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看著秦巍滿目兇狠,“本王妃的輝兒哪里不比你強,文采出眾,騎射更是了得,整個京城青年才俊里,都占有一席之地,比起你這個廢物來,更有權利繼承王位??赏鯛攨s看不在眼里。
好,既然王爺把爵位給你,本王妃也不得不聽從,但本王妃也不會甘心,你想要繼承爵位,你就寫下字據。你百年之后,把爵位傳給輝兒。如果你不寫,這杯毒酒就是你的,你死之后,本王妃自然會有辦法抹平此事?!?p> 胡氏的長子叫秦輝。
秦巍氣得雙目猩紅,身子顫抖,他文不成,更沒有武功,就連騎射也是平平,真要打起來,他是打不過眼前的這幾個粗使婆子的。
此時此刻,他不得不承認,他的確就是個廢物。
“我百年之后?你會讓我活百年嗎?既然早死晚死都是死,那倒不如我直接死了了事?!鼻匚≌f著就要去端酒盞。
沈珂伸手拽住秦巍的衣袖,對他粲然一笑。
本就美貌的沈珂那一笑,頓時滿室芳華,堪比天幕上皎皎明月,那一刻,秦巍的心莫名地軟成了水。
就見沈珂把目光對準胡氏,輕啟朱唇,“王妃,兒媳婦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是父王做了決定,如果夫君此刻死了,父王就會上本請求收回這郡王爵位,所以王妃才會出此計策。
讓夫君先寫兄終弟及的字句,然后等夫君承繼王位后,再把夫君謀害,這慎郡王爵位就是四弟的了,對吧王妃?王妃真的是好計謀。”
胡氏眼眸一閃,避開沈珂的注視,可秦巍卻也看的清清楚楚。
沈珂猜對了。
秦巍哈哈地笑起來,“胡氏,你也有謀算失敗的一天,我寧愿讓父王上本,把這爵位收回去,倒也干凈?!?p> “你---”胡氏指著秦巍怒罵道,“你個忤逆不孝的,竟然敢直呼嫡母的名字,本王妃告上金鑾殿,看你還有沒有機會繼承這個爵位。”
“嫡母?”
秦巍再次哈哈笑道,“胡氏,你的臉未免過大了些,本公子的娘親乃是先皇賜婚,是父王原配嫡妻,你只是個繼室,難道平南侯府沒有教導過你,繼室在原配面前執(zhí)妾禮的嗎?
既然是妾,本公子這個原配嫡子,往日里給你尊面,稱呼你一聲母親,你倒是忘記了你的本分了?!?p> 看著被氣得要死卻又無可奈何的胡氏,秦巍一掃多年來的郁悶和怨憤,那會子,沈珂在他心里起了一絲輕輕的漣漪。
他想著,等他繼承爵位后,就請封她為郡王妃,也算是對得起她這會子給與他的這份助力了。
可就在此時,沈珂靠過來,在他耳畔輕聲呢喃,“過優(yōu)而不及,記住,留得青山在?!?p> 沈珂言罷,說時遲哪時快,沈珂快速到了胡氏奶娘跟前,端起那酒盞,仰頭喝了下去。
然后轉身過來,走到秦巍面前,看著秦巍再次莞爾一笑,那雙清澈靚麗的眸子里,映現(xiàn)的都是秦巍的影像。
秦巍怔愣愣地看著沈珂倒在他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