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冉夕皺了皺眉,無極山一直漂浮在六界中,但還沒有過這種情況。
好吧,她只出生了一千年,最起碼這一千年內沒有過這種情況,讓整個空間都有了震感。
出了好奇,玉冉夕再次離開無極山,出了結界,她就隨地落下,然后看了看四周。
她正落在一片草地之上,綠草成茵,鳥語花香。這個地方,好生眼熟。玉冉夕往身后一看,一個巨大的門屹立在不遠處,大門敞開,但是門前有一層結界,這不正是天界結界入口處嗎?
守門的四大天王正在討論,這幾天訓練天兵之事,說什么天兵們都是哀聲怨道的了、什么那些黑衣人應該不會出現(xiàn)了、這種訓練是多此一舉之類的。
正當他們討論的激烈之時,結界外一道紅光閃過,然后他們就看到了困在不遠處的玉冉夕。
激烈的討論聲瞬間停止,經過一陣鴉雀無聲的寂靜后,四大天王瞬間進入一級警備狀態(tài)。
這小魔頭怎么來了?也沒收到什么消息??!難道天界又有人不知死活的招惹她了?
完了完了!我們到底攔不攔?不攔的話,那些文神又得給天帝打我們小報告了!可是要攔的話……我們不就被那小魔頭給記上了!
又想到這小魔頭報復人的手段……這誰遭得住??!
哎呀!這攔不攔的,我們都沒好果子吃?。≡趺崔k?怎么辦!
就在四大天王鐵著一張臉,內心卻是抓耳撓腮的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紅光閃過,玉冉夕又消失不見了。
四大天王:“……”
你這不打招呼的來,又一聲不吭的走,真的是讓人很尷尬的,你知不知道!
玉冉夕可不清楚四大天王的心理歷程,她不清楚那陣震動的來源,自然得去弄清楚。
天界安昌殿
?
昕瑤頭疼的的看著躺在自己寢室軟塌上的水神,這幾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水神堅持要在這兒休息,搞的她也是沒有辦法,無奈之下只能去其他偏殿歇息。
她躺在偏殿的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昕瑤想不通,明明自己才是這安昌殿的主人,憑什么要被那個水神這么欺負。于是她下定決心,第二天一定要搶回自己的寢室。
然而她現(xiàn)在站在主殿寢室中,說了一大堆的話,說得她口都干了,可眼前這個人就還是窩在軟塌上,鳳眼微瞇得看著她,藍色的眼眸如同深海一般,神秘至極,卻不發(fā)一言。
昕瑤看著水神這般模樣,忍著火氣語氣生硬的問道:“為什么你一定要睡在這兒?”
水神這才移開注視著昕瑤的視線,微微起身,拉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伸了個懶腰,然后打著哈欠換了個姿勢,再次躺下。
只聽他語氣很是緩慢,淡淡的開口說道:“有人告訴我,睡在這兒會很舒服?!?p> 門外偷聽的亦書:“……”
今天一大早亦書就看到自家上神,帶著火氣的從偏殿來到主殿,他急忙悄悄跟著后面,躲在門外偷聽,生怕水神把自己給供出來。
然而不出他所料,水神還是這么說了。亦書表示很委屈,水神大人老是斷章取義的誤會他的意思,到最后,這鍋還是他來背。
亦書心里流著淚的哭訴:水神大人,我再也不要跟你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殿內的昕瑤聽到水神這么說,更是有點生氣了,她黑著臉微微沉聲問道:“誰說的?”
“嗯……”水神看著昕瑤黑臉的模樣,輕笑一聲,眼眸向上翻了翻,似乎是在想著什么,然后他右手托腮,輕聲笑道:“我不能告訴你啊!”
他說完卻滿臉微笑的,眼神不經意間的掃了眼門,然后看向昕瑤,挑了挑眉。
門外偷聽的亦書輕輕喘了一口氣,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想著水神居然不供出自己,一瞬間又有點感動了。
正當他想偷偷潛走的時候,就聽到了自家上神微沉的聲音:“外面那個,我數(shù)三秒,你是自己進來,還是要我出去?!?p> 亦書聽聞此言,頓時僵在了原地。不是一直沒發(fā)現(xiàn)我嗎?怎么偏偏我要走了就發(fā)現(xiàn)我了?。?!
可憐的孩子,根本不知道,剛才讓他有一瞬間感動的水神大人,已經用一個眼神把他給賣了。
“一!”正在他猶豫的時候,房內的聲音再度響起!欲哭無淚的亦書還沒反應過來,就推開了門,他內心是拒絕的!上神,你怎么直接數(shù)“一”了,說好的數(shù)仨數(shù)啊,你這樣真是讓我有點措手不及??!
亦書剛剛推門進去,兩道視線就落在他的身上,自家上神的眼神他根本不敢對視,于是偷偷瞄了一眼水神。
只見水神還是一襲藍衣,就那樣側臥著躺在軟塌上,衣袍還是不好好穿,露出了胸口一部分,墨發(fā)隨意一部分隨意扎起,一部分披散在肩上,那雙晶瑩剔透的藍眸此時正有點玩味的望著他。
昕瑤見又是亦書,他一進來還只盯著水神看,頓時有點被氣笑了,她輕聲說道:“你可真是厲害啊,看來這安昌殿是呆不下你了!”
亦書急忙看向昕瑤,自家上神此時一臉微笑,但是這笑讓他實在是后背發(fā)涼,他急忙解釋道:“不是!上神,呆得下呆得下!”
“好了,你不用多說!以后你就跟著水神吧!不用再這么費心的一身侍奉二主!”昕瑤一甩青色衣袖,淡淡的看了眼亦書,輕聲說道。
“上神,我……”亦書有點急了,正在他想要解釋說些什么,地面卻猛烈的震動起來,他已經開始左搖右晃的,穩(wěn)不住自己的身形。
正在看戲的水神臉上玩味的笑容瞬間消失,他一手扶住軟塌一邊的把手,眼神有點犀利起來。
昕瑤甚至也隨之搖晃了幾下,她皺了皺眉,眸色深了起來。當這陣震動過后,昕瑤已經沒有心情再跟水神理論了。
天界萬年來從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能把天界撼動的力量,她不由的想起了之前遇到的那群黑衣人,也不知這二者會有什么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