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呢,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斯利辛清楚地看到遠處的人類玩意兒退走了,退入了村莊中,只留下在外面的兩只騎著史奎格的地精。
那些地精,靠過來了。
他們想做什么?
在兩百米外,兩只騎著史奎格的地精向著他們陣線的左翼發(fā)起了沖鋒,如果沒有估計錯的話,這些地精會在兩分鐘后出現在陣線左側三十米左右的地方。
不行,這太近了,鼠特林還沒有到。
斯利辛回頭看了一眼后方的鼠特林手推車,還有兩百米左右。
鼠特林機槍的準頭并不好,如果在那個距離開槍的話,可能無法停止史奎格的動作,誰也不知道史奎格可以挨多少發(fā)子彈。
“隨時準備變陣,那倆史奎格到哪個方向你們就對準哪個方向。”
巴羅爾那比起周圍鼠人尤為尖細的聲音讓他們精神一振,是的,為了能夠勝利,他們不能松懈。
他們看到巴羅爾回頭看了一眼,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裝著鼠特林的小車越來越近了。
鼠特林過來大概需要三分鐘,這其中有一分鐘的時間差,只要撐過這段時間,他們就可以額喘口氣了。
巴羅爾睜大了他的眼睛盯住了那兩個地精,他們好像沒有看到這些長戟一樣,悶頭悶腦地就這樣沖過來了。
哦,不。
他們,分兵了。
巴羅爾看到,一頭史奎格被地精捏著屁股轉向了另一個方向,預計,交匯點會在整個陣線右翼十到二十米之間。
“以米勒可為基準,右邊二十人,一會兒陣線向右轉?!?p> 死盯著右邊的那只史奎格,巴羅爾繼續(xù)下了命令。
“是,是,等等,誰是米勒可?”
陣線左側的一個鼠人疑惑問到。
他的腦子還沒有閑到可以記住所有人的名字,或者,數二十個人?不不,他立刻否定了這樣的想法。這樣直接看過去,也不會知道他的右邊到底沒有二十個人。
“那就以你為中心,右邊的右轉,左邊的左轉,八十米,要過來了,做好準備?!?p> 巴羅爾急躁地說著。
八十米的距離不算太短,卻也不算長,史奎格遲鈍而又迅速的跨過八十米,這讓巴羅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下一刻差點心臟驟停。
那只騎著史奎格的地精,從史奎格的悲傷摔了下來,然后被史奎格將肋骨到盆骨之間的區(qū)域全部踩成了糊狀。
這件事,竟然就發(fā)生在陣前,讓巴羅爾完全沒有料到,他甚至愣了數秒。
這個總不知道自己名字叫什么的地精小子正在思考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個問題,為什么他會自信到騎一只要做食材的史奎格作戰(zhàn)呢。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表明,要做食材的史奎格和要作戰(zhàn)的史奎格的掌握難度不一樣,但地精小子尋思,一定是這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但知道也沒有辦法了,他身體中間都成泥了……他都感覺不到那些黏糊糊的泥巴內臟是什么感覺了……不過感謝毛哥,讓他依然很快樂。
綠皮的驚人生命力讓他依然活著,但他馬上明白,自己活不了幾秒了,史奎格的嘴就在他的眼前了。
不過無所謂了,這次沖鋒,他很快樂,就這樣快樂地去見搞毛二哥吧。
聽著史奎格吞咽肉塊的聲音,鼠人們不由得讓手上握住武器的力道再緊了幾分,想要戰(zhàn)斗的興奮與鼠人天生的恐懼交織,幾乎讓他們所有人心臟驟停。
“殺!殺!綠皮玩意兒!殺!殺!”
一些鼠人抑制不止自己這樣的復雜的情緒,沖出了陣線,拿著自己的長戟用力刺向了背對著他們的史奎格。
更多的鼠人加入了他們的行列,整條陣線竟然不剩幾個人了。
那只史奎格被刺擊刺激得更加煩躁,于是轉過身想給這些大老鼠一點刺激,但更刺激的卻在這之前發(fā)生在了他的身上。
一個大膽的豁了嘴的鼠人,竟然將一整只戟從它的嘴里塞了進去,這兩米多的玩意兒,就這樣捅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那戟的末端居然已經進到了史奎格的嘴里。
“嘿,嘿!干得好,你的戟從它尾巴下面穿出來了!哦,還沾了些黃色的玩意兒!”
豁嘴的鼠人聽到史奎格屁股后面的鼠人興奮地叫著,他的嘴豁得更開了。
但,他高興的太早了。
這只吞了一整個戟的史奎格,開始蹦了起來,周圍的鼠人見狀散開了,但豁嘴的鼠人沒有來得及。
他剛退后幾步,那史奎格那充滿污垢的腳趾甲就已經碰到了他的胸甲,史奎格狠狠一蹬,他就感覺自己進入了一種美妙的狀態(tài)。
他周圍的事物好像在飛速倒退,胸口也在劇烈的疼痛,他還暫時沒有宕機的腦子意識到了,他好像感覺到了失重,那是掉下懸崖的感覺。
也就是說,現在,他在飛?
然后,他就沒辦法繼續(xù)思考自己為什么在飛了。
史奎格在這個時候,仿佛是無敵的,但鼠人,總是狡詐的,只要他們不想逃跑,總能找到鬼點子。
一個左邊胡子比右邊胡子長了十公分的鼠人舉起自己的戟,噗嗤,一扎,扎進了史奎格左腿的關節(jié)里。
但史奎格的力力氣太大了,這個鼠人即使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武器,也被史奎格連著自己的武器甩到了半空中。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骨折的時候,更多的長戟刺進了同一個關節(jié)里。
史奎格竟然就這樣被暫時舉在了半空中,他歪頭看了看,原來另一邊的關節(jié)也被刺了,他的同僚們將幾只長戟一頭插在史奎格的關節(jié)里,一頭插在地上。
這樣,那個不斷掙扎的史奎格,也只能乖乖認命了。
一只在它正下方的鼠人將戟一下刺進了史奎格的雙下巴里,另一只鼠人一起抓住了這只戟,兩人仿佛用盡全身的力氣,向下一拉,一些散發(fā)著莫名臭氣的玩意兒就從史奎格的身體里掉了出來。
它的腹部,被掏空了,剛才還在劇烈掙扎的史奎格立刻變得虛弱了。
內臟都空了,居然還想著,掙扎,巴羅爾嗅了嗅那惡臭的內臟,當即決定一晚上一定要把這個生命力頑強的玩意兒烤了。
它肯定能讓他變得更加強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