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商枝看著魚玄清拿著花燈那興奮勁,一會瞧瞧天上掛的花燈,一會瞧瞧其他小販手里的花燈,最后慢慢走近河邊看著他們像是做什么神圣的儀式一樣虔誠的雙手合十閉著眼睛。
柳商枝看她好奇,示意她把花燈放到河里,“你也跟著放一個吧?!?p> 魚玄清立馬照著做,也雙手合十閉著眼睛,在心里許下心愿。
柳商枝不信這些,倒是看著她現(xiàn)在的模樣十分有趣,頭上插著自己送她的梨花簪,穿著像一位弱書生,白皙的臉被數(shù)不清的花燈照的朦朧看不真切,只讓他一直關注著她嫣紅的唇。
柳商枝咽了咽口水,轉向別處。
魚玄清剛睜開眼就看著他別扭的讓紫言去買一些根本用不著的東西。
“這個,這個。”
柳商枝看著小攤隨意點了幾個東西讓紫言去買過來,魚玄清看過來他立馬停下嘴看她。
他小心翼翼的問:“你剛剛許了什么?”
魚玄清紅了臉對著他說:“秘密?!?p> 柳商枝看她的樣子,拿出扇子點了點她的額頭,“嘁,小氣?!?p> 魚玄清看著紫言手上拿著的大包小包的,問:“對了,你買這些東西做什么?!?p> “買來送我家媚娘行不行?”
柳商枝剛說出口就后悔了,正想看魚玄清的反應,發(fā)現(xiàn)她的視線早就往別處看了。
“你剛剛說什么?”
柳商枝搖搖頭,“沒什么。”
魚玄清伸出一只手指著不遠處的戲臺班子,“我們?nèi)蚺_那處看看吧?!?p> “好。”
柳商枝往她指的方向看,一個戴著厚重頭飾畫著戲妝的男子正扮著失意女子小聲抽泣著。
“郎去遠方何時歸~
妾~待~郎~歸~”
戲腔的獨特瞬間就讓魚玄清聽的入迷了,唱到動情處的時候會掏出一塊帕子抹眼淚。
“...”
柳商枝看著她這幅樣子又看了看臺上唱戲的人,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沒聽仔細,他并沒有那么多感觸。
一臺戲唱完之后魚玄清才有空跟柳商枝說:“這位姑娘演的真好。”
柳商枝不信邪的再往臺上瞄了一眼,說:“這好像是個男子吧。”
“???他好厲害!”
魚玄清眼神崇拜的往那位男子看去,夜晚的風一吹,四周的梨花樹竟開始落花,一瓣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耐B湓谒陌l(fā)間,柳商枝上手直接捻在手里。
下意識的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梨花香和若有若無魚玄清身上的香氣。
柳商枝抬眼問:“你身上的味道...”
“我?”
魚玄清抬起袖子嗅了嗅,接著說:“啊~你說梳頭水的味道嗎?”
“梳頭水?”
“對啊,以前本來不是用這梔子梳頭水的,怎么不好聞嗎?”
魚玄清看了看他表情不太對,快速的離他遠一點。
柳商枝搖搖頭,“沒有?!?p> 魚玄清不信,看他的表情還是不自然,“下次換回以前的那種好了,這個我用起來確實也沒...”
柳商枝突然插話,“好聞?!?p> 魚玄清眨眨眼,看著他,“嗯?”
柳商枝打開扇子擋住臉,“不必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