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連著三年的醉生夢死,司羿寒整個人頹廢憔悴不堪,再也不是三年前那個叱咤q市商界,瀟灑倜儻的司羿寒。
霍心桐的死,帶走了他的靈魂和生機。
他一直恨著自己,如果當初沒跟她吵架,她就不會生氣離開。
如果吵架后他第一時間追了出去,就不會找不到她。
如果他能早點知道她在精神病院……
太多的如果,釀成了無法彌補的苦果。他獨自吞咽這苦果,合著血淚,每一秒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就在他們調(diào)轉(zhuǎn)車頭之后,迎面,心桐的黑色轎車飛快穿過……擦肩而過……
誰都沒有看到彼此,就像電影畫面那樣,你就在我旁邊,我卻看不到你。
……
小雅閣
司羿寒趕回來的時候,火已經(jīng)撲滅了,因為發(fā)現(xiàn)及時,只是一間堆放雜物的房間起火,沒造成太大的影響。
司羿寒拄著拐杖大步朝心桐住過的房間走去,因為太著急,好幾次差點摔倒,安雅靜走過去想攙扶他,卻被他冷冷推開。
此時此刻,司羿寒誰都不需要,他只要一個人待在心桐曾住過的房間,就好像她還在身邊,從未離開過。
安雅靜差點被司羿寒推倒在地,紅著眼睛盯著他的背影。
三年了,他的態(tài)度從未變過。
對霍心桐的思念未變。
對她的冷漠,也未曾變過。
既是如此,當初又為何要對外宣稱跟她訂婚呢?難道就是為了阻擋其他家族對他終身大事的覬覦?
她就成了其他想嫁給司羿寒不成功的女人的活靶子!人人都說他癡心長情,但是想過沒有,他只對霍心桐長情,對她,何嘗不是殘忍?
“小雅閣好好地怎么會著火呢?這里的消防安全在整個q市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身旁,傳來廖勇莊和管家對話的聲音。
“廖先生,我今早才巡視過,沒問題的,不知怎么就起火了?!惫芗乙彩且荒樏悦?。
“那就真是奇怪了……”廖勇莊說這話時,眼角的余光冷冷割過安雅靜面龐。
“廖先生,我也是起火之后才來的,你這么看著我,不會是懷疑我吧?如果我要放火的話,直接燒了主臥不就行了?”
安雅靜知道廖勇莊一直防著她,索性自己先挑開了。
廖勇莊笑了笑沒吭聲,眼底卻是一片冷嘲。
“我知道你對我有防備,我在弈寒心目中也沒法跟霍心桐比。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從沒想過要取代霍心桐!我只求一心一意的陪在弈寒身邊。其他的我無欲無求?!?p> 安雅靜說著,眼底閃爍委屈無辜的光。
廖勇莊嘆了口氣,涼涼道,“別說的自己是個只懂付出不求回報的圣母!當初弈寒跟你假訂婚后,給你安家那三個億的項目,你可是拿走的毫不手軟!真要是你說的那樣,你大可不要!沒人逼你!”
廖勇莊說完,轉(zhuǎn)身走人,就差明說安雅靜是既當表子又要樹牌坊了!
況且事實本就如此。
安雅靜臉色一片慘白,等廖勇莊走后,獨自回到自己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