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霖煊拿出一根煙,沒有點,只是靜靜看著。
垂下的眸子隱了太多驚濤駭浪。
最終,只化作一句話,“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他指的是司羿寒?dāng)嗤鹊恼嫦唷?p> 心桐沉默。
這沉默便似重錘狠狠砸在他心頭。
“如果知道了,為什么不去找他?是因為害怕他知道你當(dāng)初跟他在一起,是為了給風(fēng)家報仇,所以故意接近他跟他戀愛嗎?”
孟霖煊總是能在某一時刻,說出一針見血的話。
每一個字,從開始到結(jié)束,連標(biāo)點符號都長滿了倒刺,刮著皮肉,刺著骨頭,碾過最后的生機。
“這是我的事!不是我心里怎么想的任何事都要告訴你!我做孟庭深的人形貔貅是因為我身不由己!但我不想在你這里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孟霖煊,我回來是要報仇的,但我不是激進的不擇手段的人!我想穩(wěn)扎穩(wěn)打,靠自己雙手報仇雪恨!但你一次次插手,在我之前布下天羅地網(wǎng),你逼著我激進,變成像你這樣的人,以最小的代價,最快的速度,解決一切難題!
到最后,還要看你笑著不擇手段的搶走大半功勞!”
“呵……”
心桐一番話,孟霖煊忽然失語,什么話都不想說。
他做這么多,只是希望她快點完成q市的任務(wù),早點回去。
沒她想的這么齷齪,復(fù)雜。
但在她心里,這就是對他最真實的想法。
孟霖煊忽然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那些堅持,那些付出,那些日日夜夜的守護,都特么嗶了狗,喂了白眼狼。
“你看我都受傷了,你捅了我一刀,所以……按照獨立郡的規(guī)矩,你要回去接受獨立法庭的審判,放心吧,我會替你求情的,不會關(guān)你太久的?!?p> 孟霖煊低頭指指自己肚子上的傷口,突然沖她笑的那么肆意,優(yōu)雅。
心桐眼神恍惚片刻,下一刻,抬腳狠狠踹向他小腿。
孟霖煊剛要開口,心桐就指著他低吼出聲,“你褲子手工費就八萬是吧!你一分鐘幾千萬進賬是吧!這里特么的是臭水溝,襯不起你白富美的高大身份是不是?”
“既然都是,你特么還算計我?。?!”
心桐現(xiàn)在,很想閹了他。
很想,很想。
她不過因為得知司羿寒?dāng)嗤鹊恼嫦喽员┳詶壍囊煌砩?,身心恍惚了一瞬間,就被他抓住了機會,狠狠將了一軍。故意引誘她出手刺傷他……
從他到小雅閣,再到等她出現(xiàn),他態(tài)度強硬的要殺了小野,一直都是一出戲。
這出戲的目的,就是趁她護著小野的時候,給她機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刺傷她他。
就算當(dāng)時沒有露娜跳出來,那么多暗衛(wèi)保鏢看著,里面也有孟庭深的人,這一刀,她如何都說不過去。
心桐深呼吸一口,從未有此刻一般,迫切的希望他去屎。
“這種眼神看我干什么呢?你沒給自己智商充值,現(xiàn)在就要給智商交稅!難道還要我說一聲恭喜不成?”
孟霖煊垂眸,笑容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