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米高空之上,正是客機的巡航階段,大多數(shù)乘客都在休憩,唯有俞曉晴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開著筆記本,繼續(xù)進行著數(shù)據(jù)建模。
她依然是粉黛未施,僅僅著了白色襯衫和藍色牛仔褲,卻是靈氣逼人,不知道她身份的一定會將她誤認為一個未諳世事的大學生。
又是一封來自中國科學院國家天文臺的郵件:已安排車輛在龍洞堡國際機場恭候,請第一時間趕往貴州射電天文臺。
還不等俞曉晴回復,飛機內(nèi)的提示聲已經(jīng)響起:本航班將降落龍洞堡國際機場,請各位旅客關閉電子設備,系好安全帶,打開遮光板,謝謝您的配合。
俞曉晴索性關閉了筆記本,閉目養(yǎng)神。
腦海中卻是翻滾著一種期待和憧憬。
五年未見了,我的故鄉(xiāng)!
僅僅五年的時間,世界上最大的單天線射電望遠鏡已經(jīng)正式完工!
遠在美國的俞曉晴得知這一消息時便激動得熱淚盈眶,更不用說之后有幸得到了國家天文臺的邀約!
國家給予了自己太多,是時候為國家的天文事業(yè)做些什么了!
懷抱著這樣的想法,俞曉晴第一時間向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請辭,雖然這個過程比想象中要復雜,但經(jīng)過半年的脫密監(jiān)控之后,她終究是踏上了歸途。
只是,回到故土意味著要直接面對很多過去的人和事,俞曉晴并不確定自己是否做好了準備。憧憬的情緒中也多了一絲不安。
飛機很快落地,俞曉晴順利的取好行李,大步流星的向著出口走去。
果然天文臺派了人來接。
碩大的紙牌上寫著“歡迎俞曉晴女士歸國”幾個大字。
這也太大了吧,俞曉晴一時間有些受寵若驚,腳下的步伐更大了。
直到走近,她才發(fā)現(xiàn)歡迎牌后面還站著一個人,約莫高了自己一頭的樣子,衣冠筆挺,帶著墨鏡,看不清樣子。他便是今天的司機吧。
“你好,我是俞曉晴?!背鲇诙Y貌,俞曉晴伸出了右手。
不想對方卻又遞了一大捧鮮花過來,“歡迎歸國?!?p> 他的聲音不冷不熱,聽不出任何情緒。
俞曉晴接過鮮花,輕聲說了句,“謝謝?!?p> “只有這一個行李箱?”司機一把拎過行李箱,有些不可思議,“你不是不回美國了嗎?”
俞曉晴尷尬的笑笑,暗暗吐槽著這個司機管的事真不少呀,但仍是耐著性子解釋,“我行李本就不多,這已經(jīng)是我的全部行李了?!?p> 司機沒再多說,拿著巨大的歡迎牌和小巧的行李箱向外走去。
“不好意思?!边?,這次撞到了別人的行李箱。
“抱歉?!边@次是歡迎牌打到了行人的頭。
“對不住。”嗯,這次是歡迎牌把路上的道旗帶翻了。
這個司機,有些一言難盡呀。俞曉晴覺得又無奈又好笑,稍稍放慢了步伐。嗯,我不認識他,我和他不是一起的。
終于上了車,司機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系好安全帶?!比缓笥烷T一踩沖出了停車場。
俞曉晴并不擅長社交,所以一上車便開始閉目假寐,免得和這個滑稽的司機硬聊寫什么。
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半個小時過去了...
“司機,我們好像一直在高架橋上轉圈...”俞曉晴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這個橋已經(jīng)轉了半個小時了!
司機的額頭也滲出了汗水,直接將手機遞給了俞曉晴,“這個導航我看不懂,你來幫我看?!?p> 滿是命令的口氣,這令俞曉晴有些不舒服,但是解決目前的困境才是王道,只好接過了手機,認真的指導起這個笨司機來,“左轉上輔路...靠右上環(huán)路...走中間兩車道...沿環(huán)路...”
細雪從風
啦啦啦啦,有讀者小可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