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熟睡的喬安和費雪黎,倪初心居然一點睡意都沒有,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看時間已經(jīng)凌晨一點了。
“余向乘?你怎么也沒睡?”
既然睡不著,倪初心便準備出來走走,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余向乘。
“嗯,被莫凡鬧得不想睡了?!?p> “原來他是這樣的莫凡,喝了酒怎么就這樣了?!蹦叱跣南氲絼偛拍驳臉幼油蝗挥X得有點好笑。
“沒酒量,酒品差…”余向乘淡淡說道。
“咳咳,我們還是學生,怎么可以喝酒呢?”倪初心故作嚴肅。
“剛剛好像只有我沒喝酒?!庇嘞虺丝粗叱跣恼f道。
“那肯定是因為你酒量和酒品比莫凡還差。”倪初心的假正經(jīng)被余向乘拆穿,所以不甘示弱地說道。
“哦?那要不要試試?”
“什么?”難道余向乘大半夜地要和她喝酒?這萬一喝多了…
倪初心已經(jīng)開始腦補畫面了,她和余向乘都喝得不省人事,余向乘對她公主抱轉(zhuǎn)圈圈……
“啊,痛…”
余向乘看到倪初心又在傻笑發(fā)呆,不知道她又在想些什么有的沒的,便用手指彈了下倪初心的腦袋。
“你又在想什么?”
“沒,沒什么…”
余向乘看著倪初心,沉默了一會,開口道:“以后吧?!?p> “???什么?”倪初心望著余向乘一臉疑惑。
余向乘并沒有回答,又是長久的沉默。倪初心聳聳肩,她好像已經(jīng)習慣了余向乘的突然沉默。
“以后陪你喝酒,一醉方休。”就在倪初心以為他們會一直這么沉默下去的時候,余向乘突然開口說話了。
“啊哦,其實我不喝酒,我剛才只是在想你喝多了的樣子?!庇嘞虺苏f得好像她是個酒鬼一樣的,所以倪初心解釋道。
“不用想了,以后給你看?!?p> “余向乘?你是不是被莫凡煩傻了,我怎么覺得你今天特別溫柔?!?p> “智障……”余向乘忍不住罵道。
剛剛還說他溫柔,現(xiàn)在突然又罵人了,倪初心發(fā)現(xiàn)他余向乘有時候還真是陰晴不定。
倪初心朝余向乘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倪初心感覺自己在做夢,夢里她抱著余向乘,頭埋在他的臂彎里睡覺,而余向乘并沒有嫌棄她睡覺流口水,還溫柔的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這一切太美好了,倪初心不愿意醒來,可是總有一個力量在推她,讓她醒來,經(jīng)過了幾次抗爭,倪初心慢慢睜開眼。
“走吧,時間差不多了?!庇嘞虺艘娔叱跣男蚜?,便起身說道。
倪初心睡眼惺忪,她伸了個懶腰,突然一件外套掉在了地上,這不是余向乘的外套嗎?
不對,為什么醒來余向乘就在邊上,倪初心想到昨天她睡不著出來走走,正好碰到了余向乘,難道…
倪初心趕緊起身,朝余向乘跑去,果不其然,余向乘的T恤有一灘水漬一樣的不明物??吹竭@不明物,倪初心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嘴。
“不,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怎么就睡著了,外套還給你。”
“現(xiàn)在還很涼,你就穿著吧,時間差不多了,去山頂看日出?!?p> “不叫喬安他們了嗎?”
“給他們打電話了,我們先去。”
倪初心緊緊地跟在余向乘身后,看著他高大的背影,無比心安。
“哎呀,一大清早爬山,累死了…”兩人爬上山頂,倪初心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了。
兩人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等日出。
“你一直沒睡嗎?”倪初心問道。
“基本上沒睡”
“累不累”
“還好”
“那我睡了多久?”
“兩個小時左右”
“才兩個小時,怪不得這么累?!?p> “嗯”
又是一陣沉默
“倪初心,我不是很會說話,有時候把你說得生氣了,是因為我總?cè)滩蛔∠攵耗?,有時候不說話,是因為我不知道如何表達,因為和你說話我會變得很小心,因為我…”
“啊,我們剛上來啦,向乘,初心,早上好啊?!币驗楹染浦?,莫凡昨夜睡的可香了,第二天又是活力四射,所以講話也中氣十足。
“滾~”
“滾~”
余向乘和倪初心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