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王宮內(nèi),穿的雍容華貴的女人正緩緩地走向大殿,在空曠的地上,她顯得如此醒目。周圍都沒有人,甚至宮女都沒有。她的肩上停著一只雄鷹,好像隨時隨地要展翅。
在快走到門前時,它展翅飛向天空中,盤旋幾圈后在天邊留下一條優(yōu)美的弧。
一陣輕響,是珠簾被掀開的碰撞聲。她緩緩推開宮殿的大門。
北玄王蘇溯坐在桌前正在犯瞌睡,似乎感覺到一陣寒風他打了個寒顫,回過神來時又把卷軸捏在手心里仔細的看著。猛然間發(fā)現(xiàn)有人來了,才抬起頭瞟了一眼那個女人,隨后又接著看書。
兩個人一直沉默著,直到聽見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只見兩個宮女拖著一個女人到了殿內(nèi)。
“聽聞王上最近格外喜歡這女子。那為何又不封其為夫人,天天放在我身邊是瞧不起嗎?”那女人眼里三分諷刺七分囂張。她說著捏著那女人的下巴,在仔細端詳她的五官。
見蘇溯沒有開口,洛施便從宮女手中接過一把刀,只聽見一聲慘叫,那女人的耳朵便被割了下來,掉到了地上。
“求王上救奴啊,奴再也不敢了,夫人,大夫人,奴再也不敢了……”那女人吃痛疼得冒冷汗,卻又不敢站起來,只能向蘇溯求助。
蘇溯別人吵的心煩意亂,便叫人將那女人拖出去,省的見著心煩。
“沒事就走吧。”他很明顯不想在這小事情上操心。洛施摸著自己養(yǎng)的鷹,轉(zhuǎn)身離開了。
這小插曲過后,才是今日的正題。
傳聞中說北玄王奄奄一息,命不久矣,搞得整個北玄都人心惶惶。朝堂之上,更是亂的不可開交。各自心懷鬼胎,各自心里有自己的算盤。
“諾大北玄,人才濟濟,居然被小小圣火幫捏的死死地。在我們的地盤上,公然將兩個公子劫走這說句不得讓人笑掉大牙?!蓖跤油醮髮④娛且粋€粗暴性子,雖說聽到兩個公子被刺殺并不是很在意,可是只要和江湖上的人扯上關(guān)系就很不爽,氣不打一處來。
“王大將軍此話不錯,想來這些江湖人士定然是認為我北玄無人能治他們,便要翻天了。但是,大家也都知道,這都城事物是交給公輸大人管的,很不巧的是,公輸大人剛剛好在幾天前被刺客刺傷,在家中休養(yǎng)……”劉副相劉向說著說著,目光不由自主的就瞟向了韓江。
聽見劉向這話,知情人都知道他暗指什么東西。在整個都城誰不知道公輸莫和左丘政是知己,而左丘政又是韓江一手提拔上來的,這不就暗里指是韓江動的手嗎?
韓江為前朝貴族,劉向本就看不慣,自然是處處針對的。況且,兩個公子一出事,最有利的莫過于韓江了。
左丘政左將軍冷笑了一聲,才開口:“嘖嘖,司寇大人因被刺客刺傷一事,人盡皆知,造不了假,真不知怎么,大哥在家里養(yǎng)個傷都能被拉來當墊背的。如今未來儲君紛紛離開北玄,其他幾個公子又早都封王。北玄王身體抱恙臥病在床,也是難以參政的。倒不如讓韓相來代理北玄王處理朝中各個事物如何?反正這北玄的江山究竟是誰打下來的,大家也都有目共睹。”
這話一出,在場的許多人都變了臉,這明里暗里罵誰呢?承認,這北玄江山是韓江打下來的,可代理朝政那就是間接性當了北玄王,亦或者完全將王架空,所有實權(quán)將全部掌握在韓相手中,包括幾年前收回來的兵權(quán)。萬一韓江有私欲,和當年蘇澄一樣篡位,這可如何是好?
“不可,二位公子如今下落不明,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可如何向北玄王交代??!現(xiàn)在當務之急便是要尋回二位公子再做定奪。”劉向看著朝中人,心底暗笑,這么大言不慚的話,左丘政還真的敢說出口。
左丘政聽后道:“劉副相雖與韓相都貴為相國,卻不為王分憂,倒是凈添亂子。當初劉向建議與大燕聯(lián)姻,結(jié)果呢,還不是被反咬了一口?”他說著,就見在場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誰都沒有料到左丘政竟然會提這件事情,這是當初蘇溯故意對韓江的侮辱?,F(xiàn)在提起這件事,無疑是在給他傷口上撒鹽。
“你小小的一個將軍,怎敢口出狂言!”顯然這件事情也激怒了劉向。當年那件事明顯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否則又怎么會那么巧,剛好在遇見山崩,將和親的車隊完全堵死在谷中。
眼看兩個人要吵起來了,韓江才開口,他的樣子很平靜,似乎并沒有生氣:“左將軍只是心直口快,還望劉相不要與他斤斤計較,省的傷了和氣,還讓別人看笑話。如今當務之急,我倒認為并非是代理朝政之事,更不是加派人手尋找二位公子之事。而是七日前,前方來的戰(zhàn)報?!?p> 他這一提醒,大家才想起來原來還有件這事情。
齊國自從當初和泅山一戰(zhàn)后占據(jù)哀牢山,地位猛然提高,連續(xù)收了幾個小國,疆域面積不斷擴大。在接下來的許多戰(zhàn)役幾乎都屢戰(zhàn)屢勝,讓周圍鄰國頭疼不已。正當大家都在想對付齊國的對策時,卻得到齊國國君被刺殺的消息。緊接著太子恒上位。恒這個人貪生怕死,到?jīng)]有父王的那個雄心壯志,原本欲要統(tǒng)一天下的齊忽然就停滯不前了。
接下來的恒幾年后因病去世,再上位的太子臻倒是安安分分得很,一直都尋歡作樂,無心于朝政。當大家都以為那是一個昏君時,得知齊又要南擴,得到確切消息是在接下來的三日后,齊向西南方向吞掉了趙的近乎一半國土,一直到凎水,也就是齊與大漢的邊境。
誰也不知道齊王臻究竟有何打算,只是希望不要成為第一個被滅掉的國,都先按兵不動,看他接下來該怎么辦。
于是就見齊一直向西南擴,又吃掉了凎水中游才停下來。如今的齊已經(jīng)將大漢與燕南、趙隔離開,北鄰北玄,南臨泅山,西臨(自北向南)郯城、遼閑。東北臨燕南、趙。