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詩看到姬行的眼神很是不對,又想起他第一次見到自己,便恬不知恥的說自己胸大,立刻會到了姬行的意思,忍不住大聲罵道:“你怎如此下流。”
姬靈和子慶很是不解,只是個玩笑,沒覺得下流啊。
姬行故意問道:“子詩姑娘這話何意,我怎就下流了?”
“你說我......”子詩停住了,不過已是滿臉通紅。
時間已比較晚,姬行不想再鬧了,便道:“明早要趕路,大家早點歇息。子詩與姬靈一個帳營,子慶公子與我一個帳營。”
“不行。”子詩和姬靈互相不對付,表示反對,嘴都噘得老高。
姬行可不管這多:“無多余帳營,你兩誰不服氣,便露天睡。”
兩人還是不同意,繼續(xù)與姬行糾纏。
姬行火了,大聲吼道:“你兩實在不對付,干脆調換下,子詩與我一個帳營,姬靈與子慶一個帳營?!?p> “神經病,流氓。”兩人同時罵道,并都乖乖的去睡了。
子慶在旁邊笑的不行,夸道:“行公子厲害,這兩人皆被你制服?!?p> 姬行笑道:“也只一時,今后定被她兩騎在脖子上?!?p> 子慶卻非常期待的說:“我倒是希望如此?!?p> ......
第二天,姬行帶著兩千騎兵往大梁方向出發(fā)了,不過走的是要緊不慢。
子詩很是不解,說好的救父親,怎不去了?便問:“不是北上嗎?怎往東走,還慢吞吞的?!?p> 姬行說道:“韓軍斥候一直盯著我們,直接急吼吼的北上,其會懷疑,只能繞道去。走慢些,是表示我因昨晚答應公仲明,無奈才撤軍的?!?p> “哦?!弊釉娎斫饬?。
姬行突然吩咐道:“姬靈與子慶公子去押后,我與子詩打前陣?!?p> 姬靈氣道:“少來了,又不打仗,打什么前陣押什么后?!?p> 子詩也道:“姬靈姐說的對,你哥盡動些歪主意。”
姬行嘆道:“唉!你兩昨晚還針尖對麥芒,今日便一個鼻孔出氣,還姐妹相稱,立場怎如此不堅定。”
兩人同時說道:“你才是我們主要敵人。”
其實,子詩和姬靈昨晚都很想不通,怎么就被姬行壓住了?
子詩發(fā)現(xiàn):第一次見姬行,他夸自己胸大,自己也只是感覺他太無恥,心里很是瞧不起他;第二次便不同了,姬行的言行讓自己渾身不自在,還有點怕;這第三次竟然直接動手上嘴,自己還無理反駁,甚至覺得他很在理。
姬靈也發(fā)現(xiàn):姬行被雷劈以前,一直是自己的受氣筒;雷劈以后,好像自己成了他的小跟班,還經常被他罵的無言以對。
于是兩人一合計,立刻化解了仇恨,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確定了敵人。
子詩突然問:“行公子,該如何救王上與我父親?”
“決定把你兩獻于韓王,換我們父親?!奔姓f得很認真,不像在開玩笑。
子詩沒有絲毫猶豫,果斷的答應:“行?!?p> 姬行立刻問道:“你意思是只要能救回父親,任何條件都可答應?!?p> “對。”子詩回答的非常堅定。
姬行感慨道:“如此甚好!”
子慶問道:“真換?”
“真換?!奔谢卮鸬姆浅?隙?。
子慶臉色凝重,心里有點失望,怎是如此結果?早知這樣,便不讓妹妹出來了。
“你真好本事,拿自己女人去換?!奔ъ`很是鄙視,但非常不信姬行的話,現(xiàn)在心里有種感覺,就是姬行什么事都有能力解決,絕不會拿女人去換。尤其昨日還對自己吹牛,說有辦法救父王。
姬靈發(fā)現(xiàn)姬行在笑,便立刻讓自己的馬靠近了姬行的馬,并一把抓住他的馬韁,吁的一聲,把馬停了下來,然后兇道:“你給我說人話,否則一腳把你踹下去?!?p> “粗魯。”姬行沒好氣道,并趕忙解釋:“我是想來個獻美擒王,假裝獻你兩于韓王,你兩見機擒之,以換我們父親。”
子慶總算松了口氣,但又問道:“如何獻?若韓王不見呢?”
姬行說道:“獻美擒王是萬不得已才為之,暫未考慮具體對策,到時見機行事。我們先用離間計,三晉非鐵板一塊,其間各有算盤,我對魏王曉之以厲害,若其不支持韓王,我們父親便可救。”
三人都說:“能離間最好不過!”
姬行突然笑問:“子詩姑娘,我救了你父親后,你嫁我好不?”
“不行?!弊釉姏]好氣道。
姬行不懷好意的說:“這可不對,你才說只要救回父親,任何條件皆可答應。那我救你父親,你再嫁予我,與獻給韓王有何區(qū)別?”
“那不一樣。”子詩心道:行公子兜這一大圈,卻是騙自己上套。
姬靈便罵道:“死姬不行,獻美擒王個鬼,原來是想獻給你自己?”
姬行理直氣壯的說:“我沒偷、沒搶、沒騙,有何不可?”
子詩嘆道:“以后與行公子說話得小心謹慎,彎彎繞繞太多?!?p> 姬靈卻不以為然:“不怕,說錯話不認賬即可,能奈你何!顧慮多了,又會被其牽著鼻子走?!?p> ......
兩千人抵達大梁城,已是太陽落山。
姬行交代吳驍,選二十四匹好馬和二十個精干士兵,再備些干糧。天亮前出發(fā),去韓國上黨君,并讓他不要對任何人說。
次日寅時,天還未亮,姬行帶著二十余人出發(fā)了。
馬一個時辰可跑八十里,但這樣跑不了兩個時辰,就會竭力。所以姬行沒要求那么快,一個時辰跑五、六十里足夠了,一天走四到五個時辰。中間休息一個時辰。
按這樣的速度,抵達韓國上黨郡的屯留城,需四至五天時間。
今天行軍可不像昨天那樣,嘻嘻哈哈的,而是一路無語,都在急匆匆的趕路。
這一天走的路程比較遠,有三百多里。一直到夕陽西下,大家才停下來,在黃河邊一個叫白馬的小鎮(zhèn)過夜。
白馬曾有的最高行政級別為縣,前后經歷了1500多年,明洪武三年廢白馬縣入滑州。白馬最出名的歷史事件為‘白馬之圍’。
不過姬行沒時間去想這些,吃完便倒頭大睡,準備第二天渡黃河。
第二天大早,姬行帶著大家來到黃河邊。
子詩、姬靈、子慶三人從未見過黃河,便都感嘆不已。
尤其兩個女人,一直鬼叫個不停。
姬行實在受不了,說道:“你兩不累啊?昨日還說骨頭顛散了。”
姬靈笑道:“一路太悶,開心下嘛!我們從未見過黃河,這也太壯觀了!”
姬行心道:這正是自己裝逼的好機會,千萬不能錯過。便想了首后人的詩,比較適合當前情景,裝模作樣的念了起來:
岸闊檣稀波渺茫,
獨憑危檻思何長;
蕭蕭遠樹疏林外,
一半秋山帶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