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給我開竅,拿金針扎我的眼睛,我就不自覺的抖了抖身子,背后發(fā)涼。
等回到家后,老爸相繼取出金針,放火上烤了烤之后,就開始讓我同第一次一樣,把衣服脫了躺在地上,然后老爸給我扎上。
過程手法都沒有改變,除了扎眼睛時的恐懼,其他也沒什么感覺。
接下來老爸就去熬湯藥去了,不過說實話,身上扎滿銀針的時候,渾身上下充滿了火熱。
這種火熱與平時的熱不同,如果說夏天的熱和捂熱屬于在外,那么這種熱就屬于在外。
這種火熱由丹田緩緩向上游走,一直充滿了整個身體,硬是把我熱得不行,但我也不敢亂動,萬一碰到身上的銀針,出現(xiàn)意外咋辦?
直到老爸把湯藥端過來,我就迫不及待的問:“老爸,為啥我身上這么熱?”
老爸一聽,心頭一喜,驚喜的看著我,道:“你現(xiàn)在就有這種感覺了?”
我滿臉迷茫,弄不懂老爸的意思,我還沒說話,老爸繼續(xù)說道:“看來你已經開竅了?!?p> “渾身發(fā)熱就屬于開竅了?”我聽的稀里糊涂的。
“開竅相當于打開天靈,等天靈打開之后,就會從身體里產生靈力,畢竟你剛入門,產生的靈力比較少,不過你開竅之后就說明你能夠涉及咱們這一行了。”
“咱們這一行?你是說祭祀師?”
老爸點了點頭,道:“行了,不說了,明天給你開最后一次竅,你就去找李中醫(yī)的女兒,李中醫(yī)讓你去肯定有他的原因,否則也不會指名道姓的讓你去。
我聽后,沒想到李中醫(yī)讓我去找他孫女兒還有原因,莫非真的有啥特別的意思?
老爸也沒有過多的給我解釋,臉上充滿了意味的笑,看得我心里有點古怪。
我接過老爸手里的湯藥,不敢停留直接一口吞下,畢竟味道太難聞,滿臉苦澀的伸了伸舌頭。
“行了,給你拔針之后早點休息吧。”說完,老爸就開始動手給我拔針。
身上傳來的火熱越來越重,熱的我不停的呼氣。
等拔完銀針之后,渾身的熱氣才算是徹底消失,突然間感到現(xiàn)在我的腦袋非常靈活,要是我現(xiàn)在把李中醫(yī)留給我的鬼門七十二針書背下來,根本就沒任何壓力。
想罷我躺在床上,拿起李中醫(yī)傳給我的鬼門七十二針,看了兩個小時,已經被我牢牢的記在心里,背的滾瓜爛熟,倒背如流。
現(xiàn)在我的心情特別好,只不過唯一讓我感到麻煩的是畢竟我沒有親手給別人扎過針,如果要讓我給別人看病,只能憑著自己的理解,然后在指定的穴位扎上兩針,可萬一出事了咋辦?
不過既然老爸已經給我開竅,這方面肯定不會疏忽,肯定還有辦法。
想過之后,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沉沉睡去。
一夜無話,反而祭祖大事完成之后,整個村子都充滿了年味兒。
等到第二天醒來,村子里想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好不熱鬧。
村里的小孩兒,相互打鬧,嬉戲追逐,有的拿著鞭炮偷偷扔到大人腳底下,扔完就跑,大人就會笑罵一句,好不和睦。
我洗漱一番,這大過年的不問老爸要個壓歲錢,怎么出去玩兒?
不過我已經成年了,也不好意思開口,我就跟在老爸身后,時不時地給老爸暗示還給我壓歲錢了,誰知道老爸裝作沒看到,依舊出去串門去了。
我挺無奈,這丫的過年沒錢買炮,還真的沒意思。
無聊也無聊,突然想起來,張麻子給我說的話,讓我三天之后到十八里鋪找他。
我仔細算了算日子,今天剛好是第三天,豈不是今天就要找他?
村里面發(fā)生么多怪事,不說百分百,肯定有七八十跟張麻子有關。
所以說要想弄清事情原尾,只有親自往十八里鋪走一趟。
做好打算,騎著家里的自行車,就往十八里鋪蹬去,路程不遠也不近,浪費了我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
沿著小路一直走,那時候路還是土路,一路上顛簸不停,路過一個石碑之后就推著車走了進去。
十八里鋪東邊就是一個汽車站,因為那時候農村人家里都比較窮,誰會沒事就往城里跑?
所以一天到城里的車也就兩班,上午一班,下午一班。
十八里鋪是一個莊園,方圓百里的人都知道,這是以前趕尸人停的驛站,就算半夜住在馬路上也不敢去驛站里面睡。
不僅傳言里面有鬼,更有傳言說里面有僵尸。
可畢竟沒有人去證實,可是傳言很可怕,誰沒閑著沒事干去那里?
我只不過是為了赴約,要是平常,你就是給我錢我也不去。
畢竟來都來了,不進去會會張麻子還真有點說不過去。
但是以前沒來過,只能聽著傳言靠著運氣瞎找。
傳言十八里鋪是個大莊園,里面有什么咱也不知道,就知道非常的大,這周圍房子那么多,雖然沒人,但是要找起來還真有點費勁。
我也不可能一個一個看,那我豈不是要找到晚上了?
我正為此事發(fā)愁的時候,忽然之間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一只白色的黃鼠狼,直接咬住了我的褲腿,好像告訴我要去哪里。
這家伙死死的拽住我的褲腿,我下意識的就想到這白皮子肯定是張麻子養(yǎng)的,一想到李中醫(yī)是被白皮子害死的,心里立馬冒出一股子怒氣。
但我現(xiàn)在也不能報復它,壓制怒氣之后,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大石頭放在手里,充滿了警惕,畢竟這白皮子詭異的很,不做一點防備,萬一被偷襲我不是很被動?
這家伙跑的我的前面,時不時地停下來看看我有沒有跟上它的步伐,我動作也不慢,畢竟要找到張麻子必須要借助白皮子。
走了十五分鐘,白皮子將我引到了一間房子門口,這間房子給我的印象就是一個字,大,三個字,非常大。
“莫非為就是十八里鋪?”我心里喃喃道,頓時警惕心更是提高不少。
房子非常老舊了,院墻上爬滿了裂紋,搖搖欲墜,有一種被風一吹就倒的感覺。
我看見一所低矮破舊的老屋危危地立在房子旁,一團煙霧從老屋后裊裊升騰,宛如一條扯不斷的舞動的白綾,緩緩攀上一棵高樹的梢頭,將它無聲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