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你為什么會來這里!”柳云帆拿劍頂著石黑子問道。
“大哥,誤會啊,是鎮(zhèn)上的小虎子給我捎信,說我表妹找我來這里相會,沒想到卻沖撞了大哥,小弟真不是有意的,還請大哥饒命啊?!?p> “你可認識一個……”
接著,柳云帆對這位石黑子,描述了一番謀害他的那位石黑子。
果然不出所料,他們兩個石黑子還真認識。
只不過這位瘦吧干筋的石黑子,也是一個受害者。
據(jù)石黑子解釋,大概是在兩年前,那個絡腮胡子大漢打劫他,將他的所有家當洗劫一空。
那石黑子說話時,也恨的是牙根癢癢,但沒辦法,打不過那大胡子,只能破財免災了。
沃擦!
到了現(xiàn)在,竟連仇人的真實姓名都不知道,我真的是太失敗了。
搞了半天,整了個烏龍,還是被那大胡子給耍了。
不過沒關系,大胡子,不管你是誰,無論你在哪里,我都要把你碎尸萬段!
然而,就在柳云帆郁悶外加憤怒的時候。
不遠處,忽然跳出來一個黑影。
而且,這個黑影就站在捆陷阱繩的木樁旁。
柳云帆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條大黑狗。
緊接著,意想不到的一幕發(fā)生了,那條黑狗竟然不吭不哈,直接咬起了陷阱繩。
“不要??!”
柳云帆連忙大喊,但那黑狗畢竟是個畜生,這一喊不要緊,那狗撕咬的力氣更大,一瞬間就咬開了綁在木樁上的機關繩。
糙!要完!
嗖嗖!嗖嗖!
吱!呼通!
數(shù)支弩箭從四面八方襲來,削尖的大竹棒排子也飛速而來。
眼看就要打在身上,柳云帆一個急速翻滾,躲了過去,并立刻疾走幾步。
忽然,腳下一空,地上的陷阱口大開。
呲溜!
柳云帆便陷入其中,但他的動作夠快,瞬間用手扒住了陷阱的邊沿,懸在陷阱壁邊。
此時,他的腳底板離陷阱底部的竹簽,也就不足半尺了。
陷阱底部密密麻麻滿是尖銳的竹簽,看來柳云帆也真夠狠的,若是那大胡子過來,絕對是死翹翹,沒活!
待上方的箭矢飛射完畢,柳云帆輕輕一躍,翻到地面上。
糙!
誰家的大黑狗!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柳云帆也只能干罵罵,那條黑狗早已不知去向,別說,這次柳云帆還真夠倒霉的,自己準備的絕殺局,給自己上了。
幸好所有的陷阱全是經(jīng)他一人之手所布,對于四周的攻擊點位了如指掌,再加上他的動作不慢,這才逃出一劫。
若是個身手不好的,就算對陷阱了如指掌,估計也得被射成篩子。
這不,身邊就有一位,瘦吧干筋的石黑子已經(jīng)被射成了篩子,死透透的了。
不是柳云帆不想救他,而是在那種狀況下,根本來不及施救,連柳云帆他自己也是和死神擦肩而過的。
雖然這個真的石黑子,不是啥好人,但他做的那些壞事,畢竟還罪不至死。
可現(xiàn)在卻被那條大黑狗給害死了,他也真夠點兒背的,不僅幫人背了鍋,還幫人背了命。
不過,真正的罪魁禍首還是柳云帆,那條狗只是充當了一炷香、一根煙或者一個打火機的角色,在不經(jīng)意間點燃了一根火藥捻子而已。
也就是它的這一次不經(jīng)意,導致一個被雷死,另一個差點被雷死,此狗不是一般狗,是條腦洞狗啊。
如果它的腦洞不夠大,它沒鳥事兒的時候,就不會去咬繩子了。
一定是它突發(fā)奇想,以為繩子的另一邊,吊著一頭漂亮的大母狗。
瘦瘦的石黑子畢竟也是一條人命,不能就這樣暴尸荒野。
于是,柳云帆給他簡單的立了個墳頭。
“對不住了,兄弟!”
當然,那真的石黑子不算啥好人,和柳云帆也沒啥交情,所以柳云帆的心里并沒有太多過意不去,墳頭立過就走人了。
回流風鎮(zhèn)的路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小男孩兒,截住了柳云帆的路。
“大哥哥,你有見到我家黑子嗎?”
黑子!這小孩兒誰啊,是在找石黑子嗎。
“小朋友,你說的黑子是誰,長什么樣?。俊绷品珕柕?。
“黑子是我養(yǎng)的一條黑狗,大哥哥,你有見到嗎?”
沃擦!
原來是你小子家的狗啊,差點兒害了老子的命。
瞬間柳云帆的火氣就上來了,狠狠的回了一句:“沒見!”
那小男孩兒也嚇了一跳,差點兒沒哭出來,不過還是忍住了,并且很有禮貌的說了句“謝謝”。
看著小男孩兒離去的背影,柳云帆輕輕嘆了口氣。
唉,和一條狗和一個小孩兒置的什么氣呀。
“你家黑子向著鎮(zhèn)西邊兒跑了,你過去找找吧?!?p> 柳云帆轉身后,嘴角微微一翹,“有意思,黑子把黑子給殺了,人家是一山不容二虎,他們竟是一鎮(zhèn)不容倆黑子?!?p> 柳云帆重新回到流風鎮(zhèn),通過再次查探詢問,根本沒有大胡子的線索,看來那大胡子絕對不是當?shù)厝恕?p> 柳云帆也只能待以后再找這個大胡子了,人不能被仇恨沖昏頭腦,以后該怎么走還得怎么走,只要把大胡子的這筆賬記在心里就好。
之前,由于只是想搞清楚石黑子本人,而忽略了對他家庭情況的了解。
柳云帆在鎮(zhèn)子又待了幾天,他了解到,石黑子當時在林子里還真沒講假話,他確實有一位老母親和一個需要喂奶的小孩兒。
在剛得到這個消息后,柳云帆的心里還真有些內(nèi)疚,害了人家的兒子和父親,留下人家老母無人贍養(yǎng),孩子無人喂養(yǎng),擱誰都會過意不去的。
可得知真實的情況后,柳云帆心中的自責,瞬間消散不少。
原來石黑子的老母并沒有臥床不起,而是早就將他這個不孝子趕出了家門。
他的老婆更是受不了他的所作所為,帶著剛出生沒幾多久的孩子改嫁了。
所以,石黑子就是孤家寡人一個。
不過,柳云帆又想了想,畢竟是他害了人家兒子,老母親無依無靠挺可憐的,于是他將僅剩的兩塊兒魂石都留給了石黑子的母親。
而石黑子老婆是嫁了個大戶人家,當小妾,生活美滋滋的,那就用不著他資助了。
……
流風鎮(zhèn),流風大酒樓。
柳云帆坐在角落里的一張桌邊用餐。
突然!
“噗!”的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